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这般模样，楚淮胸口越发地烦躁。

“怎么，现在连求饶都不会了？”

棠嘉月了解他，要是楚淮真的想杀了她，就不会愚蠢地在这里动手！

也许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他想让她求饶，服软，但是她偏不。

棠嘉月眼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盐水，目光莹莹，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很快就掉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下雨天被摧残后的小百花，花瓣支零破碎，这副模样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疼。

棠嘉月一把将他给推开，“我就是死，这辈子都不会向你求饶。楚淮死后你一定会下地狱。”

他手上沾了这么多人命…

老天真是不公平，让他还活着。

地狱？

他已经是地狱的恶鬼。

“那我…就带你一起下地狱。”

如果棠嘉月真的想攀附江家。

他只能毁了她！

楚淮一把抓住想跑的女孩儿。

突然下秒，楚淮将她像领小鸡一样，拽了起来，手掐着她的脖子，控制她的身子，靠在墙上，只见他眼神猩红似得，盯着她，粗暴的吻了下来。

他一边亲吻，一边手在用力，棠嘉月大脑缺氧窒息，恍惚间，感觉到她的薄唇被他用力啃咬，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手挣扎的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棠嘉月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能任由他蹂躏着。

楚淮已经彻底疯了…

走廊上，白玉书不放心便悄悄地下楼，直到她看到这幕。

白玉书轰然间炸响，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怔然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楚淮察觉到了什么，掀起冰冷的眸子，瞥了眼站在楼梯上的人。

白玉书与他对视，心如刀割…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很快她跑回到了楼上。

棠嘉月听见了那脚步声，趁着楚淮走神，等到有了喘息机会，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手毫不犹豫地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响着。

大厅只有她大肆喘气的呼吸声。

‘滴答滴答’

未开灯的房间里，时钟不停地在转动。

凌晨十二点三十分。

洗手间里，棠嘉月扣着喉咙，将自己肚子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耳边也听见了耳鸣…

半个小时前。

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楚淮体内的暴虐因子，那一桌子，楚淮看着她吃。

直到过了十二点，才肯放过她。

第91章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浴室门前，棠嘉月散乱着长发，眼神怨恨，像极了个女鬼，眼神空洞麻木。

看着床上手机不断亮起白光，悦耳的铃声，在房间里响着。

来电联系人，江裕树。

棠嘉月看着它一次次被自动挂断，又响起，她没有去动。

过了会儿，她才走过去，拆掉手机的电池，扔在一边。

水晶月牙的项链吊坠，还遗落在墙角…

…

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过了几天，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碰水就不会裂开。

早上棠嘉月下楼，洛海生跟姜曼已经在楼下用早餐，楚淮跟白玉书也在。

餐桌上，洛海生没有察觉到异常，跟楚淮照常谈论公司的事。

听着洛海生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渐渐地将公司所有重要的事务，全都交给了楚淮去做，大多重要的项目都在他的手里。

洛海生现在被姜曼勾引得鬼迷心窍，哪里还会再管公司。

“晚上，你去跟我参加宴会，应家大小姐想为上次的事，当面感谢你。礼物你看着挑，多花点心思，小姑娘喜欢的就是那几样。”

“是，义父。”

应家？棠嘉月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有些记不起来。

棠嘉月喝了半碗粥，放下筷子，默默地站起来，“父亲，我先去上学了。”

她开口，洛海生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培训班的课程全都上完了？”

棠嘉月：“丢掉三个月没上的课程，我都已经补回来了，父亲放心，我不会耽误的。”

洛海生脸上的情绪才松了松，满意地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棠嘉月刚接过汪梅的书包，洛海生很快就叫住了他。

“等下。”

棠嘉月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洛海生问：“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棠嘉月：“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几天也确实光顾着生意，冷落了她。

“也别太累着自己，实在吃不消，就休息几天再回学校。”洛海生注意到棠嘉月嘴角的伤口，眸光深了几分，没有多的细问。

早上，棠嘉月还是没有逃得过，跟白玉书一起坐楚淮的车，去学校。

三个人在封闭的空间，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有提，就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车子里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她闭着眼睛，实在想不通，楚淮当时为了什么发疯地吻她。

正巧白玉书也看见了…

难道他不在乎白玉书吗？

他那么爱白玉书，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不碰人任何女人，不就是等白玉书长大，娶她为妻？

很多事，棠嘉月突然觉得自己，彻底想不明白了。

到了门口，她一句话未说，直接下车进了学校门口。

若是以往，白玉书会很开心地跟楚淮说话，让他在开车的路上慢些。

“战大哥，我去学校了。”

“嗯。”语气淡然。

白玉书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的那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战大哥，你难道没有话，想对我说的吗？”

楚淮透过车窗玻璃，直看着她身影不见，“小玉，你快考试了，别去想这些。”

男人要是转过头，一定能够看到她眼里蓄满了眼泪，她委屈地咬着唇。

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也没有得到楚淮解释。

哪怕只要他说一句，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她都可以接受的。

偏偏他就是不开口。

白玉书失望地下了车。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棠嘉月没有回教室，她直接去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

两班做完了交接之后，棠嘉月回到教室，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课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课本习题。

现在已经是快要上课时间。

见到棠嘉月走进来，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我去不是吧！棠嘉月来真的？”

“你看，一班班主任还在外面等她…棠嘉月真滚了！”

其中有好几道不屑的声音说着：“要不然，我们打赌，看她能在一班撑到几天，我做洛。”

“我赌三百，撑死三天、”

“我赌一天…”

棠嘉月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背着包就离开了教室。

“韩老师，我好了，我们走吧。”

韩洁是帝都最优秀的教师，在她手里带过的学生，都是精英之子。

棠嘉月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赶得上一班的学习进度。

韩洁走在前面，手里抱着教材书，跟她说一班的规矩：“进了一班，就要守一班的规矩，谈恋爱的事，我就不用说了。还有的就是我不希望在高考最后的半年时间里，让我看到，你带跟学习无关的东西进到学校。”

“晚上还有四十五分钟的两节晚自习，中晚饭…晚半小时去食堂。”

“一班的学习强度，会比你想象的要大，要是接受不了，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当然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比上次落后，或者达不到年级前三十，也会被踢出去。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一个班几乎都是三十个人，一班包揽了年纪三十之前的名额。

上次挤进前年级前三十，其他班的只有棠嘉月。

韩洁将棠嘉月带进教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棠嘉月就被安排到了前面第三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是按照成绩排名就座。

棠嘉月发现这里透着紧张学习的气氛，全都低头写试卷，跟六班不同，女生聊的都是化妆品包包，男生就是炫耀球鞋。

老师走之后，第一节就是语文课…

棠嘉月每节课都在认真地听讲，记着笔记，对她来说这样的学习强队，对她来说还算是轻松，大多也都是她能理解的东西。

唯一不好的就是放了学，还有两节四十五分钟的晚自习，一来培训班那边的课，她是顾及不上了。

作业量，还比之前多了一倍。

上午几节课下来，手上堆满了八张试卷。

下课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全都自顾自地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