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还是睡的不好，怎的宫人都说你病重？”

“下人们瞎传话，皇上也信。”沈令蓁不温不火地回。

见她并未为那夜的事恼火，季沐川反而有些不满。

“这些时日，你可想好了？”季沐川淡淡问。

沈令蓁看他一眼，眼中情绪不明：“想好什么？皇上不是和妹妹珠联璧合了吗？想来也不再需要我。”

“不如皇上放我离宫吧。”

季沐川拍案而起：“离宫，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忍？沈令蓁，你从前对我就没有半分情意？”

闻言，沈令蓁的心口一疼。

但她表面上并无异常，她平淡地看向季沐川：“从前，原来皇上还知道，从前我对你是有情意的？”

“明明知道，却视若无睹，现在又跟我提什么从前呢？”

“皇上不喜我提起过去的事，自己却又提起来，当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季沐川的心没由来的一慌。

“既如此，便不提了，寒儿。”

他去抓她的手，说：“我许你皇后之位，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沈令蓁冷冷地抽开手：“一年前，皇上也是说要许我皇后之位，皇上可还记得册封礼上是谁的名字?”

心结，这便是沈令蓁的心结了。

季沐川沉着脸色，一时语噎。

半晌，他站起身，一把捞起沈令蓁的身子。

沈令蓁一惊：“你要做什么？”

季沐川将她压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会知晓的。”

一想到季沐川新婚那夜与她同枕共眠之后，又睡到了秋络瑶的床榻上，沈令蓁胃中就止不住地泛酸。

她用力推开季沐川，但力气悬殊，季沐川丝毫未动。

“皇后也该多尽一些妻子的义务。”他说着，解开了外衫。

他眼中尽是危险的气息，看得沈令蓁一阵心悸，她慌了神，仍是不依不饶：“你放开我！”

“皇后还是老实些，以免伤了自己。”他手臂用力，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季沐川！”沈令蓁气急。

“敢直呼我的名讳，皇后可是活腻了？”季沐川微眯着眼，真像是要吃了沈令蓁一般。

沈令蓁微微怔住，一时忘了挣扎。

季沐川继续说：“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不治皇后的罪了。”

沈令蓁气得脸颊微红，用力一推，差点将季沐川推倒。

季沐川眉头轻锁，反抓住沈令蓁的手臂置于头顶，沉声说：“皇后莫不是忘了，你打不过我。”

不仅沈令蓁，就连秦刹与季沐川相比，也是季沐川略胜一筹。

“别碰我，我不是秋络瑶的替身，皇上若是思美人，就到正主那里去！”沈令蓁像只小兽，对着季沐川露出尖锐的牙齿。

季沐川置若罔闻，埋首颈间。

“什么正主，谁在凤仪殿，谁就是正主。”

第三十三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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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天气转凉，晨间的露水渐多。

季沐川很早便离开凤仪宫去上朝了，沈令蓁醒来时已近晌午。

睁眼时她浑身酸痛，身上红白相间。

分明是欢爱之事，沈令蓁的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来。

秋络瑶在傍晚时分踏进了凤仪殿，没有派人通报，直接走入殿内。

沈令蓁便没了缘由遣她。

“见过皇后娘娘。”

沈令蓁瞧着：“起来吧。”

“谢过皇后娘娘。”秋络瑶笑着起身，坐在木椅上，“听闻姐姐昨夜又降好事，妹妹特来恭喜。”

说着，她身子一侧，露出了腰间的那枚粉色的护身符，上面赫然绣着一个“秋”字。

沈令蓁看了眼，而后冷淡地移开视线，说：“妹妹真是耳听八方，什么样的事都要来凑热闹。”

“怎的不昨夜过来，亲自学习一下？”

这话说的秋络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妹妹无事还是早些回宫歇息，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沈令蓁便起身，挥袖离开了。

身后的秋络瑶狠狠地望着沈令蓁的背影，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屋中。

沈令蓁疲累地坐在妆台前，深觉后宫不适合自己。

纵然她不想再过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也不想在后宫天天勾心斗角。

沈令蓁想办法给秦刹带了信。

夜半，沈令蓁换上许久没碰过的夜行衣，三两步离开凤仪殿，去了空无一人的青容殿。

寒冷的月光下，秦刹站在檐下，默默看着沈令蓁。

“好久不见。”沈令蓁先开口。

“嗯。”秦刹沉声应了。

沈令蓁可以理解秦刹，毕竟他费尽心思让她假死，还她自由身份，可她却为了保护季沐川，再次陷自己于后宫之中。

“我……有愧于你。”沈令蓁抿抿唇，垂下眼眸。

“寒儿，其实你知道主子定会留有后手，不会遭徐言渊毒手，但你……”秦刹欲言又止。

但她就是害怕有意外发生，她不敢拿季沐川的命赌。

保护季沐川这句话是她这辈子注定的使命，早已刻进血肉，成了本能。

“秦刹，我想离开了。”沈令蓁喃声说着，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刹才缓缓开口。

“好。”

……

边关突战，季沐川忙得一月有余未曾踏入后宫。

这一月来，沈令蓁身子总是疲乏不堪，连带着胃口都不佳。

她以为是心中烦躁的缘由，直到那日她平白无故地干呕，贴身宫女才猜测地说：“娘娘，会不会是……有喜了？”

沈令蓁下意识否定，不过才两次，怎么就有了？

宫女很快请来了太医院的人。

细细诊断过后，太医跪在地上贺道：“恭喜皇后娘娘，确是遇喜了。”

沈令蓁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的到来，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不能带着孩子逃走，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

可如果生下这个孩子再走，要等十个月。

十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但如若想办法流掉，她不忍心。

偏偏，在这个关头，有了这个孩子。

沈令蓁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可置信这里面怀了季沐川的骨肉。

一时间，她又欣喜，又忧心不已。

半晌，她偏过头，看向太医和宫女，说：“这件事先别告诉皇上，我要亲自告诉他。”

太医和宫女相视一眼，只能点头，应了。

第三十四章 腊月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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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刹在子时出现在了沈令蓁的寝宫里，他说：“近日边关战乱四起，主子整日忧心仲仲。”

“现下，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闻言，沈令蓁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脸上神情有些犹豫。

但寝殿内灰暗无光，秦刹未看见沈令蓁脸色。

“我在禁门处安排了自己的人，两日后午时，你换上宫女衣服，自然有人安排你离开，寒儿。”

沈令蓁低声应了：“谢谢你，秦刹。”

秦刹沉声：“不必谢，你我生死伙伴，我还是那句话，你自由便是我自由。”

他不能离开季沐川太久，说完便如一道魅影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独留沈令蓁在月下惆怅万分。

想起季沐川，腹中的宝宝让她生出千般不舍与牵绊。

可想起秋络瑶，若是让她知晓自己有孕，沈令蓁深觉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搅得后宫天翻地覆。

沈令蓁深知无父无母的生活是多么的孤苦无助，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过着没有父亲得生活。

两日，她该如何抉择……

翌日。

“皇上，臣愿带兵出征，定将那蛮荒匪贼全部赶出，替皇上效命！”大将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脸上满是精忠报国的毅然。

“皇上，那匪贼驻扎之地易守难攻，眼下实在不是攻打的最好时机，还请皇上三思啊！”老臣跟着跪下，愁容不消。

季沐川紧锁眉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众爱卿平身，朕知晓你们都是为国，但那匪贼如今占据一座城池，擒我三百子民，此事还要再议。”

“皇上，不可再拖了！”

季沐川捏了捏眉心，挥手说：“朕知晓了，退下吧。”

文武两派相对而视，应声，退出了议事殿。

殿门未关，季沐川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