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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您回来的,您昨天全身湿透了,衣服还是我帮您换的。”
楚云歌记得昨晚她从齐奉恒的别墅出来,后面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了,隐约有人带她离开了。
蒲姨瞧楚云歌状态有点模糊,又笑着补上一句,“我家先生叫闵肆铖,闵先生。”
闵肆铖,闵先生?
楚云歌对这个两个称呼更没印象。
她记忆中完全没这个人。
蒲姨看楚云歌脸色不太好,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先不说这些,您先去洗漱,我煮了粥,您下楼吃一些暖暖胃。”
楚云歌肚子是有点饿,喉咙还不太舒服,又干又涩,还有点痛,“谢谢。”
说完,楚云歌便下了床,身体在原地晃了下,蒲姨赶紧搭手扶她站稳。
蒲姨‘噗哧’笑了一声,她这个老年人的款式套在姑娘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楚云歌没懂,顺着蒲姨的目光看去,才明白蒲姨在笑什么,是在笑她的睡衣。
蒲姨身高正好一米六,楚云歌近一米七的身高,她穿蒲姨的睡衣短了一大截,瞧着滑稽。
楚云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说款式和尺码,跟她年龄不太搭,睡衣布料柔软,很舒服。
蒲姨敛了敛笑容,“我家先生这里没有女士用品,您身上的睡衣是我这个老婆子的。”
“谢谢阿姨。”楚云歌说了几句话后,嗓子润了许多。蒲姨不用解释楚云歌也知道,从房间布局和轻奢大方的装修风格来看,这家主人应该很绅士,况且成年人身体有没有发生什么,很清楚。
蒲姨连说不客气,她仔细瞧着楚云歌,这姑娘粉嫩粉嫩的,模样生得好,很有礼貌,很讨人喜欢。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她也瞧不出这姑娘跟闵先生是什么关系,应该不熟悉,至少这位姑娘对闵先生不熟。
楚云歌看了洗漱台上,除去她的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品,都是男士用品。
蒲姨在她身后解释,“我家先生是独居,这里除了我这个老婆子和我家老头子在这边,没有其他人在这里度过夜。昨晚带您回来太匆忙,客房没来得及收拾,只好让您先住先生的主卧。”又怕楚云歌误会闵肆铖为人轻佻,蒲姨又多解释了一句,“先生平常工作忙,很少在国内,也很少回这边住,主卧基本没住过。”
“谢谢。”楚云歌倒是没往深处想,只是,她第一次来一个陌生男人家,还住他的卧室,说不尴尬是假,又太叨扰了。
况且昨晚的举动太危险了,她是被气糊涂了。
楚云歌很后悔,以后她再也不会乱来。
她一个路痴,太危险,要不是遇见好心人,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遇见的这位闵先生是一位绅士,更是一位好人。
*
蒲姨冲了一杯蜂蜜水给楚云歌润嗓子,随后摆出清淡的早餐。
两人在交谈中熟络起来,楚云歌做了自我介绍。
蒲姨一边帮楚云歌盛粥一边说,“宋小姐,您的东西,先生都让我帮你收起来了,都在阳光房,您一会去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蒲姨又想到闵肆铖走之前特意交代过,让她专门找了琴师过来检查了小提琴,她立即道:“您的琴没事,好好的。就是不清楚行李箱渗水没,您手机可能不太好了。”昨晚她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瞧着手机像是进水严重。
“谢谢蒲姨。”楚云歌小口小口地吃了小半碗,很饱,她取了一片餐巾纸擦了擦唇瓣,道谢,她没想到蒲姨会这么仔细。
蒲姨笑着说,“您可别急着谢我,您昨晚的小提琴渗水了,是闵先生专门叮嘱我安排琴师过来检修的。”
那位闵先生专门安排人帮她检修小提琴?
昨晚的事,蒲姨讲给她听了。
那位素不相识的闵先生不但没让她流落街头,还帮她请了医生,还给她手腕涂了药,至今她手腕上还能看到浅浅的手指印,是齐奉恒捏出来的,要不是蒲姨提及,她自己都不会注意到手腕上的痕迹,没想到这位闵先生这么细心,更让她想不到的,还帮她请人检查小提琴。
楚云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油然而生,“蒲姨,闵先生他还在这边吗?”于情于理她都得当面感谢。
蒲姨淡笑,“我家先生上班去了,宋小姐要有什么事,可以跟先生通电话。”
再楚云歌摇头,“不用麻烦。”她在这里叨扰了一晚,已经够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再他工作的时候去打扰。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取电话。”蒲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轻快地往客厅走去。
蒲姨拨了移动电话,跟闵肆铖简单交代两句,将电话转交给楚云歌。
楚云歌看着电话,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纤瘦的背直了直,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暗里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介绍自己,电话那头一道沉稳的嗓音传来,“找我有事?”
楚云歌从对方嗓音就能听得出来,这位闵先生应该是一位成熟内敛且严肃的人,她一板一眼回:“闵先生您好,我是楚云歌,昨晚的事谢谢您。”
“嗯。”闵肆铖应了声。
对方‘嗯’一声,楚云歌竟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
她抿了抿唇,思考中,电话那头的男人先开口,“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楚云歌摇头,“没有。谢谢闵先生关心。”隔几秒,她斟酌着说,“谢谢您帮忙涂药,还有安排人帮忙检修我的琴。”那是妈妈送给她的小提琴,这些年她一直很珍惜,只有重要的演出才会拿出来使用。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又是极淡地一声‘嗯’。
楚云歌心想,这个男人性子应该很冷淡,总之还是挺感激他将她带回来,她温声有礼貌地说,“闵先生,我先不打扰您工作了。”
闵肆铖淡声回应她:“注意休息,一会我让蒲姨再温一碗中药给你。”
“......”蒲姨提过药的事,她婉言谢绝了。
楚云歌虽然喜欢捣鼓中药,自己是真不爱喝,想到中药的味道,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电话那头沉稳的嗓音随之传来,“别想不喝药,不成立。”
“......”他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哦,好,谢谢闵先生。”她讪讪道。
简单几句通话结束,楚云歌如释重负。
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有过,像极了高中那会儿被教导主任问话一样紧张。
总体感觉,这位闵先生为人还是很不错。
*
GTM融联资本分部大楼。
卓明越进办公室时,闵肆铖刚讲完电话,卓明越不满的嘟囔,“小舅舅,我上班不能听私人电话,到你这里就这么双标?”自己悄悄听私人电话。
闵肆铖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按掉屏幕,搁在办公桌上,眼角还有几丝温和,“嗯,你有意见?”
他意见大着呢,只不过不敢反驳而已,卓明越把一摞文件送到闵肆铖眼前,“昨晚宴会上逛了一圈,今天一早就收到这些公司的项目策划,华东那些个老匹夫看了等于没看,华东落到这个地步情理之中。”
闵肆铖并不关心华东是个状况,他只关心并资的项目能不能带来利益,稀释完成后,华东的业务在市场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他要看到的新市场,他瞥了眼文件,“都看完了。”
卓明越点头:“差不多吧。”
闵肆铖高大挺拔的身体往椅子里一靠,双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说说你的想法。”
卓明越握着下巴思考一瞬,笑道,“有实力拿得下华东项目的一共六家,说起来蛮有意思的,江江家递来两份项目策划书,我看了眼,两份策划书都不错,对我们都很有利。不过,这两位小江总斗得挺厉害,江老爷子对这两位孙子处于不管不问状态,放任他们争斗。”
华东后续的项目到谁手上,说到底取决于闵肆铖的决定,江家实力摆在那里,他们的内部之争严重,跟他们没关系,项目在谁手里都不会耽误他们赚钱。
就看他这位小舅舅的心情。
卓明越知道他的姨婆闵老夫人跟江老爷子是远房表亲,闵老夫人私下对江大少不错,江大少手底下不少项目都是闵肆铖点过头的,这位江大少爷非池中鱼,有些本事。
齐奉恒的手段也不容小觑。
江家夺嫡之争,势必有些看头。
卓明越津津乐道的列出一系列自己的筛选制,回头看闵肆铖一点多余的神色都没有,“小舅舅,你好歹给个表情,你每次这样,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分析错了。”
闵肆铖把眼前那摞文件推到一旁,长眸凝着他,“回国前我就跟你说过,华东项目的决定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