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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冲突的地方李有仁便主动认怂,把功劳记给熊沁雯。
“后来你猜怎么着。”
“我悄悄跟你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胡星星我见过,你猜我在哪里见的。我单枪匹马去解救熊沁雯和师父的时候,我是左手拿着扳手朝着右手舞着棍……”
“说正经的!”
“我去救她们的时候,我在那个姓刘的猎人屋子里见过她!”李有仁语气故弄玄虚,脸上一片瘀青显得十分诡异,“没错,不可能错,就是她,她在屋子里看到我就把窗帘拉上了!”
“这事我猜他没说谎。”
“我要是说谎我是小狗,不过我当场没说,我是回来以后给沁雯说了,现在又给你说了。”
“竹子,肯定是那个胡星星自导自演了绑架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去比赛!”熊沁雯说得斩钉截铁。
“你这人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们也就是猜测哈猜测。”
“不过她是花叔和秦大师的女儿,我们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准备先跟你商量一下。”
齐小峰听了之后一切都串起来了。
那个蓝色皮卡丘的主人,那个举报她的小番薯小号,那个上传了空白伴奏的人,那个自导自演被绑架的人,那个一心要阻止她上台的人。
就是胡星星。
第二天,齐小峰独自来到秦一的房间,将她约到莲花池边。
还没等齐小峰开口,秦一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都知道了,我回来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偷偷打开了她手机查找定位的家庭账号。”
“可是师父……”
“你别说了,是我教导无方。她一定是一时糊涂。我不让她去参赛,是因为我不想她步我的后尘,瑜伽太辛苦了,而她也没有这个天赋。我只希望她能找一个正常稳定的工作,找一个健康善良的丈夫,平平安安度过一生。没想到……”
25.囚鸟
1.
真正的悲凉是从告别黄山开始的。
秦一花叔沉浸在一家团聚的幸福中,熊沁雯和李有仁陶醉于恋人的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而齐小峰却收到了一通让她心烦意乱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郑梅芳。她几乎已经猜到了她来电话的目的,自从她开始直播教学瑜伽,逐渐有了经济来源,郑梅芳便想方设法问她要钱,有时甚至用出欺骗的手段。
郑梅芳曾使用一级演员才拥有的哭腔,哭诉着她的父亲江刚被查出癌症,需要三万元化疗费用。善良的她自然是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提供经济支持,前前后后汇款十万多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父亲正健壮如牛地在麻将桌上搓牌。
后来郑梅芳又多次故伎重施,陆陆续续从她手里骗了几万元。编造的谎言一次比一次紧急,诸如弟弟被警察抓、出车祸之类的,无所不用其极。而善良的她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支援。
这家人居然可以用诅咒自己亲人的方式行骗!
这次她决定亲自查验真伪。
“女儿啊。”郑梅芳的哭腔如此逼真,痛苦到她听了以后想笑,“乖女儿,这回妈真的需要你帮忙啦。”
“多少钱,说吧。”齐小峰回答得平静异常。
“不是钱的事,真不是钱的事。”郑梅芳抽泣鼻涕的声音让她差点没听清,“你弟弟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请你回来一趟。”
说罢电话就在一片杂乱的声音中挂断了。
她最后那个请你回来,说得非常动容,齐小峰第一次见郑梅芳的语气颤动到这种地步,那是一种几乎绝望的呼唤。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悲痛迅速席卷全身,虽然她的弟弟除了欺负他,并没有多少心灵上的情感维系,但是毕竟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就算不是血浓于水,也是人命关天。
一瞬间泪水充盈啪啪而下。
齐小峰心底本就隐藏着莫大的思念,此刻又被突如其来的悲伤席卷。与黄山上幸福的五人显得他们格格不入。
但她又不愿意让自己的痛楚影响他们的喜悦,于是将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打包,埋藏在胭脂粉黛包装出来的笑颜满面之下。
齐小峰的家乡桐城,距离黄山市不到百公里,是一座拥有两千年沉淀的历史文化名城。
小城杨柳依依白墙黛瓦,弯弯曲曲的小径上别有一番悠悠韵致。
然而这座美丽的小城留给她的回忆却并不美丽。
她对于回家这件事原本非常抵触,大巴车的颠簸中她回忆了所有回到家出现过的场景。
吸血鬼母亲见面会哭惨卖穷问她要钱偿还债务。冷漠的父亲因为需要给她做饭而抱怨嫌弃。养尊处优的弟弟会把外面受到的委屈全部迁怒于她,而遭来一阵辱骂。
而这次不同,她的眼泪竟然随着狂飙的大巴一并狂飙。
那个记忆中木色的大门已经斑驳,此时虚掩着,透露出院子里丛生的杂草。
门口那块儿时与弟弟一起坐看星空的石头,一动不动显得十分凄凉,这让她本来风干的泪水再度决堤。
她整理着思绪,不知道如何面对同样涕泗横流的母亲。多少年了,母爱这方面对于她来说相当于是一张白纸,如何将安慰二字书写上去,她无从下笔,只能一遍一遍练习着拥抱母亲诉说的台词。
她不知道见到弟弟的那一刻,所有对他的仇恨会不会一瞬间蒸发。亲人这个词被她尘封在字典中多年未碰,而此刻却要翻开那本字典,一遍一遍朗诵那一种陌生的情愫。
“足月,你可回来了。”
郑梅芳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这让齐小峰多少有点始料未及。
她无法想象几个小时以前痛不欲生的女人,此刻为什么变得笑脸相迎。
大脑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变故,双腿机械地跟随着郑梅芳的脚步,逐渐走入屋内。
“草!又上当了。”即便从来不爆粗口的齐小峰,此刻脑海中也不禁口吐莲花。
这家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等她反应过来一切时为时已晚。
“咱们都是正经工人子弟,家庭出身也算门当户对。”江刚说话时将一口茶叶吐回杯子里,嘴角泛着白沫。
房间内乌烟瘴气,江刚坐在饭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回来的齐小峰母女。
“快来快来,这就是我们家竹月啦。”他的手湿滑油腻,抓着齐小峰小臂,她感到一阵阵不适。
沙发上并排坐着三个人,中间的是个白胖子青年,脸像黄山脚下卖的那种瓷器娃娃一般,下巴堆肉一时数不清有几层,见齐小峰进来,双手挥舞笑得花枝乱颤,难辩雌雄。
左边是个中年妇女,一样的白胖,简直和那个白青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瓷器,只不过满脸皱纹一笑起来更是找不到眼睛。
右边的男人个头矮小,在左边的母子面前看起来反倒像个孩子,他头发稀少,见齐小峰进门,时不时将两边的头发捋到头顶。
“我弟弟呢?”齐小峰还是试探着轻声问道。
“竹月,这是刘二柱一家,今天叫你回来呢就是跟他们认识一下。”
“是呀是呀,我女儿每天忙事业,很难得回一趟家。”
“我们都是实在人,今天也是带两个孩子见见面,咱们两家也熟悉熟悉。”
“你看,这俩年轻人还真是般配呢,笑起来有点夫妻相。”
江刚和郑梅芳一唱一和地开始介绍。
齐小峰看着门口堆放的两盒特仑苏和两条中华烟,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二话没说,挣脱了江刚的手腕,掩面朝着门外跑去。
“女孩子容易害羞。”
“挺好,我家儿子心善,就适合这种脸皮薄的女孩子。”
齐小峰朝着来时的路狂奔,青石板小路在她思绪的节奏中“啪嗒”作响。
她想起了高考后的那个午后,随着最后一门英语结束,郑梅芳将囚禁了两天的齐小峰释放出来。
她因此错过高考,错过那个在心中徘徊了足足三年的梦想。
委屈不服,她在散场的考生人群中逆流而上,在无数已经解脱的学生中自我束缚。
教室里、操场上,所有的教科书、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