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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吟燕凌在线全文免费阅读小吟燕凌是主角的小说

分类: 正能量语录  时间: 2023-10-13 04:54:02  作者: tingfeng 

她就只是沈宴初的表妹,要跟着大表哥回家。

她低垂着头,心里阵阵泛酸,到底再不敢称自己“小吟”,喃喃回道,“奴是公子的战俘。”

那人凤眸扫来,淡淡问了一声,“如何侍奉?”

陆九卿也没有教过她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但她想,她在燕凌面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鱼汤了,他曾说喜欢喝她炖的鱼汤,也说小鱼干极好。因而,他既问她如何侍奉,她便答道,“奴给公子举炊。”

但那人笑了一声,却说,“营中不缺庖人。”

她又说,“奴去浣衣,洒扫,劈柴。”

“营中不缺。”

那人平静地说话,语气疏离凉薄。

是了,蓟城大营什么都有,强兵悍将众多,粮草辎重富足,能在帐前效力的更不必说,简直多如牛毛。

大营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她这一个病病歪歪的人。

他生冷难以接近。

小吟一双手在袍袖中紧紧攥着,再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却听那人问道,“有事求我?”

她要来干什么,他心里明明白白。

但陆九卿不要她提大表哥,她便不提,她的声音低低的,“奴无事求公子。”

那人笑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也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翻阅起了手边的竹简。

是夜北风呼啸,雪糁子扑棱扑棱地打在帐上,帐内烛火东倒西歪,摇曳不止。

小吟眼里湿湿的,她觉得是不该来大营自取其辱的,便是长陵城墙里那处昏暗潮湿的牢房都比这暖和的中军大帐自在。

她心里哀叹,小吟,多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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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多余的人呐!

往外走要引人追杀,回来了也并不受待见。

这山高水长,天地壮阔,却没有你的一寸立足之地。

踟蹰了好一会儿,终是打算退下了,强撑着起了身,微微一晃站稳了,默然转身往外走去。

听见主座上的人问,“去哪儿?”

她也不知道去哪儿,她只是暂且离开大帐,并没有地方可去。

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姚小吟连条退路都没有。

真想去江南呀。

她若骑马慢慢地走,待行至江南,大抵已陌上花开了。

她要好好看看江南的春色是不是果真那样好。

她是温驯的,低眉顺眼的,“不敢扰公子,奴去帐外等公子吩咐。”

那人顿了片刻,命道,“过来。”

小吟稳住腿脚,依言行至案前跪了下来,“公子吩咐。”

他手中的狼毫笔点了一下案边,又命,“往前。”

小吟提着袍子跪行几步,在他右手旁跪稳了。

“冷么?”

他问。

他的声音缓了几分,不再似方才清冷。

岂会不冷啊。

十一月中旬的风雪侵肌入骨,凛冽的寒意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早就是个十分畏冷的人了。

那一夜她能对谢玉说,“谢玉,我冷。”

如今却不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公子不喜欢看女人哭,亦不喜欢女人矫揉造作。她也总觉得在公子面前是一个没有体面的人,因而总想着给自己挣一点可怜的体面。

她微笑回道,“奴不冷。”

狼毫笔顶挑起了她的下巴,那人不紧不慢地问,“想救沈晏初?”

你瞧,依旧是他主动提起了沈宴初来。

小吟垂眉没有答话。

她不答话不是因为不想答,而是因为不知到底该不该正面回答。

沈宴初与大表哥,都是在他面前不能主动提起的字眼。

那人的笔顶又挑高了几分,迫得她高高地仰起头来,他漆黑的眼瞳,犹如化不开的浓墨,薄唇抿着,生冷不好靠近,却又贵不可言。

他说,“只问你一次。”

小吟长睫翕动,低低回道,“奴想救他。”

第206章恶心

那人轻笑一声,他早知她的来意,也大抵早就知道了她会如此反应。

“怎么救?”

她不知道怎么救,只会说,“奴尽心侍奉公子。”

那人似笑非笑,并没有一丝强迫之意,“如何侍奉?”

狼毫笔顶抵得她下颌难受。

小吟抬眸,那一双凤眸淡淡地扫着她。他就似在打量到手的猎物一般,眉眼间都是势在必得,又好似对什么都了然于胸。

他不慌不忙,也不强人所难。

但她却在这样的凝视下生了退意,她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推开那支狼毫笔却又不敢,声音不免就越发低了下来,“奴不知道。”

她几乎是低声下气的。

那人好心问道,“可要我告诉你?”

小吟怔怔地望着他。

那修长无一丝瑕疵的指骨轻轻巧巧地捏着狼毫笔,从她的下颌一寸寸、一厘厘地往下滑去,激起了她一身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滑过她的脖颈,滑入她的领口,滑过她的锁骨,最后插进了她的胸脯之间。

她脸色煞白,身子僵直,却屏声敛气,一动也不敢动。

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意有所指地问她,“还救么?”

他要与她做交易。

他并不要别的,她也没有别的可以与他交易,就只有这一具身子。

他大抵是也只要这一具身子。

小吟心里阵阵泛酸。

她想起来,大表哥总把她捂得厚厚的,谢玉也总给她衣袍被褥,他们都将她裹起来,唯有公子,唯有公子燕凌想要脱下她的衣裳。

她怔忪地出着神,眼前的人又道,“想救,把袍子扒了。”

“不想救,就出去。”

他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往常的情愫。

她眸中凝泪,仓皇低下头去。

她没有犹疑,她想,想救啊,也要救啊,不救就不会回来了。

她会不知道在外头好吗?

她会不知道被人护着、哄着、宠着好吗?

她知道啊。

她也知道不该回兰台,不该进大营,她什么都知道。

在哪儿不比在这里好啊。

跟着大表哥没有挨过冻,跟着谢玉也没有挨过冻,却在他的中军大帐外吹了一个时辰的风雪。

她噙着泪仓皇脱了白袍,解了腰间绑带,一双生了冻疮的手微微抖着,解了绑带,便去脱棉衣。

她阵阵地发冷,脱一件衣袍便打一回寒颤,外袍子褪下肩头堆在腰间,又去脱里袍子,里袍子褪下亦堆在腰间,肩头的“许”字烙印昭昭在目,插在胸口的狼毫笔亦宛然呈在眼前。

“无人强迫你,把眼泪咽回去。”

那人话语平淡,隐隐透出难以察觉的冷来。

小吟心里一滞。

是了,并无人强迫她。

帐外风雪呼号,她寒心酸鼻,唇齿也要打起冷战来。

他不说停,她便不敢停。

她垂眸闭眼,不敢去看眼前金尊玉贵的人,更不敢看淫秽不堪卑贱如泥的自己。咬牙解开了抱腹,初乳菽发,在他的眸光中微微颤抖。

他笑了一声,“好。”

小吟不知他这个“好”含着什么样的意味,但这其中的冷漠疏离使她瑟瑟发抖,她抬眸小心地细窥那人。

那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不,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在他眸中看不见一丝怜惜,眉眼之间反倒是不屑于掩饰的冷漠、鄙夷、嫌恶,如千百把利刃般一下下地刺了过来。

小吟心里咯噔一声,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枚云纹玉环上,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她竟忘记了。

忘记了大表哥在逃亡路上又送了她一枚云纹玉环。

云纹玉环一共两枚,一枚被摔碎了由赤金镶嵌,一枚完好的总悬在沈宴初腰间。

燕凌亦是见过的。

如今这枚完好的玉环就挂在她的胸脯之间,说也说不清楚,辩也辩不明白。

他手里的狼毫笔尖在她胸脯上下随手扫着,亦在那枚云纹玉环上扫着,那浓黑的松腴(指松烟墨)在她苍白的肌肤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他有些出神,“你竟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但声音依旧是平和的,“原来如此。”

小吟心中酸涩郁结,她深深地埋下头去。

她心里切切地祈祷,祈祷这一夜就这么过去吧,她要裹好衣袍,拉高领口,她要去外头过完这剩下的一夜。

冻死也好,怎样都好,总好过在这里。

那支狼毫笔也没有再乱扫下去,他很快就弃了笔,与她靠近了几分,那俊美无俦的脸庞微微俯来。

上一回他这样做,是给了她一个悠长的、温柔缱绻的吻。

但这一回他并没有碰她,与她隔着寸余的距离,他笑着说,“小吟,你不干净了。”

小吟眼底蓄泪,不敢抬头。

她不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沈宴初曾在栖霞客舍吻过她的脖颈,即便后来再不曾碰过她,那在燕凌看来,也是不干净的。

便是眼下就干净了吗?眼下她袒胸露乳,被他用松腴扫得乱七八糟。

那人眼尾泛起了薄薄的红,夹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你身上有了别人的味道。”

小吟恍然一怔。

他说的并没有错。

她戴着沈宴初的玉环,披着谢玉的袍子,千真万确是有了别人的味道。

公子燕凌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姚小吟该是什么味道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有一回青瓦楼遇刺,他俯身靠在了她的肩头。胡渣扎在颈间微微酥痒,那时他问,“小吟,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那时他抬手抱住了她,他说,“是雪松。”

因而在他看来,小吟就应该与他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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