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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贺司温印象中,她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自己司温。
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却只化成一个“嗯。”
老人进去的身影很慢,拖着个重重的输液瓶,又因为怕他等急了就走的很快,双腿摇摇晃晃,像是快要摔倒了似的。
好像之前也没这么瘦弱,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贺司温抿唇,上前扶了把她:“慢点。”
贺老夫人怔了怔,双目含笑的坐下,费力咳了两声,问:“吃饭了没?”
“还没。”
“那等会带安安出去吃点好的。”贺老夫人又像是忍不住了,终于说:“我知道你还怨我,怨我当初把你送去那个地方,可我……”
“如果是说这件事,就不用了。”他打断,要起身。
“司温,就听我说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说。”
老人顿了顿,确认对方没走,才慢慢呼了口气,像是在回忆什么,笑着说了:“当年你爸走得早,多少人都盯着咱们贺家的产业不放,你大哥又不是那块材料,我当时要不是迫不得已,谁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在那种地方……”
……
贺司温走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女人彼时累的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个面包袋子,显然是没找到垃圾桶扔。
因为这几天在医院照顾老夫人的原因,顾安安又没怎么化妆,几乎连头发都没太梳整齐,松松散散的挂在耳朵上,左右各下来许多碎发,面色白皙,睡得也不太安稳。
他径直走过去,从她手中把垃圾袋拿走,蹲下,再将头埋在女人的肩上。
顾安安醒了,看见肩头的他时微怔,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脊背。
“小叔叔,还好吗?”
半晌,粗哑的声音才传来:“她走了。”
顾安安浑身一震。
双眼突然不受控制的掉下泪来,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更用力的抱住,像是在安抚小孩似的轻轻拍拍他的背。
不知何时,感受到自己的肩头一阵湿热,久久。
病房里静谧的掉针可闻,气息声响全无,病房外的走廊也安逸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伴随着秒针滴滴哒哒的转动声,时间飞逝流转,一切历历在目。
老人笑着给她夹饺子,替她教训贺司温的画面似乎还在昨天。
可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知道这些。
男人再抬眼,已经恢复了那分冷淡,漆眸炯炯,用力吻下她的唇,要将她拆入腹中的刺疼。
“安安。”
“嗯。”
“还好我还有你。”
第一百八十八章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家,选了个廖无人烟的海边坐下。
天气很冷,没有海鸥也没有野花,只有静静的海浪声和他们。
贺司温去便利店买了很多零食,她起开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
男人接过,喝下一口:“一般般。”
她笑了瞬:“真是不可安议,这辈子居然能见到小叔叔喝酒。”
她以为贺司温这辈子都会滴酒不沾,当然,那次喝错酒算是个意外,她说的是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的拿着酒在喝的样子。
如果顾安安知道她不在的这几年,贺司温是怎样光靠喝酒把那些人给趴下的,或许就不会惊讶了。
顾安安只能说是上头慢,但贺司温才算是真的酒量好。
他又灌了口,觉得这啤酒真没什么好喝的:“安安,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过原因。”
顾安安嗯了声:“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你。”他声音淡淡的,嗓音中还夹杂着点酒气。
当年顾安安走后,他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当时好几次都隐约梦见她了,再到后来醒过来之后,梦里却再也没了她。
于是他就盯上了酒,听说那东西喝多能看见想看见的人,他的确看见了,梦里的她妖媚灵动,靠在他身上吻他,有时就叼着烟被他抵在墙边吻,被吻得腿软,总归是很乖巧的。
梦里他捏着她的下颌,大掌熟悉的摩挲着,摩挲着他的占有物,问:“烟就这么好抽?”
女人狡黠笑笑:“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后带着一股青白色的烟雾闯进他唇间,深入,席卷。
所以,他就又学会了抽烟。
顾安安听着愣了愣,笑笑:“怎么听小叔叔说的,这么像个痴汉。”
“痴汉?”他自顾自念了念,掀起眼皮:“确实。”
天天发了疯的想她,不是痴汉是什么?
“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所以别再想从我身边溜走。”他恶劣的将她肩带扯坏,一手替她摁住呼之欲出的柔软,声音狠厉。
但只有顾安安会知道他现在心底的软弱和无助,知道他这幅张牙舞爪的面孔下面藏存着一颗多惶恐的心。
他们太默契了,几十年一向如此。
所以,她很懂他的,深深地望着他,忽而弯唇:“我一向很听贺总的话。”
那夜,他们畅谈许久,一起看了潮起潮落,日出红霞。
两个人都没再提老夫人。
后来,她睡着了,是贺司温将她抱回去的,也没叫醒问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看,一向这样,霸道又独裁。
……
老夫人的葬礼结束过后,好像又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偶然一天回到老宅时,发现只有张妈的身影,会忍不住想起来,曾经还有个人在全心全意的盼着他们回家。
因为老夫人离世,所以张妈也就不必待在老宅了,他们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工资,让她回家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
张妈却在收拾卧房时,看着他们小时候的全家福掉泪。
那张照片历史可太久了,久到老夫人的头发还是黑的,贺司温脸臭的要死,顾安安的虎牙还是可以明目张胆露着的时候。
照片里有她和顾修,有贺司温和贺靳席,还有贺老夫人和贺老爷子。
顾安安对贺老爷子的印象不太深,即使小时候在老宅常居,也只见过他不高于二十次,他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贺靳席和贺司温长得都不太像他。
印象中,只听他说过:“贺司温,别再欺负小安了,把藏的卷子给人家拿出来。”
她突然想起来在海边的那个早晨,贺司温和她分享他印象中的父亲。
严肃,很严厉,一丝不苟。
贺司温恨他们吗,说不上恨,但这么多年的别扭也的确是存在的。
那么小的小孩自己要承担起那么多,再有这么个被宠的很好的大哥作比较,任谁都会不太舒服。
再到后来,他这脾气真的没办法跟贺老夫人和平相处,一触即发,更是不能独处。
听到老夫人得病的消息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下的笔突然断了,弹崩了出去,直到后来那晚的谈话他才知道。
哦,原来他不是那个偏爱之外的小孩,原来他和贺靳席一样,都是被人宠爱着的,他不用去抢别人的宠爱,因为他自己也有。
就像现在这样,顾安安会对他无时无刻的偏爱。
幸亏有顾安安,幸亏他的身边还有她。
这是贺司温那天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人总是这样,习惯不自觉怀念故去的人,越不想去怀念,就越容易去怀念。
张妈叹了口气:“顾小姐,老夫人曾经总和我说,她不赞成你和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