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曦南宫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古曦南宫嗣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所以他总是能够及时抽离,哪怕是眼下这种灼热情景。
古曦心跳难稳,他的某些变化她分明已经觉察到,但他的最终选择,与生理本能相悖。
他似乎时刻清醒着,不会任由自己沉沦,也不想过早地与成年不久的她发生关系,哪怕她真的情愿。
最后一切中止,拥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漫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轻抚她的发丝,在她颈侧落下一记轻吻。
她低头,埋在他肩上,听见彼此渐缓的呼吸。
36
深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南宫嗣不再清醒冷静,不再用规则压抑情感。
那座强加给他的天平开始摇摆倾斜,最后被他亲手砸碎, 一切化为乌有。
在剧烈的晃动声里, 周遭一片阴冷昏暗, 而他紧紧抱着她,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爱她。
直到下半夜醒来,一场梦消散, 她发现南宫嗣不在身边。
脑海中模糊零散的梦境画面, 难以拼凑, 她看着昏黑的天花板放空许久。
那样强烈的情感与现实相反, 或许只有梦里才有, 因此她不断回忆着,甚至怀疑梦里那个人不是南宫嗣,只是她想象中的另一个他。
古曦慢慢坐起来, 发现腿伤快好了, 勉勉强强也能走, 于是她很小心地,借着微沉月光走出卧室。
一路摸到什么就扶什么, 步伐很慢。
闻到从阳台方向散逸的淡淡烟草味,她抬眸, 远远看见南宫嗣的背影,看见一份再难刻意掩藏的沉郁。
一时失神, 她再往前走时,手边已经没了支撑物。
下一秒听见刺耳声响, 她撞倒柜上一个麋鹿摆件,步伐也跟着踉跄, 整个人重心尽失,碎片差点划伤膝盖。
南宫嗣就在这时回头,眉心瞬间拧起,灭了烟匆忙向她走来。
古曦扶着柜沿慢慢站起,低头看一眼又觉得该把碎片捡起来。
但在俯身的前一秒,南宫嗣停在她面前将她扶稳,又上前一步让她靠在他怀里。
她觉得他身上有些冷,不知道他在阳台站了多久。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她问。
“嗯,小雨。”南宫嗣也不怪她,只是将她抱回卧室,远离那堆碎片。
其实烟味很淡,但他还是换了件上衣,躺在床上让她靠着。
她又睡不着,南宫嗣便陪着她,聊些自己家里的事。
古曦现在才知道,秦芸是陆父的第三任妻子。
二人分居两地,旁人都以为是陆父太忙的关系,所以夫妻之间不常联系,但事实是,他们各自都觉得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古曦不太明白:“为什么,感情不好吗?”
“不是。”
南宫嗣说,其实陆父与秦芸之间没有感情。
根本没有的东西,谈何稳定或分裂。
陆父的前两任妻子经常和他吵架,最后都是女方主动提出离婚。
但到了秦芸这一段,她看重的不是感情需求,甚至从没幻想过从对方身上拿到一份爱。
秦芸骨子里比对方更加冷情,她想要的东西只关乎现实,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别的。
只要一本象征联结的证件还在,承载某些重要事物的天平就会无条件向她倾斜。
至于感情,早已无足轻重。
古曦听完忽然觉得,那样也挺好的,毕竟现实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爱情童话。
有人图情,有人图利,而真正说起来,到底还是前者虚幻些。
南宫嗣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困了,揽住她身子的手放慢动作,哄睡似的从她肩上温柔抚过,手指绕过她一缕长发,轻轻圈了几道。
最后缓缓松开,任发丝滑落,蹭过他无名指。
“我梦见你了。”她闭着眼睛小声说。
南宫嗣静了会儿才问:“梦见什么了?”
古曦回忆那些画面,半朦胧半清晰,好像他真的在她耳边说着,说那些难以衡量的爱意。
只是有些情绪很难复述,她只好说一句——
“忘了。”
-
古曦拆掉石膏那天已经是六月份。
下午她收到一个国际包裹,是黎珣从波士顿寄来的。
公寓的租房合同已经到期,黎珣提前去了伦敦,两人没有来得及吃一顿饭。
对方先前答应她帮她收拾东西,因此有两箱私人物品直接寄到了新的地址,南宫嗣安排人帮她接收。
寄到这儿的一小箱是些贵重物品,分类与包装都尤其仔细。
古曦一一拿出来,最后找到了那条手绳。
想起南宫嗣说过,想让她戴着它。
于是她捻着手绳边缘沉思片刻,最终解开了搭扣。
手绳戴上时,客厅响起一阵动静,来自不常用的座机。
古曦稍微加快脚步走过去,及时接通。
“是陆先生的房间吗?”那边一个毕恭毕敬的男声。
“嗯。”她简单应了下。
“他不在吗?”那边问。
她如实说:“不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陆先生手机关机了,麻烦您帮忙提醒一下,秦女士让他后天回一趟上海,和孟小姐一起。”
霎时间,脑海中泛起一道回音。
音落,电话挂断。
她放下听筒,忽然发觉金属搭扣有些凉,像根小刺,从腕骨边缘扎至血管深处。
...
在南宫嗣应要求回去之前,古曦也买了由北回南的机票。
“回去做什么?”南宫嗣问。
“子柔高考完了,我去陪陪她。”古曦蹲在床边收拾行李,抬头看他,“不行吗?”
南宫嗣站在她面前神情微沉,声线也毫无起伏:“什么时候回来。”
古曦产生一个幻觉,好像他真的很怕她走,怕她选择与他断了来往。
但幻觉终究是幻觉,她不觉得他真有什么害怕的事物。
“时间不重要吧,反正我去哪你都找得到我。”她低下头继续整理行李箱。
沉默着,一道阴影缓缓落下来。
熟悉的气息靠近,像第一次在有轨电车上遇到他,他从她手中接过腕表,留下一瞬的安心沉稳。
南宫嗣半蹲在她面前,二人之间只隔了一个行李箱。
她置身事外一般继续整理,直到被他攥住手腕不让动。
“你干嘛?我——”话尾同氧气一起堵在喉咙深处。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南宫嗣另一手扣在她颈后,以吻封缄。
行李箱边缘搭着几件未折好的衣服,二人纠缠着往床上跌去,那些衣服被凌乱步伐干扰,不知不觉落了一地。
南宫嗣力气太大,古曦怎么都推不开他,只能被他压在床边,长发如水波一般散在床单上。
她夏天喜欢穿吊带,布料尤其轻薄,很轻易地就被他推至腰间。
他的掌心原本温热,此时却随着越来越深的吻而微微发烫,温度贴着肌肤传至她心口,燃起一簇火焰。
如果现在什么都已经发生,他是否能够彻底留住她,给她一个想要的未来——
答案模糊但也清晰,如果再深入一层,某些不合时宜的关系或许会成为她的枷锁,成为二人之间的另一重束缚。
南宫嗣什么都明白,而此时的她也能明白。
她好像从他身上分得了一丝漠然的理性,融化原先的天真。
于是很默契地,这场接近尽头的沉沦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南宫嗣起身拉开距离,胸腔起伏着难以平稳,眸中情绪起了又落,凌乱浑浊,在沉默中缓缓散尽。
古曦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