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后，她看着空了一片的座位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换教室不告诉我们？”

陈午君神秘一笑，“秘密。”

姜攸柠十分疑惑。

两节课后，刘艺红着眼睛出现在门口。

“报告。”

上课老师让她先回座位。

路过姜攸柠后她还狠狠瞥了一眼她还有陈午君。

姜攸柠更加疑惑了。

下课后，姜攸柠和陈午君还在写题。

刘艺突然走到她面前敲响她的座子。

她还以为是来挑事的，没想到下一秒姜攸柠弯腰向她道歉。

“对不起！”

“啊？你怎么突然道歉？”

刘艺以为她明知故问，“昨天的事我不该动手，以后我再也不会针对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午君冷漠地看着她。“记住你说的话，以后见到我们离她远点。”

刘艺咬着牙脸色泛红，“明白！”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姜攸柠喊住了她。“刘艺。”

“还有什么事？”

“你上次给我下的挑战，我接受。”

刘艺一怔，眼里添加了一丝轻蔑。

“好啊，我们舞台上见。”

……

自从那天过后，姜攸柠就时常去舞蹈室练舞，老师们也知道她的情况，不再管她。

舞蹈室离他们教室很远，宽大的房间和巨大的镜子，姜攸柠像独立于世界的仙鹤。

她这次选的是《雷蒙达》——是经典芭蕾舞剧由俄罗斯作曲家亚历山大设计，帕施科瓦编剧。1898年1月7日首映于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

剧情发生在十字军东征时期的匈牙利。剧中反复出现的白衣女子是一位来自现代早期的传奇幽灵。

她深吸一口气，曾经学习舞蹈的肢体记忆还在。

姜攸柠父亲还在的时候家庭条件还不错，她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在学芭蕾，直到高一。

父亲出事后，家里大部分存款都赔给了对方，再也没有条件支持她跳舞，她就放弃了这个梦想，全心放在了文化成绩上。

芭蕾，一举一动，每个舞姿造型，每个动作的过程都要美。芭蕾是时间和空间的艺术。姜攸柠踮起脚尖脚步轻盈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雀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扉，鸡萌的讯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在芭蕾的世界里，她是自由的是自信的是无与伦比的美丽，惊心动魄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遍过去，姜攸柠收起翅膀关掉音乐。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

姜攸柠诧异地看向门口，贺商野不知何时出现了。

姜攸柠看着他喜笑颜开。

“你怎么来了？”

“刚来不久，你跳的真好看。”

“跟以前比不了咯。”

姜攸柠拿起水杯喝水。

“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会跳舞。”

姜攸柠叹息了一下，“自从我爸出事后，除了每年元旦，我没有跳过了。”

他看着姜攸柠天鹅般的身材和美艳的脸，贺商野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情欲。

他想，在这里把姜攸柠据为己有，他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想让这只小美丽的小天鹅只为他绽放。

可是现在他只能说，“这样啊。”

第29章

“来这里你走了很久吧。”

贺商野摇头，走向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跳吧，我就在这里看看你跳。”

姜攸柠耳朵微红，“好。”

她按响音乐，继续把自己融入到音乐和舞蹈里。

噔噔咚咚咚噔噔叮咚咚……

时间转瞬即逝，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晚会已经临近。

舞台经过工人们的装饰变得无比美丽。舞台的四周摆上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台上铺上了鲜红的布，一旁还有两台泡泡机时不时吐出一个泡泡。

晚会主持人有两个，男生身穿修身西装，女生穿着宽大的公主裙。

青春总是自信的，他们自然地面对镜头，面对观众款款而谈。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新年好！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光的车轮又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痕。伴随着冬日里皎洁的月光，2015年新年的倩影仿佛就在不远处翩然而来。就在这一刻，我们感受到了春的气息，感受到了春的暖意。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庆2015年的元旦...我宣布，2015年元旦联欢晚会现在开始！”

礼堂后台的表演者都在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打扮记台词和动作。

姜攸柠穿着一身修身的香槟色芭蕾舞裙，绸面的上衣轻裹着她纤柔的身躯，如水波般的蓬蓬纱裙连接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层层裙边上用细小的珍珠拼成一朵朵小巧的珠花，散落在裙上，淡雅而高贵。

她的秀发全部盘起，用珍珠头冠修饰，露出皎洁的脖颈和饱满的额头，浅淡的妆容更显她出水芙蓉般令人疼惜。

她一遍一遍看着手机里的舞蹈视频。

刘艺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走到她旁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又被嫉妒替代。

她冷哼一声，“做好输给我的准备吧。”

姜攸柠关上手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你！”

刘艺气急败坏走了。

接着贺商野和陈午君一起走了进来。

“小影。”

姜攸柠听到贺商野的声音赶紧回头，贺商野与陈午君都穿着修身的西装走向她，站在她旁边。

贺商野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温文儒雅。淡雅如雾的眼眸里，优雅如樱花的嘴唇，姜攸柠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站在她右边的陈午君穿着灰色的宽松西装，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睛，此事沾染了一丝笑意。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姜攸柠看了一眼手机，提议“我们合照吧。”

“好呀。”

贺商野主动拿起手机，陈午君也没有异议。

‘321，茄子！’

三人都忍ʝƨɢ不住笑了。

“咔嚓”一声，把这一刻的美好固定在小小的框架里。

姜攸柠看着这张照片爱不释手。

礼堂里传来声音。

“刘艺同学的舞蹈给我们带来一场心灵的奇旅，让我们都沉浸在一场盛大的视听宴会里...”

陈午君看了一眼外面。

“姜攸柠，下一个就到你了，你先赶去舞台旁边做好准备。”

“好。”姜攸柠把照片放在手机壳里，递给陈午君。“帮我保管下。”

“嗯。”

陈午君拿过手机，放在口袋里，挑衅般看了一眼贺商野。

贺商野无奈一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发束。

“加油，我们的等你好消息。”

第30章

主持人的话在礼堂响起，

““芭蕾”起源于意大利，兴盛于法国，“芭蕾”一词本是“法语”ballet的英译，意为“跳”或“跳舞”。芭蕾起初是欧洲的一种群众自娱或广场表演的舞蹈，在发展进程中形成了严格的规范和解构形式、其主要特征是女演员要穿上特制的足尖鞋立起脚尖起舞。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舞台艺术，芭蕾17世纪在法国宫庭形成芭蕾是流动的音乐，是凝固的雕像，是肢体的奇迹，是心灵的飞翔！下面，最后请欣赏高三（1）般姜攸柠同学给我们带来的芭蕾舞蹈《雷蒙达》！”

“呼。”

姜攸柠平复心里的紧张，她太久没站在舞台上了，也太久没正视自己了。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她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央，珠光纱裙璀璨如星。

“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台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感叹，所有人都笑了。

姜攸柠也忍俊不禁，她也因为这个意外放松了许多。

音乐响起，姜攸柠开始跳舞了。

她扬起双手，踮起脚尖，做出留头似的旋转。一时，她像一直在空中飞旋的天鹅；一时，又像在地面翩翩起舞的孔雀。

她用她的长眉，妙母，手指，腰肢；用她发冠上的珍珠，腰间的褶皱。用细碎的脚步，繁响的脚步声，轻云般的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乐谱里的悲欢离合。

以前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在舞蹈里重拾了自我，笑颜如花的脸庞让观众神魂跌倒。

“姜攸柠！姜攸柠！姜攸柠！”

陈午君站在人群中向舞台喊去，下面所有人都开始欢呼。

“姜攸柠！姜攸柠！”

“姜攸柠！”

现场观众们情绪高涨，热情洋溢，仿佛置身于一个热闹的派对，让人热血沸腾。此时他们已经把心里的疙瘩忘记到九天之外了。

音乐落下，小天鹅停止了舞动，一时间大堂鸦雀无声。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滴落。

“啪嗒。”

打开了所有人的开关。

“姜攸柠！”

大堂内掌声如雷。

姜攸柠朝大家鞠躬，诚挚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姜攸柠下台，主持人的声音再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