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宴时锦裴容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细腰藏娇小说免费阅读
今夜这出闹剧,或许也就是宁晴儿撺掇的,故意想折折她的气焰。
宴时锦:“原来如此,能过好日子便是极好的,今次来得仓促,没带什么礼物特产过来,等下回再见时,本宫有些东西想托郡主带回,不知可否方便?”
宁晴儿笑道:“有好东西拿,自然是方便的。”
宴时锦轻轻扬唇。
这时,锦春阁阁主忽然又过来了。
“草民见过四公主殿下,崔郎君身上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身体无大碍,休息一天便能恢复如常了。”
宴时锦轻轻瞥了阁主一眼。
后者愧疚得连头不敢抬。
胡大人兀地站起来,“既然郎君无事了,下官这就去跟郎君道歉。”
宴时锦笑了笑,拦住他,“先不必,大人明日休息好了再去吧,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就不搅扰王爷和郡主放松了。”
风轻轩拱手道:“四公主慢走。”
木门一关。
风轻轩屏退了锦春阁的所有人。
宁晴儿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十分不悦地摔了个酒杯,杯盏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不出什么声响。
于是她更觉心烦了。
“表哥!你对那个宴时锦那般和颜悦色作甚!她如今都没靠山了!你还让我跟她道歉!”
风轻轩笑了笑,毫不着急地答道:“瞧瞧,你这成什么样子?今日你说话当真是唐突了些,就算宴时锦现在没什么权势,可毕竟我们还在她的地界上,是客人,她还是有着公主身份的,贸然和她冲突不划算。”
“更何况……今日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再态度不好可就不占道理,还有阿兄那边也嘱咐过了,让我们不要做得太过,你这性子以后还是要收敛些。”
被这么说了一通后。
宁晴儿气焰全无。
只能委屈地撅了噘嘴道:“行吧,表哥说的对,今夜也闹了这么久了,我去夏堂转转。”
“你啊!可莫要这么肆意妄为!别以为这里就没人管你了,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了?”风轻轩一叹。
宁晴儿无奈道:“行,我就不过去了,让人送两个郎君来总行吧。”
风轻轩闻言,差点被呛了一口。
胡大人也憋着笑。
风轻轩:“算了,拿你没办法,你就好好玩吧,等以后嫁人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一提到嫁人,宁晴儿的脸就黑了下来。
她嗔怪道:“表哥净会扫兴!”
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络腮胡子给风轻轩倒酒,“王爷,您说这次郡主要和亲的事,真的能顺利完成吗?”
风轻轩端起酒盏,轻轻摇了摇头。
“难,你我也见过那裴容一面了,瞧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像是有主意的很,就算能说服皇帝,他那儿不松口,晴儿也是嫁不过去的。”
胡大人:“那,便只有第二选择了。”
风轻轩:“安心吧,宴氏这位新帝登基才几个月,急于坐稳朝纲,所以会同我朝修好,顾不得思虑太多,晴儿这次,会找个好郎君回去的。”
“倒是那几个重权在握的国公,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崔牧之服下解毒药丸后,就被送了回去。
阿洛见自家郎君受了苦,一直眼圈红红的。
宴时锦一路找过去,轻轻敲了敲房门。
“崔公子,我可以进去同你说说话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妥协
崔牧之身上大小伤口有十余处。
加之方才一直泡在温水里,伤口没能好好处理,现在即使是包扎好了,这几日也不能再见水。
于是崔牧之只能让阿洛用毛巾给他细细擦拭身子,有些隐私部位,便自个上手。
方才忙完,便听到宴时锦的声音传来。
他面上忽然闪过一丝无措,手里的毛巾突地掉在了盆子里。
“阿洛,你去让公主稍等一会儿。”
和宴时锦认识三年有余,如今却是头一遭感到这样窘迫。
便是和宴时锦初遇时,他都不曾遭遇那般对待……
“是,郎君,今晚之事,郎君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何苦累了自己。”
阿洛看出崔牧之的情绪不对,出言宽慰道。
旋即才过去开门。
“见过四公主殿下,郎君正在洗浴,还请公主移居客堂,稍等片刻。”
宴时锦也有些话想问问阿洛。
在崔牧之门口倒是不方便说。
“今夜你家郎君他……”话说一半,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阿洛像是明白宴时锦要问什么,自然而然地接着回道:“公主,今夜小的被那些人赶了出去,所以没能陪在郎君身边保护好郎君,是小的有罪。至于郎君身上的伤,公主放心,都是些皮肉伤,养养就好了,那些人没下重手。”
话虽这么说,阿洛却心里清楚,崔牧之很是受了一番拳打脚踢……
平时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如今却沦落到被人围殴踩在脚下,可想而知对于崔牧之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宴时锦:“不怪你,也是我疏忽了,没有顾忌你们的处境。如今多的是人看崔郎的笑话吧?今日都能闹得这么大,想来平日里你们主仆二人,也会受不少刁难,可你们却从来不告诉我。”
阿洛神情凝重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公主殿下,这些日子天气渐冷,可我们小塘居的一应供给锐减,时不时还有人闯到小塘居来,打着和郎君闲谈的由头来讽刺郎君,这些事想来也不是有人特意针对,只是人性如此,喜好落井下石罢了。”
“郎君也觉得平日里受些小委屈算不得什么,可今日之事,着实叫人后怕,若非担忧郎君安危,阿洛是怎么也不会跟公主您多这个嘴的。”
如今想来,都觉后怕。
若是宴时锦今晚没有赶到……那些人怎么会放过崔牧之?
连下药那种腌臜手段都用上了,就算是想羞辱人,也足够过分的。
宴时锦仔细想了想,“等会我去跟崔郎商量一下,让他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就见崔牧之换了一身素日里不穿的衣袍,缓缓走了过来。
崔牧之作势就要行礼,宴时锦连忙止住,“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呢。”
崔牧之轻轻扯了扯嘴角。
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笑意的,一副强颜作笑的模样。
看的宴时锦很是心疼。
“今夜本不该再打扰你的,可是又实在有些不放心你。”
崔牧之连看都不敢看宴时锦一眼,只道:“我没事的公主,您今晚合不该过来,劳累这么一趟的。”
宴时锦心口一疼。
“如今你我之间,都变得这般陌生了么?什么叫我不该来?你有难,我来救,天经地义的,你想那么多条条框框作甚?”
崔牧之垂着眼,声音低哑。
“是草民说错话了,可如今……倒是不同以前了,草民不想连累公主。”
宴时锦很理解他此刻内心的复杂和痛苦,只放低声音宽慰道:“崔郎,你我之间的情谊永远都不会变,你若要同我计较这些,可实在叫人寒心。如今看你受欺负,我也很是难受,你可知若非我没能及时赶来,之后我会有多自责多愧疚么?”
“难道你当真愿意看我一辈子因为你的事而痛苦?”
崔牧之心头一窒。
得知宴时锦对他的在乎,他忽然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想了想,他方才展颜道:“是草民矫情了,公主见谅,今夜之事,我自己会调解好的,公主放心,我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宴时锦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今日我还有事想同你商量,以后你能不能搬出锦春阁?你若不想住我给你安排的地方,那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