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动作粗暴的很。

程璋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怎么就表露心意了？现在还不是表露心意的时候。

想着，他忙补充：“我在想你变了很多。以前热情活泼，现在变得过分沉静了。”

江小月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呵，她真是疯了，竟然会觉得狗男人喜欢自己。要喜欢，也是喜欢素嘉。人家都为她装修道观，要改修道教了！

酸。好酸。

她其实没那么喜欢狗男人，但狗男人喜欢素嘉，就让她感觉很挫败，也很打击她的自信心。

她木着脸，恹恹道：“是吗？那殿下觉得我是活泼点好，还是沉静点好？”

程璋说：“活泼点吧。”

江小月听了，来了点好奇：“殿下喜欢活泼点的人？”

程璋没说话。

沉默能等于默认？

江小月迷惑了，忍不住咕哝：“我看素嘉姑娘也不像是活泼的人。”

程璋不想聊素嘉，又沉默下来。

江小月见他沉默，便也沉默了。

她从不是当舔狗的人，一开始的热情劲儿被消磨了，就很难重燃了。

尤其她还有伤在身，更有素嘉这个情敌。

两人沉默间，殿外传来宫人的声音：“殿下，要用午膳了。”

程璋没胃口，也不想用膳，就不说话，当是没听到。

江小月听到了，想着素嘉的叮嘱，又看他面容确实消瘦了很多，就出了声：“进来吧。”

语落，宫人端着午膳鱼贯而入，没一会，就摆满了膳桌。

江小月看着满桌的美食，口齿生津，来了食欲。

她慢慢下了榻，扶着腰臀的位置，走向了膳桌，也不敢坐，就站着，捋了袖子，拿起筷子，就先吃为敬了。

宫人瞧了，想说什么，见太子都没怪罪，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江小月也知自己贪吃了，就一边吃，一边说：“我这是为太子殿下试菜。”

她妥妥强词夺理，宫人不敢多说，都是笑笑。

程璋没笑，相反，神色骤然严肃了：“试菜用不到你。”

他觉得试菜是个危险的活计，不想她涉险，一开始她吃，他宠着，忘记这茬了，这会她自己说了，他就慎重了：“你且忍忍，先让他们试菜吧。”

江小月不知他的心思，听他这么说，像是在说自己是个贪吃鬼，没见世面似的，也不好意思吃了。

等宫人试菜结束，也顾及着形象，夹了菜，细嚼慢咽了。

她吃了一会，看他不动筷子，也吃不下去，就问：“殿下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程璋想着她饿了，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故作冷淡地说：“吃你的。不用管我。”

江小月：“……”

她是来伺候人的，怎么能真的不管他？

余光扫一眼旁边的宫人，这么多人瞧着，如果传到皇后耳里，她一人吃的欢实，不管太子，怕是没好果子吃。

这么一想，果断夹了块红烧肉，递到他嘴边了：“殿下快尝尝，可香了，软糯香甜又不腻，好吃的不得了。”

她把红烧肉夸得天花乱坠，但程璋头一扭，压根不吃，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她想到他修佛，不碰荤腥，便换了鱼汤，舀一勺，递到他唇边：“殿下，这鱼汤甚是鲜美，带着点酸味，还能开胃，您尝尝？”

程璋依旧是紧闭双唇。

江小月觉得他是故意的，一个没耐心，伸手捏开他的嘴，勺子一顶，就喂他嘴里去了。

动作粗暴的很。

宫人们瞧她这样对待太子，觉得她大不敬，定惹太子生气，纷纷下跪齐呼：“太子殿下息怒！”

第122章 殿、殿下，你破戒了！

实则程璋不觉得有什么好息怒的。

江小月的行为虽然粗鲁，却也跟他有了短暂的肢体接触。他爱的小心翼翼，百般掩饰，能有这点小接触，内心甚至是有些窃喜的。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他摆摆手，不想他们在这里碍眼。

或许没了他们，江小月会更大胆些、更放肆些？

他现在已经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了。

江小月不知他的想法，继续投喂，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投喂过程很顺利，期间，还喂了块红烧肉。

等程璋吃完了，江小月才像是反应过来，惊声道：“殿、殿下，你刚刚、你刚吃的是肉！是肉！”

她是喂顺手了，无意间夹了块红烧肉。

程璋像是没听到，淡然地张着嘴，让示意她继续喂。

江小月傻了一会，又尝试着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程璋嘴边，本以为他不会吃，结果他又吃了。

她更惊了：“殿、殿下，你破戒了！”

程璋早就破戒了，但面上就是不承认，这会见她说出来，就故作冷淡地威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管好你那张嘴！”

虚伪！

原来他也是会沉沦口腹之欲的！

那么，他都破了荤戒，离破色戒还会远吗？

江小月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是有一点希望，都会抓着希望不放的人，当场就软了姿态，热情含笑：“殿下放心，奴婢这张嘴可紧了。以后殿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奴婢绝不往外说。”

随后，她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程璋的小拇指，悄咪咪说：“这是奴婢跟殿下的小秘密。如果有人问起，奴婢也说是自己吃的。”

程璋见她终于热情活泼了些，心情大好，食欲也来了，扫了眼红烧肉，让她继续投喂。

江小月很有眼力见，不仅投喂了红烧肉，还投喂了鸡肉、鸭肉、鱼肉，反正各种肉食投喂一遍。

程璋其实不想吃的，但江小月喂得欢快，他没舍得拒绝。

直到打了个不雅的嗝。

江小月才停下来，觉得他第一次吃荤就吃这么多，尤其身体还没痊愈，根本不宜吃那么多荤的，忙让人准备帮助消化的茶水跟水果。

总之，程璋被伺候的浑身舒畅。

当他被扶着躺回床上时，自觉跟江小月亲近了些，便问了她在敬王府的事：“我忽然想起来，你在敬王府时，皇后连着请了三次才把你请过来，看来你在敬王府过得不错啊。”

这话皇后也问过。

但皇后问的时候，多是上位者的不满，带着点惩戒、警告的意味，现在程璋也问了，莫名有一股酸味，仿佛是吃了她流连敬王府的醋。

江小月觉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真是疯了，怎么总是有种他很爱她的错觉？

“殿下误会了。”

她赶忙遏制自己的自作多情，解释说：“奴婢那时身体不适，下不了床，大夫也说，不宜走动，敬王看奴婢可怜，便多留两天，休养身体。”

程璋听她这么说，心里很自责、内疚，面上则冷声问：“你在怪我？”

江小月自然怪他，但嘴上违心道：“奴婢不敢。殿下为奴婢挡箭，救了奴婢的命，奴婢这命就是殿下的，自是殿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是合格的奴婢语录。

但程璋听得心头沉甸甸的，还发着苦：她这般乖顺，像是一只被驯化的猫，那个叛逆放肆、自信耀眼的江小月终是不见了吗？

第123章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江小月见程璋再次沉默下来，神色还有些哀伤，便问：“殿下又在想什么？”

程璋如实说：“我在想你。”

这话他刚刚说过了。

江小月很淡定，笑问：“殿下又想我哪里变了？”

程璋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江小月知道他是不爱说话的，就主动找话题：“殿下，你喜欢素嘉姑娘吗？”

她想知道他对素嘉的想法以及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真要是到情侣那一步，她再掺和进去，就是第三者了。

程璋不知她的心思，皱眉道：“我记得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江小月心道：我是问过了，你却没正面回答过啊！而且，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哪怕你之前不喜欢，现在也可能日久生情了。

这么一想，心里酸了，言语也酸了：“殿下这是害羞了？所以在转移注意力？”

程璋不想被她误会，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