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霜贺诏行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凌云霜贺诏行新上热文凌云霜贺诏行小说推荐
贺诏行只替自己洗过头,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洗,虽然已经很小心,但长头发比想象中难控制,凌云霜几乎整张脸都沾上了泡沫,基本达到头脸清洁一步到位。
等把泡沫冲干净,凌云霜是清爽了,贺诏行已经满头大汗。
他让凌云霜坐在沙发上,他帮她吹头发,但凌云霜不喜欢吹头发,平常自然风干居多,是以没多久便坐不住,但屁股一挪动,又被压着肩膀按了下去。
脑后传来贺诏行的声音:“不要乱动,好好吹完再回房间,不差这几分钟。”
凌云霜缩了缩脖子,妥协了。
暖风呼呼地吹,贺诏行的手指从发丝中一遍又一遍拂过。
凌云霜身上的衣服宽松,被风吹得时不时鼓起,露出大半个白墙似的后背,她微微低着头,贺诏行能看见她的纤细后颈,椎骨微凸,像竹子一样,又被错乱的发丝遮挡。贺诏行情不自禁俯下身。
凌云霜觉得后颈突然一痒,下意识抬手摸去,摸到的却是贺诏行的脸。
贺诏行看着茫然望来的凌云霜,朝她笑了笑。
等头发彻底吹干,又迎来了新的问题。
“我洗澡怎么办?”
“拿个东西把手臂包起来再去洗。”
“我自己洗吗?”
贺诏行看她一眼:“不然呢。”
“我都受伤了,不能你帮我吗?”凌云霜说。
“……凌云霜,你行行好,饶了我吧。”贺诏行无奈求饶。
和凌云霜比起来,他才是黄花闺女,凌云霜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五一那几天,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贺诏行晨起的生理反应根本避无可避,凌云霜好奇心强,贺诏行被折腾得够呛,那时候他还能报复性地给予凌云霜一点惩罚——或许凌云霜认为是奖励——可现在凌云霜的情况,贺诏行还没变态到对一个受伤的人做些什么。
最后凌云霜用大号的塑料袋将手臂包得严严实实,自己进去洗漱。
等洗漱完,凌云霜又困了。
最近凌云霜尤为嗜睡,但发呆的毛病似乎好了一些,几乎没出现长时间走神的情况,关心则乱,贺诏行觉得自己应当是想多了,凌云霜可能只是大脑比别人活跃,所以才容易陷入自己的思考,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他将床理好给凌云霜,他是决计不和她一起了,一方面保护凌云霜,另一方面保护自己,遂又将之前买的折叠床拿了出来放在房间一角。
但从刚刚开始,凌云霜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凌云霜没有接听的意思,在默认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将手机改成了静音模式,放在床头柜上,但来电依旧没有停止,贺诏行瞥了一眼,看到来电人是乔希。
贺诏行又出现那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乔希给他来了电话的时候达到顶峰。
贺诏行本以为乔希是想通过他联系凌云霜,但事情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凌云霜在你边上吗?”乔希的语气有些古怪。
贺诏行还未将把凌云霜接过来这件事和常菁他们说,但他不认为这件事需要隐瞒,于是“嗯”了一声,这时候,凌云霜看到房间里的折叠床,忽然问了一声:“贺诏行,你不和我一起睡了吗?”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而后声音响起。
“贺诏行,我要和你谈一谈。”乔希的嗓音淬了冰,“不要让凌云霜知道。”
55
贺诏行对这场谈话持有消极态度,倒不是因为凌云霜那句话似乎被乔希听见了,毕竟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圆上,可怖的是乔希的态度。
贺诏行和乔希几乎没有私联过,从前他们知道父母有撮合的意思,但他们没有这种意向,为避嫌也避免尴尬,两个人见面都很少说话,这么多年说过的话还没凌云霜一周发来的消息多,不过乔希比凌云霜可圆滑多了,尽管年纪相仿,不论如何也都礼貌地喊他一声小舅舅。
但这一次乔希却直接喊他大名。
贺诏行有一种兵临城下大厦将倾的不安。
他和乔希约在一家咖啡厅,一人桌前一杯咖啡,都是老板倾力推荐,由咖啡师用进口咖啡豆精心手冲而成,但似乎没人对味道感到好奇,液面始终平静,杯口徐徐冒出的热气也逐渐归于寂静。
最后是贺诏行先开口,问乔希是有什么事情。
“只有我们两个,我也就不这么客气了。”乔希盯着他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联系你的,但凌云霜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还怕她一个人遇上了什么事请,原来边上还有你。”顿了顿,“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凌云霜那里?”
贺诏行的食指在腿上敲了敲,心平气和道:“不是,是我怕她一个人起居不方便,把她接到我那里了,她精神不好,昨天挺早就累了,我理了房间让她先休息。原本打算这两天知会你们一声,既然你问起来了,刚好帮我和你母亲说一声,让她不用担心。”
一番话滴水不漏,乔希笑了一下:“是吗?那还得谢谢你了。”
仿佛有无形的硝烟在空气中弥漫。
贺诏行垂下眼,端起了咖啡:“你想说什么,不用绕弯了,有话直说吧。”
乔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却是贺诏行没有设想的话题。
“你大学谈恋爱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谈?”
“没有为什么,没心思,也没遇上喜欢的。”
“那你身边有人谈恋爱吗?”
几乎是审问的模式,贺诏行感到不适,但还是回答“有,挺多的”。
可下一句话,乔希的嗓音却带上了颤抖,仿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那你知道你身边的人谈恋爱的时候,凌云霜才多大吗!”
贺诏行手上的咖啡晃了晃,面对乔希的质问,脸上已没有了表情。
就在几个月前,乔希也问过他相似的问题,那一次他什么都没回答,但这一次,他不用思考便轻声回答:“十岁。”仿佛他已经于某个时刻在心中在纸上反反复复计算验算过数次,才得出这个不可辩驳的答案。
乔希咬着牙,拳头捏紧到关节发白。
来之前她还心存侥幸,出于两家的情谊和对贺诏行人品的信任,尽可能避免自己往这一方面想,认为事情可能还有误会,可事到如今,怎么自我宽慰都是徒劳,贺诏行的反应告诉了她答案。
昨天岑初一喊住她,起初只是聊凌云霜在学校的情况,但岑初一主动提了贺诏行,她大抵心有顾忌,并没有说很多,只说贺诏行经常来学校找凌云霜,而后又提到了凌云霜全麻不不清醒时向贺诏行索吻的事情。
乔希的思维在做题上是不够,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脉络都理清了,她察觉到的所有怪异与微妙之处都有了解释,这个家中长辈都称赞有加的男人,背着所有人,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女,也就是她的妹妹,有了超出亲情以外的关系。
咖啡厅里抒情音乐不停,窗外夏季的热浪涛涛,他们这一隅却愈发冰冷。
乔希咬牙问:“贺诏行,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贺诏行沉默片刻,说:“知道。”
“知道?”乔希怒极反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贺诏行:“你知道凌云霜小时候溺水过吗?”
贺诏行看她一眼,乔希诧异道:“你知道?”
随后乔希在打量贺诏行俩眼后,又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