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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吗?我是您生的,您就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呢?您觉得江二好,让她做你闺女好了。”
第19章 惊变
江稚鱼替胡若瑕解围:“这些都是小道而已,咱们这样的人家,女红有下人操心,自己会不会也没什么打紧。还有琴棋书画,也都是娱情悦性的玩意儿,闺阁时玩玩,将来嫁人后,一点用处也没有。”
胡若瑕给江稚鱼一个感激的眼神,急忙狠狠点头,“就是就是,学那些东西半点用处都没有。”
被胡夫人瞪了一眼。
江稚鱼笑着道:“胡姐姐这样也挺好,能这样天真烂漫,随性不羁,都是因为有夫人您宠着。夫人您为子女顶着风雨,您的子女才能这般无拘无束,快乐无忧。”
胡夫人一听这话,就想起江稚鱼的处境。
她又不是傻的,怎么能看不出江稚鱼在家不受宠。她穿的衣服,不是略显小了,就是半新不旧,首饰总共也没几件。
以江家的财力,不至于让女儿这么寒酸,唯一的解释,就是江夫人对这个女儿不上心。
还有,女儿因为生病就被一个人留在祖宅,如今又要单独跟着外人上京。
胡夫人想想,别说才刚及笄的女儿,就连十七八的儿子,她都不放心他单独跟着别人上京。
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江夫人的心,可真是狠呐!
想起这些,不由有些怜惜江稚鱼,拍拍她的手,“唉,好孩子,你也是命苦的。没事,日子都是先苦后甜,前边把苦都吃完了,后头一定有大福气等着你呢。”
江稚鱼没怎么在意,“那就借夫人吉言了。”
可惜上辈子,她从头到尾都在吃苦,半点甜都没沾着。
她眉目舒展,眉宇间毫无不满和难过,笑起来仿佛室内都亮堂几分。
胡夫人不由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几分,她目前的处境,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会不平,难得她心态这么平和。
……
船行平稳,江稚鱼他们的船只,次日到达河阳郡境内。
傍晚快要到达前边渡口的时候,却见江面上横了一根铁索,拦住不让这边船只进入渡口。
船老大派了条小船,往前边去打探消息,回来后说,河阳郡大牢跑了一个人犯,昨晚趁夜进入渡口,不知道躲哪条船上了。
所以官府横了铁链锁江,那边的船只都要挨个检查,等检查完了才能进入渡口。
这边得到消息,只能也在江边抛锚停靠,等检查完毕再开说。
胡若瑕扯了江稚鱼,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看着前边船只挨挨挤挤,热热闹闹,有小贩乘着小舟,穿梭在大船间,兜售货物。
两人看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兴致了,胡若瑕就提议钓鱼,嚷嚷着让胡嘉之去找船老大借渔具。
这边船只只会越聚越多,到处都是走南闯北的人,鱼龙混杂。江稚鱼不想惹事,就取了一只帕子蒙在脸上,遮住过于出色的脸庞。
胡嘉之跟船家借了三根钓竿,三人就坐在船头,垂下鱼竿钓鱼打发时间。
胡夫人和田妈妈在船舱做活,阿莲待不住,和胡若瑕的婢女们在甲板上闲磕牙打发时间。
江稚鱼和胡家兄妹都是新手,谁也不太会钓鱼,抱着瞎猫逮死老鼠的心态,胡乱钓一气。
胡若瑕坐江稚鱼左边,胡嘉之则在妹妹旁边,三人盯着浮漂,你一言我一语闲聊。
“江二,你为什叫稚鱼?我记得你们家兄长和姐姐,名字都是从知字。”
江稚鱼回答:“这个说来话长,胡姐姐知道我小时候过继给外祖家吧。”
胡若瑕摇头,有些惊讶,“啊?还有这事?那后来怎么又回来了?”
江稚鱼自然不能把卢槐序骚扰她的事说出来,只说因为二舅母生了自己的孩子,而她太想家了,就又回来了。
“我本来叫江知鱼,过继后,不好还从江家的‘知’字,就改‘知’为‘稚’。后来回到江家时,年龄大了,名字就没有改来改去,只改了姓。”
其实,是她的父母懒得费工夫,就这样一直叫着了。
胡若瑕心直口快的道:“那也改改回来啊,一家子兄弟姐妹,独独你的名字和别人不一样,外人还以为……”
“啊,若若你快看,是不是有鱼上钩了。”
胡嘉之故意打断妹妹,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他担心妹妹说出伤人的话。
江稚鱼和胡若瑕赶紧低头去看江面,果然见胡若瑕的鱼漂轻微抖动,像是有鱼咬钩了。
胡若瑕激动的道:“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钓到了,别嚷嚷,快别嚷嚷了,别把鱼吓跑了。”
江稚鱼皱皱眉,突然感觉周遭的气机不对。
暮云低垂,江面似乎起了层薄薄的雾,仔细看来,却又不是,只是稀薄的氤氲着。
低头仔细打量水面下,她感到一股浓重的阴邪之气。
不对,不是鱼咬钩了,是有邪祟!
江稚鱼呼的站起来,急忙道:“胡姐姐,快撒手,里面不是鱼!”
可惜为时已晚,正兴奋的胡若瑕握着鱼竿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扯拉,带着她的上身往前一扑,“噗通”一声就倒头栽进水里。
胡嘉之大惊,扔掉鱼竿站起来,焦急的大喊:“若若!”
然后顾不上脱掉外衣,蹬了鞋子就跳进江里。
楚地多水,出生在楚地的男子多数都会凫水。
胡嘉之飞快游到胡若瑕身边,伸手去捞她。
这会儿胡若瑕已经在水里沉浮了数次,双手高高伸向水面,连句完整的救命都没能喊出来。
因为锁江,聚到这边的船只不少,听到惊呼,有人就大声呼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听到喊声的人们都跑出来察看,没一会儿船上就站满了人。
胡嘉之伸手抓着胡若瑕的手,把她从水里提起来,然后另一只手搂住她腰,想把她往船边带。
突然脚腕一紧,似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胡嘉之用力挣一下,没有挣脱,反倒觉得胳膊一沉,怀里胡若瑕的身体像是被谁猛地往下拉扯一般,突然就往下沉去。
吓得胡嘉之大叫一声:“若若!”
忙使出浑身力气,把胡若瑕往上拉。
有人看出不对,喊一声:“他们好像被缠住了,有没有会水的,快下去帮帮忙!”
第20章 那是巫舞
话音未落,江稚鱼这边船上就有一名船工和一名镖行的年轻镖师跳下水里。
江稚鱼盯着胡家兄妹身下那一片黑压压的阴影,飞快的想着办法。
那阴邪之气浓郁的都快化成实质了,不是简单的一缕邪气,或者三两个鬼物,一般的驱邪手段压根没用。
她手头也没有厉害的法器,能救胡家兄妹的,只有巫舞。
她没跳过,但没关系,那些巫舞的图画都在心里,只是不熟练,可能会丢点丑。
此时靠近横江铁链的边上,停靠着一艘巨大的官船。
官船上文先生疑惑的望着江中,先后跳下去救人的三人行动迟缓,仿佛在努力挣扎。
疑惑的问:“他们在干什么,三个人救不来一个小姑娘?”
道人望着那边的情况,本来轻轻皱着的眉头,此刻越皱越紧,语气紧绷,“情况不对劲,怕不是水里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老道你在这里还怕什么,赶紧驱邪救人啊!”
道人望着水底越聚越的大的黑影,声音凝重,“那邪祟有些道行,都快凝成实质了。若是观里的师兄弟们帮忙,大家一起布下法阵,应该是没问题的,但现在实在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