桑媮岑砚礼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桑媮岑砚礼免费阅读
膝盖上贴药,春桃贴的十分仔细,就连脚踝和手腕都贴了。
桑媮顿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靠在枕头上不由微微眯着眼睛。
春桃就坐在桑媮的身边陪她说话:“之前还听说冬至不久就要给丫头置办新衣,结果玉清院迟迟没有动静,还以为璟瑄居又要扣着了,没想到管家直接送过来了。”
桑媮这才微微睁开眼,看着春桃轻声道:“这也并不全是好事,管家越过璟瑄居直接送东西过来,怎么说大太太那边知道也要多想的。”
“你也去同秋月她们说说,平日里也别去张扬衣裳,只在低调些,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春桃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平:“他璟瑄居这样扣咱们玉清院的东西,姑娘忍一两次就算了,难道还能次次忍着么?”
桑媮眼光微暗,语气低落:“我这身份与大太太顶撞终归讨不了好处,反而要连累院子里的丫头们。”
“且大夫人定然是不会为我做主的,大公子平日里繁忙,哪里又有空闲管这些后宅小事。”
“头几次他或许还能为我做主,次数多了难免也心烦,我也本只想安安稳稳的在这院子里过下去,只要大太太不过分为难我,也是能忍受的。”
说着桑媮眉间忧愁的看向春桃:“我早知我过来也没什么好日子,你当初跟我来我便不忍心,如今怕是要跟着我受些苦了。”
春桃连忙握住桑媮的手道:“姑娘千万说再说这些话,是我自己要跟着姑娘的,我要不跟着姑娘,也是在魏府的厨房做些杂物,比现在累多了。”
桑媮淡淡笑了笑,又默默叹了口气。
这边两人才没说几句话,外头的秋月就一脸慌张的掀开帘子跑了进来,春桃看她一眼,皱眉道:“做什么跑着么急?倒把冷气送进来了。”
秋月喘着气连忙告罪,又看向桑媮急切道:“姨娘,大夫人身边的林嬷嬷来了。”
桑媮脸色一白,身子坐直了看着秋月惊道:“快请嬷嬷进来。”
秋月应了一声连忙出去请人。
没过一会儿,林嬷嬷就端着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还躺在床上的桑媮眼中一冷,又看着眼她额头上的伤疤,脸色变了变随即道:“大夫人叫你现在赶紧过去一趟。”
“魏姨娘就抓紧收拾吧,可别让大夫人等久了。”
桑媮连忙点头,林嬷嬷就又上下打量了桑媮几眼,转身出去了。
待林嬷嬷一走,春桃连忙站到桑媮的身边问道:“那个婆子好大的气场,瞧着真吓人。”
桑媮撑着床坐起,低声道:“那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婆子,自然厉害些。”
说着桑媮又让春喜拿衣裳过来替她换上。
春喜一边为桑媮穿衣,一边担忧道:“姑娘的身子还没好,能走过去吗?”
桑媮低头看着桑媮的动作,眉目间落下些无奈:“能不能走都要忍着,大夫人那里我是千万不能忤逆的。”
春桃咬咬唇没说话,认真帮桑媮穿起衣来。
待一切收拾妥帖,春桃又在桑媮手里揣了一个手炉:“路上冷,姑娘还是拿着暖和些。”
桑媮点头,春桃又拿一件云锦团花的披风给她披上,主仆两人这才往正院走去。
昨日未怎么下雪,今日清晨又开始下起雪了,种在两边的梅枝上盖了厚厚一层白霜,冷肃里浮着暗香,仿佛山雨欲来。
顾府的后院里几乎每处都种了梅花,且都是不常见的珍贵的品种,那绿梅一片一片争相开了花瓣,瞧过去好看的让人忍不住驻足。
岑砚礼喜好这些风雅的东西,所以挨着璟瑄居的几个院子皆种满了名花,春初到夏末时节是最好看的时候,当初桑媮第一次去梨花轩便看呆了,如今梅花又开,又是一场美景。
不过桑媮此刻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欣赏,想到大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叫她去,心下忐忑间,步子不由又快了一些。
第二百一十二章问话
来到正院,门口的丫头见到桑媮走到面前就掀开了帘子:“大夫人等着的,魏姨娘快些进。”
桑媮绞着袖子的手紧了紧,跨步走了进去。
这次门口的丫头没有再拦着春桃,让她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小厅内徐若芷正坐在赵氏的下首,见到桑媮进去,便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桑媮心情忐忑,连忙朝着赵氏问安,末了又对着徐若芷问了安。
徐若芷看了桑媮一眼,喝着手上的茶,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赵氏的脸上亦是没什么表情,摆摆手让桑媮去一边的位置上坐下。
待桑媮一坐下,她的眼神就紧紧的盯在桑媮的脸上打量,接着又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容珩昨日带你回娘家了?”
桑媮就忙点头:“昨日是回娘家的。”
赵氏的眼神很锐利,看在桑媮的身上好似冰冷的审视,接着她又淡淡道:“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听到赵氏的这句话,桑媮的心里微微一咯噔,随即面色如常的看向赵氏道:“这是昨日上台阶时不小心摔下来的。”
一声冷哼传来,赵氏的声音加重了些,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是吗?哪里摔的?”
大夫人怎么会关心她是在哪儿摔了脸,桑媮听到这里心里也微微猜测到了几分。
大夫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关心她的脸,且大夫人的语气冷淡,桑媮拿不准大夫人是不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赵氏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且现在岑砚礼也没在,她若是说错一个字,等待她的便是担都担不起的罪名。
她也只能拖一拖,至少不能在大公子不在的时候被按了罪名。
桑媮绞紧了手指,按下心头的慌张对大夫人轻声道:“是在娘家门前的石阶上摔的,当时石阶上的雪滑,没有踩稳这才摔了。”
赵氏脸色阴沉的紧紧盯着桑媮的脸,见她神色如常,就偏过头对着徐若芷道:“若芷,你把你听见的说给她听听。”
徐若芷就点点头,看向桑媮道冷冷道:“昨日我的二哥来信说,他在城西码头边的酒楼上瞧见了你,他说他见着顾府的马车倒了,本来还想去帮忙的,结果就见到你从马车内摔下来后就被两名男子带走了。”
“那码头边上可都停着花船的,花船上都是什么营生想妹妹也清楚,当时夫君也没在,我想问一问妹妹,当时你被那两名男子带去花船上做什么了呢?”
看着徐若芷似笑非笑的脸,桑媮忽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让她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冰凉。
她现在提起这件事无异于是要将她往深渊里推。
桑媮不由又想起晋王府荷花苑的那侍妾,一旦女子的名节没了,就没人再管她的死活了。
现下这场景桑媮若是承认了,那便是之前撒了谎更说不清楚,便只能咬着牙不承认了。
且她也不能承认,徐若芷今日叫她过来说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毁她清白么。
无论她有没有被那两个歹人毁了清白,从她被劫走那一刻起,就有罪了。
按着心头轻颤,桑媮面上做出微微惊讶的模样看向徐若芷:“大太太说的可是真的?或许是顾家二少爷看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徐若芷没想到桑媮这会儿竟敢不承认,不由冷笑一声道:“顾府的马车我二哥怎么会看错?”
“你倒不如现在承认了,待会儿也好解释清楚。”
桑媮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且今早她听春桃的话,是大公子带她回来的,若是她昨日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他怎么还会让厨房熬汤过来。
且昨夜大公子也睡在她那处,看样子也并没有怪她,至少没闹出什么动静出来。
桑媮心里微微有了底,就对着徐若芷道:“城西那边来来往往的人多,或许真是徐二公子看错了也有可能的。”
“且昨日同我一起去的还有长林,大太太和大夫人若是不信,也可以找长林问一问的。”
徐若芷脸色一变,紧紧盯着桑媮道:“长林已经跟着夫君去上朝了,我劝你还是老实承认了,不然等夫君下了朝,我们同夫君说清楚了,吃亏的还是妹妹。”
赵氏脸色阴晴不定,看了徐若芷一眼,对着身边的嬷嬷道:“去把昨日驾车的车夫带过来,我要问话。”
那嬷嬷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桑媮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比起徐若芷些微的恼羞成怒,桑媮的态度就要淡定得许多。
赵氏看在眼里,脸上却丝毫情绪不显。
春桃站在桑媮的身后却是胆战心惊的,她如何不知道姑娘是撒了谎的,可万一那车夫说了实话,不就证实了姑娘撒谎么。
这桩桩罪名下来或许更厉害,也更说不清了。
且当时的事春桃也不清楚,今早问姑娘,姑娘显然也是懵的,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意味着怎么也说不清,这事说不清楚,中间的事还不是被人胡乱造谣了。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