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老婆。」

叶昼发现了我，一上来就化身夸夸怪：「老婆可真厉害，我在哪你都能找到。」

「少贫嘴，你来这里干嘛了？」

「别跟我说，小区你也收购。」

见我皮笑肉不笑的，他立马摆正了神色，「我在等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妈的死因。

「你不跟我说，是想要自己报仇对吧？」

我抿着唇，在叶昼这里，我一点秘密都没有。

「你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之前还那么问？」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呀。」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笑得狭长眼眸微弯。

我：？

哎，不是。

他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就为了自爆？

13

变态的想法，我果然猜不透。

我思绪回笼。

这次知道真相的佣人，叫叶青福。

她在周家干了二十多年，是个老人了。

当年，要不是奶奶辞退了她，她现在估计还在周家干着呢。

思绪间，我们已经抵达了她家门口。

不知为何，看着这扇门，我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真相并不是我想见到的那样。

叶昼看出了我的退缩之意，他握紧了我的手：「别怕，不管怎样，都有我在。」

我鼓足了勇气，敲开了叶青福的门。

她老了很多，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还是认出了我：「小姐，你还是来了。」

叶青福双眼通红，有些激动。

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不等我开口，她就主动说道：「当年，夫人出事，不是意外。」

我猛地攥紧拳头。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我紧张地看向叶青福，生怕她继续隐瞒。

「小姐，知道真相，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这事不用考虑，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答案！」我想也没想的回应，让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是老夫人。」

「当年，夫人因为老爷想要离婚，却遭到了老妇人的阻止，在争执下，老夫人将夫人失手推下了楼。」

我僵住了神情，难以置信：「你说……推我妈的人，是奶奶？」

我以为，她会说周大富，或者是他的情人。

可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从小就疼爱我的奶奶，怪不得，怪不得自打那年过后，奶奶对我的态度，隐隐约约有了变化。

我起初，还以为是周大富的原因。

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所以，她是因为愧疚，心虚，害怕见到我，才会远离我？

我迷茫地看着叶青福：「这不是真的对吧？

「你有证据吗？

「奶奶那么大年纪了，怎么推得动我妈？

「你是不是在说谎，你是谁派来的！」

我越说越激动，叶昼按住了我。

「老婆，冷静，她没说谎。」

……

重生过那么多次的叶昼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真相的确如此。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

可不管是谁，杀了人，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14

可惜，还没等我们赶回海市，我就接到了奶奶自杀的消息。

我心里非常憋闷。

「她为什么连解释都不跟我解释一下？」

我咬住叶昼的肩膀，眼睛都红了。

他心疼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躲开。

「情绪激动下，造成的意外，可能也是她不想看到的局面，但她为了掩埋罪行，让你连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是错了。」

我顿住：「这事你又知道？」

「当然，只要是有关于老婆的，不管是大事小事，我都全部记在了心里。」

「不要脸。」

把偷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就只有他了。

我失笑出声，心情好多了。

周家老夫人的葬礼，办得很隆重。

看在小时候受尽她疼爱的分上，我给了她最后的体面，没有揭露出她是杀人犯的身份。

可惜，总是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喜欢跳出来，破坏我的好心情。

「扫把星，要不是你，宝儿也不会住院，你奶奶也不会自杀，你就是个扫把星！

「和你妈一样，晦气！」

周大富看到叶昼不在，也没有忍着了，他把这段时间，在谭宝灿身上受的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说，奶奶是凶手，那造成这一切的周大富就是帮凶！

我恶从胆边生，凑过去，恶劣一笑。

「瞧瞧你那么宝贝谭宝灿肚子里的孩子，你就那么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你的？」

周大富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好心提醒你一句，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做鉴定亲子关系的检查了。」

我笑眯眯地丢下这句后，便离开了。

周大富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浑身都是一点就爆的低气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不用多久，就会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

谭宝灿之前搞得周大富有多郁闷，知道真相后的爆发，就会有多恐怖。

我非常期待，到时的场面。

15

家里。

叶昼看到我的笑，忍不住凑过来，亲了又亲。

情动之时，他突然来了一句。

「明天不要出门。」

「为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神情凝重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咯噔。

他每次出现这个神情后，我都要在床上待上好几天……

这家伙，该不会又要使坏吧？

不等我 YY 完，他开口，打破了沉默：「之前两次，你都是在 6 月 24 日死的。」

「也就是明天。」

「只有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他抱住我，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栗。

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即将面临死亡威胁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呢。

我哑然失笑，答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十分平静。

反倒是叶昼，坐立不安，宛如惊弓之鸟。

佣人出现，他都要吓一跳，然后呵斥出去。

「你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那也请你要好好地过完这一生。

「不要再因为我，而浪费光阴了。」

我摸着他的脸，难得认真了一次。

结果……叶昼根本就没有领情。

他掐住我的下巴，过去压抑着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