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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腾腾地挪到了镜子前,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有了头发,看上去便正常了不少。
眉毛还是没有,不过有茂密的刘海遮着,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正看着,梁听南跟了过来,笑着把手机举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写着:“我一直都觉得直发更适合你。”
他拿来的假发是标准的黑长直,跟我最近的发型不一样。
我说:“谢谢。”
他笑着抬起了手,触到我的脸颊上时,我下意识地避了避。
他便放下了手,柔声说:“咱们走吧。”
我跟梁听南一起出了院,汽车开到大路上时,我说:“我想吃点东西。”
梁听南显然是听到了,转头四下看着,很快就看到了饭店。
随后他将车停到了路边,绕过来拉开了副驾驶,朝我比划了个「一起来」的手势。
我下了车,避开他想扶我的手。
他却笑了笑,硬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挣不开,也不敢动作太大,害怕假发掉下来
正好也饿得心慌,便先跟着他进去了。
饭店里人满为患,我有点害怕人这么多的场合,毕竟我没有眉毛。
于是我低下头,这时,感觉到有人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淡淡的薄荷味飘来,我抬头一看,是梁听南。
见我看他,他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抹笑。
我不由得一怔。
以前只觉得他的笑容很亲切,昨天唐安安一说,我现在又觉得,这笑容的确很像阿知哥哥。
这个想法一浮上脑海,我瞬间感觉到一阵厌恶。
阿知哥哥从来不会这样抱我,事实上,他一直都很注意跟我相处的尺度。
小时候我看到姐姐亲他,以为谁都可以这样,也想亲他,却被他严正地拒绝,说除了家人,不可以这样对任何男孩子。
他不是阿知哥哥。
我推开了他。
梁听南也没生气,转而握住了我的手,拽着我来到了角落的位置上。
服务员来点过菜,梁听南又拿出了手机,编辑道:“吃这些可以吗?”
我点点头,并说:“这顿我请。”
梁听南只是笑,低头继续拿着手机编辑,我趁这这段时间说:“请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梁听南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上面写着:“二十岁那年,我们全家一起出游时遇到意外,我父母没了,我也多处受伤几近丧命。虽然我最终活了下来,但也经历了很多次手术,脸部甚至做了修复。”
见我看完,他又拿过手机,继续编辑道:“我自小在欧洲长大,家里部分亲戚至今仍在那边,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让你跟他们联系。你姐姐说我是她的未婚夫,还说我失了忆,这是无稽之谈。”
我没说话。
梁听南便又拿起手机,调出相册,推给了我。
相册里第一张是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小别墅的门口还有不知哪国文字写成的路牌,照片里还拍到了白人邻居。
我见梁听南指着自己,便问:“这是你在欧洲的家吗?”
他点头。
再翻后面,是一个小孩子的照片,四、五岁的样子,虽然长得跟梁听南并不像,但那双眼睛跟梁听南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115章只受了一点轻伤
我问:“这是你小时候?”
梁听南笑着点点头,一边打开钱夹,掏出一张卡片递过来。
我看了看上面的英文,问:“这是你在欧洲的驾照吗?”
他点头。
我放下驾照,又翻了一会儿手机,后面照片挺多的,显然是他少年时期。
我一一看过后,把手机递给他,说:“你整容前长得也跟阿知哥哥很像。”
不过,阿知哥哥长得比他更加阳光,而梁听南则更温柔腼腆。
梁听南笑了一下,写道:“但我不是他,我就是我。”
看来的确不是了,我问:“这些东西你给我姐姐看过吗?”
他点头,一边编辑道:“我全都给她看过,但她仍旧不信,坚持说我作假,还说我失忆。”
我说:“阿知哥哥是我姐姐青梅竹马的爱人,他去世的这十二年,我姐姐一直没有快乐过。你看到她总是在跟那个年纪的年轻男孩子约会,其实,他们都跟阿知哥哥很像。”
我不是给唐安安开脱,实在是实情。
唐安安对许多人无情无义,但对阿知哥哥是最有情的。
梁听南笑了一下,拿起手机编辑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说会显得我很冷酷,但我对此毫无兴趣。我只喜欢你。”
我说:“但我……”
他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下意识地住了口。
他很快就编辑好了一行字,举了起来:“我的伤还没好,时常会很痛。”
我说:“对不起。”
他笑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写道:“我并不是想要你道歉,但你太直白了,这真的很伤人。”
我说:“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只是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真的比较好。”
说完,我用力抽出了我的手。
幸好梁听南没有再握过来,而是在手机上写道:“我知道,自从上次我把你的病情告诉余小姐,你就对我有了芥蒂。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请给我个机会道歉。”
我说:“没关系的,那件事我早就不计较了。”
梁听南顿时皱起眉,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目光。
我侧过脸避开,余光却见他弯起了唇。
我板起脸,梁听南立刻敛起了笑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行字,再度递过来:“别怕,这次我不会把你拐到我家去。我帮你联络了临终关怀医院,吃过饭之后我就带你去看看,我保证环境非常好。”
我没说话。
梁听南端详着我的神情,露出了担忧的目光,再度编辑道:“你的情况其实应该多住几天医院,但苏小姐却急着让我接你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没说话,看着他继续写:“因为余小姐就在你楼下,她昨晚因为车祸被送来,他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
我说:“我知道了。”
他又拿过手机,开始编辑:“这边的同事说,虽然她是在山崖下被发现的,但她其实只受了一点轻伤,连车都没……”
我按住梁听南的手,他抬起了头。
我说:“你别说了。”
梁听南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停了手。
我们都记得,上次余若若出车祸时,厉聿寒急匆匆去看她的情景。
昨晚也是这样,他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对我也很冷淡。
梁听南说余若若只是受了轻伤,ʟᴇxɪ其实就算是重伤又如何?就算是濒死又如何?
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杀死了,也没见他有半点怜惜。
吃过饭后,我跟梁听南一起去了临终关怀医院。
它坐落在近郊,是一栋漂亮的小楼,依山傍水,有着精致的花园。
负责人是个有些面善的年轻男人,虽然穿着白大褂,但还是有点痞气。
闲聊了几句我的病情,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大惊小怪,更加没有同情,只是随意地带着我们参观,一边介绍设施。
医院的环境当真相当好,墙上还经常能看到小孩子的涂鸦,偶尔有脸色蜡黄的小孩子跑过,负责人还会笑着跟他们开开玩笑。
花园很大,这会儿人还不少,有的走,有的被护士推着,三三两两地聊天。
这里的环境远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价格也还好。因为负责人是梁听南的朋友,所以,我可以今天就住下,日后再慢慢走手续。
安置下来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将梁听南送到门口,他把手机递过来:“我明天再来看你,再跟他详谈你的病情。”
我说:“谢谢。”
梁听南笑了一下,再度编辑:“晚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