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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在一旁,安静无声,内心无波无澜,像是在看别人的热闹一般。
薛凭像是有了几分歉疚,声音缓和下来:
「母亲息怒,恣娘并非有意忤逆母亲。
「她品性纯良,礼数规矩可再另教导。
「再者,儿子纳那三妾皆是为了给薛家开枝散叶。
「只此恣娘乃儿子心中所爱,母亲就成全儿子罢。」
老太太被噎得哑口无声,似乎也没想到她儿子竟能说出此般厚颜无耻的话。
那名叫恣娘的女子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半跪在地上掉泪珠子,想起身却被那婆子压着,只能恨恨地瞪着双眼。
老太太剜了她一眼,尚且犹豫不决。
我知道,她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纳个贱妾罢了。
我适时开了口,颇为体贴道:
「婆母,既然夫君喜欢,不如就开恩将这女子留下?」
老太太闻言诧异,摇摇头:「如此便是委屈了你,不妥。」
「媳妇不觉委屈,只是,薛家百年清流世家,清誉不得有损。
「且夫君在朝为官,我朝尚无官员娶平妻之先例,又须提防养外室被弹劾。
「她一介女流若是流落在外,恐怕……
「既是夫君所爱,不如纳了此女做妾,婆母觉得如何?」
见我善解人意,薛凭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我垂眼躲过,细细打量地上尚算得清秀的女子。
恣娘似乎没料想有此结果,挣扎愈烈,却被薛凭亲自压了下来。
老太太沉思良久,终是点了头。
我会心一笑,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颓败的女子。
外室不用侍奉婆母,也无须看主母脸色,独居一处,清闲自在。
她既惹恼了我,我又怎么能给她这个机会。
现下,她折腾一番却只能做个贱妾。
贱妾如仆婢,即便生了子嗣,仍旧是下人。
如今只能乖乖地跪下,求我喝了她敬的妾室茶。
2
恣娘进府后,薛凭便再也没去过其他的院子。
说来也奇怪,薛凭从来算不得才高八斗,更不擅作诗词。
可这段时间,竟写了好些脍炙人口的诗词。
众人口口相传,甚至传到了官家耳里,被其亲口盛赞。
老太太乐得不行,让薛凭在府中办了个诗会,全扬州城的青年才俊蜂拥而至。
薛凭从未享受过此等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整个人飘飘然,自诩才华横溢,乃扬州城才子之首。
诗会上男女自然不在一处,女眷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走到男宾聚集之地。
偏那恣娘无所忌讳,直奔男席而去,毫无女儿家的端庄与自矜,挨个打量男客们的容貌身形。
她爽朗自在,丝毫不见拘谨,大方与外男谈论诗词歌赋。
甚至还抢着作诗一首,其平仄押韵,意境深远,令在场众人哗然一片。
那些个初出茅庐的学子,更是红着脸盛赞其乃当世才女。
有人甚至鼓起勇气问其是哪家的贵女,似乎是有意求娶。
恣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薛凭脸黑到极致,将她低斥赶走。
其后连作几首烂诗,在场之人无不神色尬然,又挤着笑违心恭维。
老太太闻此事气急,命人狠狠掌了嘴,要将其打出府去,到底还是被心软的薛凭拦下。
自那之后,扬州城内无人不知薛家有个会吟诗作对的小妾。
不少人揶揄薛凭满腹诗书,竟能将大字不识的妇人教成女诗人。
薛凭虽恼,却也乐在其中。
可我却被世家内眷嘲治家不严,连个狐媚家主的妾室都管不住,任由其丢尽阖府脸面。
我遂安排陪嫁婆子偷偷将她的一言一行记下,报与我听。
屋内新换的冰冒着丝丝凉气,几名侍女立在一旁轻轻打着扇子。
我悠闲地品着冰酥酪乳,听她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与举止。
「恣小娘说,要与主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还说,不介意主君从前与其他女人同寝过,如今有了她,便不能再碰任何女子,须对其忠诚。
「若是……若是脏了身子,她便弃了主君离府而去。」
婆子说完,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将瓷碗搁下,用帕子擦了擦勾起的唇角。
仿佛不尽兴一般,我挑了挑眉:「就这?」
婆子欲言又止,踟蹰半晌,羞臊得涨红了脸,像是难以启齿似的。
「但说无妨。」
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老婆子我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子,可比那娼门女子孟浪多了。
「这恣小娘穿的衣物见所未见,只几片薄布裹身,上不遮乳,下不遮腿,还露着大片腰身,勾得主君……夜夜欢愉……
「更有甚者,她自己裁了几件裙裳,说叫什么旗袍,平日里就穿着在院子里晃荡。
「整日埋怨天太热,怨世道不公平,不往她屋里送冰。
「说……说当时女子不知变通,明明热得不行还要裹得这般厚。
「她那衣裳紧裹着身子,下片裙摆开了个口子,直直开到了腰身,虚虚钉了几个双结扣。
「那两条腿无遮无掩的,白花花地就露在太阳底下,简直……下作……」
我微皱了皱眉,有些意外,这女子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婆子仍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轻易开口。
我让她附耳说与我听,她才颤颤巍巍凑过来:
「夫人,主君那些诗,全是那小蹄子教的,可奴婢瞧着,她也不像那学富五车的女诗人,连执笔都不会,如何能写诗?」
我本以为薛凭那些诗是找了寒门学子买的,却没想到出自她的手笔。
打探其来路身世,竟是个没有户籍的黑户,如今的贱籍,还是薛凭托人伪造的。
3
恣娘过得自在逍遥,薛凭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只需在她的院子里安分守己便好。
可她偏偏是个不安分的。
经常穿着衣不蔽体的裙裳招摇过市,还当面嘲讽我们这些女子顽固,三伏天还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她眼中的怜悯不知从何而来,似同情又似嘲讽,好像在替我悲哀似的。
她见我从不行礼,常言众生皆平等。
甚至还煽动仆人们「觉醒」,言之凿凿奴隶制度是封建陋习。
可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仆婢环绕伺候,动辄斥责打骂下人。
她隔三岔五就去游说那几个妾室与通房,说女子也应该大胆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女人并不是男人附庸之物,不应该被困在这宅院内孤独老去。
又说我的父母亲人都是封建时代的糟粕,思想顽固守旧,世家大族不过是些封建繁文缛节堆砌而成的。
如此种种,我只好罚她抄百遍家训。
可是,她那一手字,可谓是惨不忍睹,斗大的丑字,白白浪费那些上好的宣纸。
她眼中带的挑衅意味十足,我只能换个法子了。
既然她畏热,我便让她着所谓的旗袍自午时于正阳底下跪到日落。
薛凭回府的时候,她已经晒得发红,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中,露出两条黝黑的腿。
他痛骂我毒妇,我捏着帕子虚虚擦了擦汗,接着转身就走。
薛凭实在心疼她,将城中仅有的几种润白柔肌的上等膏脂遍寻了回来。
可惜涂了月余,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见恣娘落难,府中的三位妾室坐不住了,跑来我屋里幸灾乐祸。
「夫人,妾从来不知,娼妓竟能下贱到如此地步!」
「她那院子离妾甚近,前些日子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可见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
「而且,她竟让主君再也不来咱们的院子,妾几个也就罢了,可她竟敢欺到夫人头上!」
「普天之下哪有妾室不许主君踏进主母房中的事!」
「竟还鼓动妾出府另寻男人快活,这不是想弄死妾吗?」
她们附和来附和去,皆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我淡定地拨着算盘,往账簿上填上几笔,毫不在意道:
「你三人都生育过子嗣,怕甚?
「我又有何可惧?你三人的孩子皆记于我名下,中馈之权又掌在我手里。
「你们就只管随我享福享乐吧,休要操心了。」
三人被我噎住,讪讪一笑,打着扇子默不作声了。
我娘家门庭亦显赫,父兄皆在朝为官,品阶不输薛凭。
他如此薄幸,我放任其为之,只是懒得在他身上浪费心思罢了。
毕竟,我心中之人亦不是他,能不与他同寝,实乃我幸,大幸也。
4
谁知这夜,薛凭这厮竟犯了病,半夜闯到我卧房,掀开我的被子就要往里钻。
我极力反抗:
「夫君这是作甚?」
薛凭明显不悦,皱着眉头斥道:
「你这晌又装起糊涂来了?不是你三番五次央求母亲做主,让我来你房中?」
我皱眉不解:「妾何时如此了?夫君莫要血口喷人!」
薛凭咬着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像是发了疯,抓起烛台就往地上砸。
蜡油滴到绒毯上,被火一燎,燃了起来。
我赶忙起身穿鞋将火踩灭,气不打一处来,叱责道:
「夫君莫不是疯了?
「是要烧了我这栖霞苑不成?
「莫不是还要将这薛府一并燃烧殆尽?」
他突然摁住我的后颈往前提,低头吻了下来,我偏头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