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池砚洲林焉知》,无良上流推荐阅读
不可否认,她的成绩非常好,但大概没有受过系统教育,她的发音蹩脚,带着难堪的尴尬。
这笑声仿佛会传染一样,渐渐喧闹成一片,直到林焉知站在那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英语老师也有些无奈,让她坐下,然后竭力转移话题。
下课后,宋宋故意走到林焉知的身边,大声的模仿她的发音和同伴用英语交流。
她模仿的唯妙唯肖,旁边的人都忍俊不禁。
林焉知坐在座位上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我从侧面望过去,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侧影单薄,只有双肩带着隐忍的情绪。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想开口叫住宋宋,让她不要欺负新同学,但在我开口前,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池砚洲却先有了动作。
他本来趴在座位上睡觉,听见宋宋的嘲笑面无表情的直起身,然后随手拿起面前的《哈利波特》,用厚重的书扉敲了敲桌面,咚咚的声音很明显。
他在这声音里冷冷的看向正在嘲笑林焉知的宋宋,冷冷的说:「闭嘴,吵死了。」
宋宋的笑僵在脸上,班里一片死寂。
我的视线落到池砚洲身上,顿了顿,然后我看向宋宋,温和的微笑,打破死寂的尴尬,我说:「宋宋,快上课了。」
宋宋回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着台阶一边点头拉着同伴回到座位,一边乖乖说:「知道啦。」
我余光看向林焉知,她偏头眼睛亮亮的看向池砚洲,在跟他小声的说话。
我想她大概在道谢。
只是池砚洲神色寥寥,没有什么情绪反应。
后来中午吃完饭我又在图书馆遇见了林焉知。
午时的图书馆是人最少的时候,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吃饭、睡觉或者聊着最新的八卦。
她坐在窗边隐蔽的角落,我听见她对着一个小小的播放器在吃力的练着口音。
我没当一回事,趴在另一边准备睡觉。
直到我看见了池砚洲。
他依旧英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拿着他的那本英文原版的《哈利波特》走进来,一直走到林焉知身边才停下来。
他站在林焉知的旁边,说:「你这样练没有用。」
他说着顺势坐在林焉知的身边,随手翻开手里的哈利波特,指着一句说:「读这句给我听听。」
林焉知在他的鼓励下,红着脸憋了很久才小声断断续续的一点点读出声。
「Mr.Dursley might have been drifting into an uneasy sleep,but the cat on the wall outside was showing no sign of sleepiness。」
池砚洲的指尖点在「drifting」上,我听他在耐心的教林焉知怎么发出漂亮的英国腔。
图书馆那样安静,阳光从巨大的窗户照进来,能看见细小的金色尘埃在空气中飞舞,而那两个沐浴在阳光中温柔的男女,仿佛一幅画卷。
当然直到这里都和林焉知没关系,她不过是被动的接受池砚洲的帮助而已。
直到最后,我看见她盯着池砚洲的脸一点点的红起来,然后小声艳羡的对池砚洲说:「我真的好羡慕京挽墨啊。」
羡慕什么不言而喻。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看林焉知不爽了起来。
4
当然,没人看的出来我不喜欢林焉知。
我性子向来随和淡然,班里的同学虽然对我惟首是瞻,但我从来不搞小团体和孤立人的那一套。
最初针对她,是在体育课上,男女分开练习网球,每个人自己挑选自己的搭档。
不出意料的,林焉知被剩下了。
她拿着拍子局促的站在操场中央,脸涨的通红的环顾四周,一副无助可怜又弱小的样子。
我笑了笑,走过去,朝她伸出手,说:「我们一组吧。」
她有些受宠若惊,惊讶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吗?」
我点头微笑,说:「对,你。」
她对我微笑,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我想着图书馆她和池砚洲的那一幕,在转身的瞬间将脸上的笑收敛的干干净净,我面无表情的想,希望她待会儿还能笑出来。
林焉知没有接到我的任何一个球。
我像遛狗一样,每次发球都会将球打到林焉知接不到的地方,她狼狈的用尽全力,东跑西够,却只能一直捡球。
她一边捡球还一边对我道歉:「对……对不起,我实在太差了。」
她没发现我是在故意整她,直到后来我们周围渐渐有同学围绕过来,我听见我身后的同学小声的说:「京校花怎么了?没看她这样整过一个人啊。」
「新来的什么时候得罪京校花了?」
我微笑,恍若未闻,发球刁钻,直到林焉知为了接住我的一个球,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我微笑站在原地,毫无歉意的和她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她低着头,捂着红肿的膝盖,小声的说:「没……没关系。」
我笑的很和善,继续说:「你球技真是太差了,等下小组对打,你可千万不要拖我后腿哦。」
林焉知一边道歉一边狼狈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直到池砚洲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噙泪欲泣的林焉知手里的拍子,冷冷的看向我。
他笑了,说:「她球技差,挽墨,我来陪你练。」
我被池砚洲虐的很惨,为了公平,他用的还是左手。
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在青少年网球大赛中拿到了冠军,我只是当年为了和他有共同话题练过两三年,我这个业余的水平在他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我强撑着和他打了半个小时,接到的球寥寥。
不过还好,我不需要捡球,每一个我接不到的球,都会有暗恋我的男生捡起来递到我手里。
我只是执拗的看着池砚洲,他对我半分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