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这么找的是主角的小说闻伊秦南山在线全文阅读
委派一队7人的稽查小组,着手排查晟和集团,从工程到账务,彻查。”
秦翎的雷厉风行,出乎秦南山的意料,“他动作倒快。”
“凡是违法违纪,触犯秦翎的底线,他那性子一向没有商量的余地。”孟照问,“秦政的城府深不可测,万一他识破张理和江蓉的奸情是假,您利用张理声东击西是真...”
他胸有成竹笑,“有我母亲失势的前车之鉴,大房草木皆兵。江蓉是原配,她的艳闻比外室的影响恶劣得多,只能回避自保,秦渊更要压制,千方百计驱逐张理,罪魁祸首消失,流言才会消失。他们母子的紧张反常,落在秦政眼中,无异于做贼心虚。秦政不愿再戴一顶绿帽,只一味警惕江蓉和张理的私情,哪有精力关注其他,我趁机谋划,不会失败。”
孟照如梦初醒,“这些桃色传言,江蓉的名声是毁了。即使秦渊有天大的能耐,最终逃过您的手心,江蓉声名狼藉,长子被母亲牵连,他的处境比您还要难堪,肃清之后的富诚集团,肯定落不到他头上了。”
孟照忽然打个寒战。
秦南山9月底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哥横加阻拦,告诉他,何佩瑜这个儿子,生性狠辣狡猾,最擅长卸磨杀驴。
跟他合作,根本讨不着便宜,被压榨吸血,再弃如敝履。
孟照的大哥刘虎,十年前金盆洗手,在本地开餐馆,这群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裤裆里拉什么屎,他门儿清。
秦渊和秦南山,是公认的“老嫌少惧”。
商场新手斗不过,恐惧他们的雷霆手腕,业界老狐狸嫌他们吃独食,表面斯文谦和,背地里下手阴毒,这种笑面虎,在商海威胁力十足,最危险。
永远猜不透他何时捅一刀,对方还感恩戴德,认为他救了自己。
奈何孟照贪婪,收下一百万,掺和进这场局。
眼见秦南山心机缜密名不虚传,不是善茬。
他倍感骑虎难下。
“张理的演技差点火候。”秦南山示意孟照点烟,“记得提点他,江蓉不聪明,可秦渊的眼皮底下,绝不能出半点漏洞。”
孟照摁下打火机,满面不屑,“他妄想春秋大梦,索要何佩瑜夫人,纯粹是不自量力。”
倒不怪张理异想天开,何佩瑜年轻时,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美人。
她16岁,镇里和村里说媒求亲的踩破门槛。
70年代那阵,有香港的富豪出十六万元彩礼,要带她去香港生活。
十六万元,足够买下一个镇。
尽管年华老去,美人风姿犹存,年轻时没财力赢得她,年老了,凭这股执念,也要搏一把。
不得不承认,张理藏得很深。
多年来,无人发觉他的本心。
若不是那次亲子鉴定,秦南山察觉到他不对劲,兴许哪天稀里糊涂就让他摆一道。
张理看似在秦渊的阵营,企图扳倒二房,害何佩瑜失宠,而秦渊却明显戒备他,甚至怀疑他替二房掩盖真相,证明张理私下对长房若即若离,没有明确表态站队,也从未实质帮助过江蓉母子。
唯一的解释,张理不属于长房那艘船,他的目标是何佩瑜。
何佩瑜被秦政抛弃,他便有机会拥有她。
秦南山的大胆预设,冒险布局,果然一击即中。
揭开了张理不与人知的欲念。
第161章面对不了他
从茶楼出来,薛岩拉开车门,“齐商按捺不住了。”
秦南山坐上车,“为何。”
“他联络乔小姐,乔小姐没答复他,齐商认为她回国后变心了,惦念着大公子,而您叮嘱过,不允许他擅自到岭苑国际探视,以免败露行迹,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薛岩忧心忡忡,“齐商不会坏事吧?”
“你以为他多么钟情乔函润吗?”秦南山哂笑,“齐商怕她受秦渊的迷惑,抛夫弃子,自己失去报复秦家的筹码。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情之所至,才珍视与她相关的一切,包括共同的孩子。将亲生骨肉当成制约女人的武器,能有几分真情?”
薛岩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九年了,齐商也算用心呵护她。乔小姐养尊处优,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齐商倒是练就一手的好厨艺。”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耐力与演技,尤其他背负仇恨,并且有所图谋,他压抑且无懈可击。乔函润享受他的照顾越愧疚,齐商越得利,抓她也越牢固,愧疚和旧情是最折磨女人的软肋,一旦爆发博弈,玉石俱焚。”秦南山噙着一丝笑,阖目养神,“准备齐了吗。”
“都备办齐了,只是不确定二太太...”
何佩瑜的脾气,和秦南山如出一辙。
倔,执拗,清高倨傲。
让她扮演一个死人,她非闹个天翻地覆。
“除了这条路呢?”薛岩从后视镜窥伺秦南山,“二太太剩下的光景,完全不见天日,她也实在难捱。”
后座空空寂寂,他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
薛岩索性不言语。
车驶入1栋庄园,是七点。
保姆迎接秦南山进客厅,“二公子,您在这边用晚餐吗?”
他解开大衣扣,环顾四周,“母亲呢。”
保姆示意,“在二楼。”
“胃口怎样。”
“全身浮肿,早晨腹痛,原本要送医院,可是——”
秦南山有交待,不准曝光,不准何佩瑜和那些富太太联系,保姆不敢违背他命令,加上薛岩来过,何佩瑜不肯跟他出去,非要留在本市,生生拖到现在。
“特殊情况,以母亲的安全为重。”他到底恼了,匆匆走到卧室门口,“母亲。”
里面悄无声息。
他扳门栓,敞开一道缝,突如其来的陶瓷杯直砸他额头,秦南山眼疾手快,隔空一捞,握在掌心。
新煮开的牛奶溅了虎口,当即鼓起水泡。
他驻足,静默看着房中的何佩瑜。
她怒不可遏,“你究竟搞什么把戏?孟照是什么人,你没数吗!”
秦南山撂下杯子,“我既然雇他,他的背景底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
“孟照,03年持械斗殴,八年牢狱,12年投靠在刘虎的麾下,在东郊酒吧看场子,刘虎曾经犯非法买卖罪,是时任副局的秦翎亲自在边境拘捕,这伙人是重点监管对象,秦翎不止一次通知下属,要严防死守,但凡他们不老实,随时二进宫。”何佩瑜挺着肚子,逼近他,“秦翎一向看不惯我们母子,你是捧着把柄撞他的枪口。”
“看来母亲舒坦得很,是诓我回来。”秦南山伸手搀扶她,“我有我的用意。”
“你有什么用意?我瞧你是能耐了。”何佩瑜愤懑甩开他,“连自己的母亲也派上场陪你演戏,安排我勾引张理,我多大岁数了,你荒不荒唐?”
他手扑了空,眉目从容收回,掸了掸袖绾,“父亲有一位得力干将,绰号黑狗。秦渊给了他三百万,携家眷在东南亚定居。”
何佩瑜的眼界被秦政养刁了,不屑轻嗤,“三百万,够什么用处?”
“那么黑狗缺钱了,会为谁效力呢。”秦南山笑着,“他公然倒戈,父亲是万万不信他了。秦家弃用的人,外界肯定怀疑他不忠不义,黑狗的下一任雇主,只能姓秦。”
“秦渊...长房...江蓉!”何佩瑜恍然。
他在软榻上落座,“通过张理的嘴,秦家得知母亲有孟照这样来头的表弟,江蓉出手害您,势必会权衡。再者,黑狗有胆量得罪江湖中人吗?他要钱还是要平安呢。”
何佩瑜没好气,“你已经是董事长了,凭你的手段也坐得稳位置,长房大势已去,江蓉敢招惹你?她自讨苦吃吗。”
“假如我只自保,没有拖累,在秦家和富诚可以毫无顾忌,没必要步步为营,成日在算计与演戏中度过。”秦南山摩挲着榻帘的牡丹花纹,“秦家风平浪静之下,是一柄铡刀,刀落第一个铡的就是您。父亲的初衷舍弃秦渊,洗白富诚,扶我上位,他出国潇洒享乐。遗憾秦渊识破了他的计划,先发制人引我入局,这盘棋从父亲掣肘我们变成了三方互制。父亲眼中,秦渊正,我邪。富诚的麻烦相当棘手,最适合阴谋诡计蹚平这滩浑水,父亲才舍他。如今,父亲意识到秦渊的狡诈不逊色我,他当然保长子。万一我垮台,您与江蓉结怨四十年,她一定借黑狗的手赶尽杀绝。”
何佩瑜蹙眉,上次,他模模糊糊说过这部分原由,她没往心里去。
秦渊是原配生养,江蓉的家世又远胜她,于情于理,比秦南山占优势。
彼时他旧话重提,她也重视起来,“你会垮台?后果呢?”
秦南山白皙似玉的手指倏地蜷紧,帘子剐出一缕褶痕,“一败涂地,生不如死。”
何佩瑜胸口一阵气闷,“你出什么问题了。”
“是秦家的问题。”他轻描淡写,“秦渊算准我后面不惜代价翻盘挣逃,与他殊死对抗,兴许他会捏住您,威胁我。无论何时,记住孟照是刘虎的心腹,是您的亲表弟。”
何佩瑜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