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盛翰分享一本言情小说,时莜萱盛翰主角的书
对街不远处,盛翰正和陈裁缝告别,陈裁缝耐心嘱咐道:“回家自己走线要记得拉直,这样做出来的衣服才板正,可不能急于求成!”
盛翰忙点头应下,从衣兜里掏出钱来递给陈裁缝,“陈师傅,这是买布料还有请您教我的费用,今天真的要感谢您细心教导!”
陈裁缝也不推辞,利落的收下钱。
抬头时却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偏头就看到对面街角一个男人正死死盯着他,他愣了下,刚想开口,就听盛翰又询问起缝制衣服的事情,他忙收回思绪,耐心指导。
盛翰认真记下,一一点头。
最后接过陈裁缝递过来的包袱,包袱里装的是她今天做了一半的衣服。
还有陈裁缝提前给她打好的版子,回去她只需要按照版子拼凑缝制就可以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给时莜萱一个惊喜,盛翰就不由得的有些兴奋!
她连声道谢,殊不知这样一番情景,看在时莜萱眼里又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他清楚的看到街对面的那个男人朝他看了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和盛翰聊天,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挑衅他!
俩人还旁若无人的有说有笑,实在是刺眼!
时莜萱忍着怒气,咬的后槽牙咯吱作响。
盛翰这个女人还真是好本事,一个何年庆还不够,又招惹一个!这次又是哪来的野男人?
所以她今日特意把他支去山上,就是为了见这个男人吗!
时莜萱怒火中烧,不由想起当初盛翰和他的那一夜……
那天,盛翰会来找他,甚至和他发生关系,和他登记结婚,都是为了应付林家。
如果那一晚,不是他呢?
换成任何人,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和男人做夫妻?!
思及此,他心里发寒,胸口更是气闷,烦不胜烦。
呵!
他还自作多情的怕她冷,带她买新衣服!
买个毛线啊!
他就是多此一举!
时莜萱气得心口疼,转身,直接回了村。
盛翰辞别陈裁缝,就直接赶去了朝秦楼,此时正直上客的时间,朝秦楼里人满为患,服务员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见到盛翰好似看到救星一样,招呼道: “阮阮姐,你终于来了!今天太忙了,师傅都顾不上炸腐竹了!”
秦红今天晌午的时候带着何年庆去给货商结货款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张师傅又有别的菜要做,实在没时间去炸腐竹。
盛翰忙挽起袖子,一边指挥分配工作,一边往厨房走,去帮忙。
一直忙活到天都黑了,秦红才和何年庆赶回来。
她凑到盛翰身边,小声询问,“阮阮,咋样?陈裁缝教的好不好?”
盛翰点头,赞叹道:“不光手艺好,人也极负责人!今天谢谢秦虹姐帮忙了!”
“咱俩谁跟谁啊!谢什么!”秦红摆摆手,又问起衣服做的咋样,中间不乏揶揄调侃,惹的盛翰脸颊泛红,娇嗔着和秦红嬉闹成一团。
盛翰惦记着赶紧做好衣服,所以见店里没那么忙了,就和秦红说了一声提前回家了。
她把半成品的衣服藏在竹筐里,抱着竹筐回到家,就见屋里亮着灯,时莜萱正在削竹条,见她回来,他头都没抬。
盛翰从竹筐里拿出打包回来的甜品,递到时莜萱面前。
“红糖糍粑!尝尝看!”
时莜萱抬头就看到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是月牙儿。
再看了眼被捧到眼前的甜品,面色少缓,“先放一边吧!手脏!”
盛翰一笑,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塞到他嘴巴里,一脸期待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时莜萱心里堵得慌,皱着眉一脸别扭的点头。
盛翰惦记着怎么把时莜萱哄着今晚去外屋睡,她好赶紧连夜把衣服做好,全然没察觉他的不高兴。
抱着饭盒,盛翰脑海中灵光一闪,忙佯装商量的开口道:“老公,今天我得连夜写菜谱,朝秦楼又有一段时间没上新菜品了,所以……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辛苦你睡外屋?”
外屋?
呵,这是,白天刚见了野男人,晚上就不愿跟他呆在一个屋子了?!
时莜萱捏着竹条的手收紧,锋利的边缘划的手心一阵刺疼。
第126章 他……被左右了情绪
“我打地铺,不碍你事,你写菜谱我不会吵你。”
“我不怕你吵我,我怕我吵着你,你白天还要干事呢!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
她说着,连拉带推就将人推到了外屋,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口,时莜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盛翰和那个野男人有说有笑的场景,气的他胸口闷闷的疼。
说什么要写菜谱,呵,分明就是不想和他在一个屋住了!
这女人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他愤愤的想着,脑海里全是盛翰对那男人巧笑嫣然的模样,挥之不去,怒火中烧,内心的嫉妒像是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理智。
孟磊曾经半开玩笑似的那些浑话,此时此刻在脑海中叫嚣着。
“时莜萱,你连碰都不碰你那小媳妇,就不怕她哪天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跑了?”
“我可不是乱说,不然古往今来,为啥帝王将相,除了追求长生之外,更多的就是滋补阳气呢?”
思及此,时莜萱眼神一凌,或许……孟磊说的对!
但随即,又想到他之前签的那份协议和她的约法三章,就好似有一盆凉水,兜头浇灭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是有原则的人!而且他时莜萱一向说话算话!
他这么宽慰着自己,只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里屋还亮着灯,他甚至能听到盛翰断断续续哼歌的声音。
那调子婉转欢快,一听就知道哼曲的人心情很不错!
越听越气,那歌声格外刺耳,即使他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也挡不住。
这女人在外面见过其他男人,就这么开心吗?
时莜萱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把掀开被子,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里屋,盛翰听到外头有开门的动静,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应答,奇怪的嘀咕了一声,“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夜晚的山林里,高大茂密的树丛遮蔽了月光,时莜萱走在山间蜿蜒崎岖的小路上,走的深一脚浅一脚。
他艺高人胆大,手里提着斧子,穿梭在山林间,夜晚林子里的动物格外多,时莜萱一口气抓了好几只野鸡,拿绳子绑住扔在背篓里。
等时莜萱抬手要解决一只灰兔子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盛翰的一句话,顿时冷静下来。
抬起的斧头缓缓放下,时莜萱扑上前一把按住正在吃草的兔子,拎着两只脚就提溜了起来。
今天抓了一只母兔子,这只要是公的,正好能凑一对!
那女人说过,兔子下崽可快了,家里养几只兔子,就不怕没肉吃了!
拎着兔子,时莜萱面色一沉,怎么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惦记着盛翰说的话,又气又恼,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绑了扔背篓里,一屁股坐在枯木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竹篓,不知不觉,竹篓里已经被她装的满满当当,动物的血顺着竹篓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而他身上也被溅的到处都是血渍。
时莜萱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等他稍稍平静,才抬头看着今晚的圆月,月华如水,树影摇曳,斑驳在落满枯叶的林间,一阵风夹杂着凉意吹来,他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风吹透,冷意丝丝缕缕的渗透皮肤。
时莜萱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才察觉到自己因为盛翰失控了!
从来没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这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很不好!
时莜萱深吸一口气,夜里的冷风灌入喉咙,让他从里到外的冷静下来。
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盛翰好歹是他的妻子,既然决定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就应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疑神疑鬼!
时莜萱想通一切,拎起竹篓往山下赶去。
到家,他把竹篓往门边一放,看里屋的灯还亮着,时莜萱来不及洗漱,就急切的一把推开房门,时莜萱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盛翰,我想……”
盛翰正坐在床边缝衣服,床上放满了剪刀针线,裁剪好的衣服片,还有用完还没来得及扔的边角料。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吓得她手里的针差点戳到手指。
“你干嘛?吓死我了!”
可她刚嗔了一句,就瞧见时莜萱的衣服上竟然沾着血!
她赶紧爬起身来,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身上怎么会有血呀?受伤了?”
而此时此刻,时莜萱就愣愣站在一边,直勾勾盯着盛翰手边的那件里衣,又看到他的两件外套也铺在床上,,一时怔住说不出话。
“你……你在给我做衣服?”
盛翰那顾得上这些,扯着时莜萱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 你先说你伤到哪里了?这么多的血,你到底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