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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十有八九得了精神分裂症,不见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更有说精神分裂症搞不好是妈妈捏造的,目的是不让孩子见爸爸……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说:“孩子,或许你爸爸已经死了,你妈妈只是不想让你们受伤,才瞒着你们。”
显然唐雨和我一样在意,她只回复了这一条,说:“我妈妈才不会骗我。”
唉……
三只也好,权御也好,他们都这么相信我。
而我……
这一晚,我睡的很不踏实。
一闭眼,就又看到了慕烨的脸。
看到那座壮美的城堡里,他坐在长桌的对面,穿着那件我们结婚当天穿过的西装。
他拿着红酒杯,轻轻地摇动,然后慢慢地喝完。
这个梦里我们没有对话,我就这样看着他,他亦无声地喝着酒。
这梦是被打破的,后半夜时,来了电话。
是权海伦。
她的声音完全是惊慌的:“孟夏初,你有钱吗?”
“当然。”我说,“出了什么事?”
“权御突然需要抢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权海伦激动地说,“你会给钱的,对吗?他可曾计划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你。”
“当然,”我忙说,“需要多少,让医院把账单全部发给我。”
“我需要你到这儿来!”权海伦叫道,“他在抢救!他可能会死!”
我说:“我会立刻付钱,绝不会耽误他的治疗。”
“我是说你要到医院来!”权海伦那股子撒泼劲儿又上来了,“他之所以会突然抢救,就是因为他在想你,我们在为了你的事争论!你必须出现,你要安抚他!”
原来如此……
我说:“那我就更不应该出现了,他对我死心对你也是好事。”
“你疯了吗!”权海伦的声音登时拔高了一个度,“这对我来说算什么好事?!”
“……”
“他活着才是唯一重要的!我只要他活着!”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还带着哭腔,“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如此,那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吗?Please!”
“……”我总觉得权海伦情绪化,疯疯癫癫,但不得不说,她偶尔却能让我感觉刮目相看。
我比她冷静,比她克制,但论起痴情,我远不如她。
不过我还是去了医院。
毕竟权海伦的态度已经充分表明,权御的情况真的很不妙。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我到时,权御正在急救室,随后便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他心脏骤停,还说:“真是奇怪,此前他和这颗心脏相处得十分愉快。”
权海伦站在旁边,脸色沉寂。
医生走后,我对权海伦说:“好了,现在我也……”
“走了”二字还没说出口,权海伦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对不起。”她灰着脸说。
“……”
“我向你道歉,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权海伦说,“我不应该再做让你愤怒的任何事。”
“……”
“对不起。”她只有一只眼睛会流泪,另一只显然已经失去了这功能,只有那条细细的红线颤抖着,如一条细细的血泪,“只要你能留下,我可以一直跪在这里。”
第530章留下来
我坐在休息室,权海伦坐在我对面,她时不时就出去看权御,然后满脸焦虑地回来。
我安慰她:“别太担心了,医生不是才说过,他状态挺好的吗?”
权海伦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没有钱再给他买一颗心脏了,何况他也不具备再次手术的条件。”
我说:“会好起来的,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钱不是问题,我会付的。”
权海伦皱了皱眉,抬起了头。
毕竟她性格易激惹,加上那只恐怖片一样可怕的眼睛,我不由得一愣,本能地警觉起来,问:“怎么了?”
“你总是这么冷漠吗?”她问。
我说:“如果和你比的话。”
见她不说话,我又道:“但我不会抛下他的,会一直付钱,也会再给你们一笔钱。”
她依旧沉默。
我想了想继续说:“你可以告诉她,这钱是你从其他渠道得到的,而我得知他生病并没有其他表示。”
她皱眉望着我。
我朝他笑了笑,说:“我要回国了,以后如果没有意外,不会再来了。”
权海伦这才开口:“你想摆脱他。”
“这不叫摆脱。”我说,“这是他应该得到的……这是我欠他的。”
权海伦没说话。
她这么安静可真难得,我说:“我并不爱他……这话不是为了讨好你,而是事实。
权海伦依旧没说话,只是眼睛发红。
她脸上没有哪怕是一点开心。
显然,尽管她泼辣、蛮横、甚至疯狂,她对权御的爱都柔软且认真。
“因为不爱他,所以没办法陪伴在他的身边,所以应该把他让给深爱他的你。”我说,“也是因为不爱他,所以没办法回报他的感情,就只能用金钱回报他。”
当然,这不是全部。
给他钱,主要还是因为亏欠他太多。
权海伦依旧不吭声,沉默地流泪。
“经过这件事后,相信他肯定能够意识到你的好。”我说,“祝你们幸福。”
权海伦摇了摇头:“你知道吗ʟᴇxɪ?唐叔得了癌症。”
我说:“我知道。”
只是她干嘛突然提起这个?
“他一定没有告诉你,唐叔是他的亲生父亲。”权海伦说。
我先是有些愕然,但想起唐叔对权御的感情,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竟然是这样吗?那似乎也不错,毕竟唐叔很爱他,而且还活着。”
“是的,可是他是在前不久,唐叔试图把心脏给他时才知道这件事。”权海伦擦着眼泪,说,“唐叔从小便疼爱着他,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他。他是最近才知道,唐叔为何如此,也感到很高兴,因为我们的父亲对他非常糟糕,他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现在觉得自己仍有一个亲人,而且还是爱他的父亲,他非常珍惜。”
我明白了:“他还不知道唐叔的病。”
“是的,”权海伦点了点头,眼泪簌簌而落,“从他醒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唐叔,一直在问我他在哪里。我知道他在哪里,可他快死了。”
“……”
“如果是平时,你这样说我会非常高兴,”权海伦说,“天知道我有多恨你……可是现在他太需要你了,我无法安慰他。”
权御醒来已经是早上的事了。
此时我刚刚挂断侯少鸿的电话,他是问我怎么还没有离开,因为他已经到了J市,并说:“我家人很希望能见见你。”
我简直惊了:“为什么?”
“你觉得呢?”他问。
“你不可能把我跟你的事告诉他们了吧?!”但愿他别干这种疯事。
侯少鸿笑了:“这语气听着像是要吃了我。”
“岂止是吃了你。”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