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傅淮言知乎小说-宋溪傅淮言免费阅读大结局无弹窗
回头忍不住道:“我说 Anson, 你有空能不能见下胡凯欣?你不接她电话,她一天发几十条信息到我这,说要跳楼不活了。”
听到这一句话,宋溪下意识抬起眼帘,捕捉傅淮言的神情。
倚在桌沿的男人,正专注地拧着药瓶盖,眼皮也没抬,“让她选个隐秘的地方,别砸到人。”
邓正楠瞬间笑出来,抬起手指向他,“你啊...”
门虚掩,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房内窗台半敞,散来茉莉花香气,傅淮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杯水。
“喝了早点休息。”他将药一并递到她面前。 宋溪接过,指腹不小心碰到他手背,她很快缩手,“谢谢。”
胡凯欣是谁,他女朋友吗?
水喝完了,药丸却还在她手里攥着,宋溪想起身,傅淮言绕过来,又给她倒了杯水,“只喝水又不能止痛,把药吃了。”
望进他温柔的目光,宋溪内心动摇, 乖乖服好药后,她放下杯子,“你明天几点走?要搬去哪?”
他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傅淮言默了会,骤然间倾身,高大的身影覆过来,他在她耳边说话:“中午离开,你手机号多少?”
一旁的菲佣窥探到了暧昧的气息,识趣回避到房外。
宋溪看着那张脸,突然就悟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她若有江山,他就是蛊惑的妖精。
她稍挪了挪身,找到沙发下的电话,递给他,“密码,1573。”
傅淮言抬眼,望住她。
听见心跳的声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再联系。”傅淮言输入号码,拨通,将电话交还给她时,两指捏了下她的脸颊。
上帝啊,幸好她没有心脏病。
专访
宋溪特地调了闹钟,早晨初阳透过窗台落在房间一隅,她抓紧时间很快起身,洗漱穿衣,等到了楼下时, 却没见到傅淮言。
“Anson 还没起床吗?”
正在摆放筷子的菲佣闻声转过来,对她笑笑,“他已经走了。”
宋溪愣住。
菲佣端了杯柠檬水, 递给她,“谈生和太太很快下来,你先喝杯水,脚好些了吗?”
宋溪木木地回答:“有一点点疼,可以走路了。”
“不愧是邓医生,真历害。”
菲佣沏上两杯斯里兰卡红茶,时间卡得正好,身后,鞋跟踩在楼梯间的声音。
宋溪一回头, 陈明悦已经来到她身侧,抬手搭上她肩膀,细眉拧起,“昨晚扭到脚都不告诉我,你这孩子。”
她拉开面前的椅子,“过来坐这里,让我看看你的伤。”
宋溪在她身边坐下,“邓医生检查过了,没伤到骨。”
“ 找个时间让 Anson 请人上来吃顿便饭,多谢他。” 浑厚的声音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是谈震琛。
宋溪礼貌叫一声姨丈。
谈震琛浅笑,点头,坐到了餐桌主位。
蓝翡翠奢石餐桌摆放着英式,七分熟的炒蛋带着奶酪的香。
陈明悦端杯,抿上一口斯里兰卡红茶,“还好有 Anson 在,邓医生又住在附近。”停了会,她接着道:“那块台阶还是拆了吧。”
谈震琛点着头,阖上一份晨间早报,“我同意。”
宋溪舀了勺茄汁焗豆,面前推来一杯牛奶,她抬起头,面带笑容的婉拒,“可以给我一杯斋啡吗?”
菲佣有些讶然,提醒她,“好苦涩的。”
“你不需要减重,喝点甜的。”陈明悦以为她是为了身材。
“十点线上有节公开课,怕睡着。”
谈震琛露出赞賞的目光,“放假了都那么用功,难得。”
话落间,牛奶被撤走,换上了一杯苦香的斋啡。
用餐过半,听他们聊起了傅淮言,讲他明天又要去澳门参加比赛,谈震琛希望他能将更多精力放到管理上。
庭院草木郁郁葱葱,窗台闯进来一只黄眉柳莺,小身影悬停跳跃。
宋溪眯着眼,目光追随着那只鸟儿,脑子里却记住了两个字,赤柱。
原来他搬到了那里。
下午,在躁动的蝉鸣声中,宋溪窝在房间地毯,听完了一节新闻学与人权,一通电话打过来。
梁小悦的声音在那头略显頽废,“你的专访新闻稿写好了吗?我弄了一个小时,才写了五百。”
一句话,宋溪蓦地清醒,随后揉揉眉心,“我...忘了。”
梁小悦惊呼:“啊,下周一就要交,你惨了。”
宋溪往后一靠,捞了个抱枕闷住脸,烦闷叹气,听见梁小悦又说:“要是采访对象可以是至亲,我觉得你父亲是绝佳人选。”
从昔日的街头鱼蛋仔到知名餐饮大亨,这种励志人士,简直就是优秀范文。
他?算了吧。
宋溪将电脑搁到床柜上,“我爸一直在内地,已经很久没见了。”
两人又聊了会,结束通话前,梁小悦得知她姨丈竟然是谈震琛,惊讶之余又夸张道:“十大华商耶,小曦我真羡慕你,还没毕业就有大人物给你练笔。”
宋溪不置可否,一位手表都要调快半小时的资本家,时间对他无比重要,已经寄人篱下,她不想再增添麻烦。
透过玻璃眺望阳台外的光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低下眸滑开手机。
找他帮个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
三日后的下午。
港澳实时新闻:台风海高斯于今晚深夜登陆香港。
城市漫天诡谲的阴云沉积,风声刮过树梢鬼哭狼嚎。傅淮言的 WhatsApp 收到信息时,已经到达室内网球馆。
对方用了一张特工邦德的照片做为头像,简短一句:HI,系我,宋溪。 靠着椅背,傅淮言默了会,不习惯发信息,于是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药吃完了?脚伤怎么样?” 宋溪捏着竹签的手微微一顿,她没想到傅淮言会直接打来,“无大碍,能走能跳。” 她叉一颗鱼蛋到嘴里,又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耳边是车门关上的声音,伴着呼哧呼哧的风声,他爽快回道:“可以。”
“ 不问我什么事?” 他笑,“总不会是要我去淋红漆纵火。”
跨进球馆自动门,傅淮言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听着她那边有点吵,问:“你在哪?” 宋溪坐在便利店靠窗位,望着路口一棵被风折断的小树,“在九龙。”
“就快刮八号风球。”他停步,望向楼外。 宋溪应一声,她今日出来,是跟着义工团到石硖尾慰问独居长者,中医专业的师生为老人免费诊疗,她则负责拍肖像。 “快回去。”他催促。 扔掉一盒被捏扁的维他柠檬荼,背起摄影包,她开门见山,“我想跟你做个专访,聊聊前两天的格兰披治大赛。”
不等他说,她马上又道:“因为时间有点赶,如果你有空的话,就现在可以吗?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忘记.....”
傅淮言低头,“啪”的一声点了根烟,空气里浮着烟草气息,他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女孩,用诚恳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