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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是不断的充实自己,不断的超越自己,茁壮成长,直到成为那棵能枝繁叶茂根茎辽阔足以支撑起谢家大任的苍天大树。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身边所有人出现并存在的意义,都与利益和权势挂钩。
唯一不同的,只有云语。
四岁的小丫头来到谢家,天真无邪不知险恶,更不知道司霂时在谢家的与众不同。
她靠近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与他分享自己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那个时候,年少的司霂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不会回应这种莫名其妙的示好。
在他眼里,四岁的云语,就像每一个讨好他的谢家弟弟妹妹一样。
这种讨好理所当然,但他又不屑一顾。
他不给予任何理会,目中无人,完全无视。
然后...
四岁的云语端着黑森林蛋糕,红着眼眶含着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啃了一口,然后扭头走了。
司霂时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好笑。
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贱’?
他从没见过敢给他甩脸子,瞪他的孩子。
淡如止水的生活,仿佛有了一些乐趣。
他拿那小丫头当宠物看,白净软糯眼眸澄亮,像只漂亮的波斯猫。
有兴致了,回应着逗一逗,没兴致了,一个眼尾都懒得施舍,毕竟他是很忙的。
总的来说,小时候的云语,总归是比谢萱那个整天上蹿下跳,见了他又瑟缩的跟只老鼠似的,虚张声势的皮猴子有趣一些。
事情真正变得不一样,是从云语参加中考那年的盛夏。
因为有任务需要,司霂时特意把年假提前了几天,这样可以在出任务之前,先回家跟谢老爷子交代一些事。
就是那么巧,他车刚停好,从车上下来,老天爷酝酿了一整个下午的雨,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
雨点大的离谱,他开车门取伞的功夫,整个后背就湿了个透彻。
司霂时并不娇生惯养,倒是没在意,气定神闲地撑了伞,一路往主楼走,上台阶时,眼尾扫见从后院的方向奔过来的小姑娘。
她穿着雪白的雪纺裙,纤细的胳膊十分费力的拎着画板,正穿过通往后院的廊道,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湿透了。
司霂时剑眉轻蹙,合上伞,唤了她一声,“云语。”
云语闻声抬眼,淋湿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头和面颊侧,衬得那张莲瓣脸更精巧秀美,尤其一双黑亮清透的桃花眼,像是被雨雾沁润过一般干净漂亮,溢着笑时氤氲情丝。
司霂时被她这么看着,不由自主便怔了怔,说不清心头那一空悬的感觉是什么。
“司霂时哥。”
仿佛被他看见自己这副落汤鸡似的窘态,有些不好意思,云语抿着嘴笑了笑。
她将画板靠在廊下,下意识整理着头发和湿透的裙裳,一边向他走来,一边细声解释着,语气绵软略透无奈。
“我在后院采风,没想到会突然下雨,我的画都被老天爷毁了,看样子,得从头...”
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司霂时全没听见。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瞳眸中如墨的暗光越聚越浓。
盛夏时节,单薄的雪白裙裳,湿了大半,包裹在她身上,冰肌玉骨,腰肢纤柔,曲线隐现,隐约能看清是豆绿色的蕾丝胸衣...
云语长大了。
司霂时豁然转过脸,只觉得耳根儿处灼烫发热,握着伞柄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他为自己居然盯着云语的胸衣款式多看了几秒,而感到震惊和荒唐,眉眼间瞬间阴沉冷戾,厉声打断云语的话。
“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云语未料到自己突然被训斥,看着重新打开的伞被递到自己面前,她一脸茫然。
“司霂时哥?我...我回房间,用不到伞...”
雨下在院子里,又不是在屋子里。
司霂时唇线绷紧,不容置喙,握着伞柄的手坚定的往前递了递。
“拿着!”
云语,“......”
她不敢拒绝,下意识双手伸过去,接过了伞。
纤秀指尖湿凉的温度触及司霂时的尾指,司霂时顺势松手,手垂落在身侧,指尖无意识蜷缩,握紧。
喉结滚了滚,略略缓解口中的干燥,司霂时抬脚前又冷冷命令了一句。
“进到房间之前,不许把伞合上,听见了?”
云语莫名其妙,老老实实握着伞,声若蚊呐:
“听见了。”
司霂时浓密眼睫半垂,看着黑伞宽阔的伞面将云语的身子挡在其后,遮的严严实实,这才转过脸,不发一言,大步进了客厅,脚步不停上了楼。
徒留云语就这么握着伞,傻呆呆立在客厅正门前。
好半晌,她才鼓着腮,抬脚,跃过客厅正门,沿着厅外廊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司霂时缓缓舒出一口烟雾,看着烟雾缭绕升腾,渐渐驱散,他凤眸微眯笑了笑。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云语。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再后来,他出任务回来,受了伤。
......
第32章 司霂时觉得,那就是命中注定
如果说,老天爷酝酿的瓢泼大雨是意外,看到被雨淋湿,云语青涩的腰身曲线后。
只是他作为成年男性生理上的自然反应,毕竟云语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还有一身美人骨,会惹人心生旖念不足为奇。
那么,司霂时那次任务受伤,就是老天爷在推波助澜了。
中考后的暑假有两个多月之久,司霂时伤的很是时候,他回老宅养伤时,云语的假期还没完。
她从小就是个温静乖巧的女孩子,大好的假期时光,难得也没有作业,谢萱一早就跟谢老爷子要了人陪着,正全国各地飞着疯玩儿。
而云语,偏偏每天足不出户,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画画的路上。
谢三爷带着沈初珞飞去了法国出差,顺便会友,所以老宅里,除却谢老爷子,就只剩养伤的司霂时,和云语。
理所当然,一日三餐,关心司霂时,问候他日常需要这类体贴人的事,云语当然都做的很好。
她向来是个温柔又心细的女孩子。
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有时候云语在后院的花厅里作画,司霂时闲来无事,遛着弯儿,无可避免的会碰上面,聊两句。
“你怎么一直在画画,就这么喜欢画画?”
云语纤长眼睫微眨,眼尾弯出笑弧,视线定在画板上,乌黑澄净的瞳仁像是水洗后的琉璃珠子,一眨不眨认真而专注。
“总是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的,像司霂时哥无聊了,就会在院子里转一转,是同样的意思啊。”
司霂时一条手臂被绷带缠着吊在胸前,另一条手臂搭在栏杆上,靠坐在花厅的围栏前,被黑色作战服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慵懒惬意。
听了云语的话,他唇角轻扬,幽黑的瞳眸流转,视线落在她画板上。
不得不说,无论是色彩饱和度,还是线条的流畅,画板上描绘出的紫藤花回廊,至少还原了实景的八成。
十几岁的小女孩儿,这画技,已经十分厉害了。
“看你画的很用心,不像是随便画画打发时间的意思。”
云语眉眼笑弯,“既然做了,当然要做好。”
说着,她含着笑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司霂时,“也不是随便画画,我以后要考省美艺术学院,虽然是奔着国画和文物保护与修复这个专业去的,但首先,我得先考入省美艺术学院,不是吗?”
说完,她没等司霂时回应,就转过头去,继续在画板上染色。
司霂时被她这回眸一笑给晃了下眼,心头突然浮现的那股微妙的小雀跃和柔软,让他无所适从。
他腰身挺了挺,清了清喉,完好的右手下意识探进作战服的裤兜,莫名的就想要点支烟。
然而,烟盒都掏了出来,眼帘不经意地抬起,视线落在小姑娘穿着碎花裙子的纤细背影上,被她这份温美纯洁的气质吸引,低头咬烟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
云语似有所觉,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瞧见他烟蒂都已经咬在了嘴里,纤秀眉心立时一蹙,义正严词的劝诫他:
“司霂时哥,你在养伤呢,要禁烟禁酒。”
司霂时咬着烟蒂的牙关无意识的晃了晃,随即凤眸微眯,一手将烟盒塞进裤兜,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