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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的确有点本事在身上,这词写得不错。”
“王妃喜欢就好。”
此刻她一副很恭敬的模样,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
夏安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缓缓眯眼:“的确喜欢,王小姐这般有才,待在我们王府真是屈才,要你是个男子,定能有一番作为。”
“能帮上王妃就好,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都怪我自己有眼无珠,没能识破昌王的真面目。”
说到这,她神色微顿,忽地想起当初种种。
要是当日他能长点心,不被怒火蒙蔽,跟秦怀远和解,哪怕是明面上的,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只可惜,这世上并无后悔药,光阴也不能倒流。
昌王这会正守在殿外,人显得愈发沉稳。
殿内,齐宣帝正盯着敌国送来的质子安世和瞧,这质子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也有些发白,状态不大好。
对方送人过来,也是想缓和两国关系,但对方身为皇子,身体应该强健才对,不想病成这般模样,他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这质子能撑多久。
“贵国既然将人送来,也算是有诚心,”他顿了顿,又道,“朕也不是那种狠绝之人,来人,去请太医过来给他把脉看诊。”
“是!”
安世和咳嗽两声,连声称谢。
他抬起纤细苍白的手,捂着胸口:“想来是路上在下是感染了风寒,多谢天子关切,在下听说贵国的寒王妃是名神医,不如让在下去寒王府,正好能治这一身病。”
闻言,齐宣帝眸色微变,指尖轻轻抚过扳指,沉思片刻后,他点头应允。
殊不知这都是昌王暗中安排。
他早已与这位质子谋划好一切,若是来宣国,便跟皇帝明言要住寒王府。
“如此也好,那你就去寒王府,顺带让寒王妃给你瞧一瞧,这风寒要是严重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如今齐宣帝信得过魏衡修,自然答应。
而且他警惕性一向很高,安世和虽为质子,但他到底来自敌国,还是得提防提防。万一起他了不该起的心思,魏衡修也能帮忙应对。
魏衡修得知消息,也明白皇帝的心思,便命人预备宴席,算是欢迎。
王府里开始忙碌,下人们都有点兴奋,好奇这质子长什么模样。
管家借机敲打:“你们都老老实实地干活,别在那儿想东想西的,要是出一点差错,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下人们都齐齐称是,心思收敛了不少。
雪花纷飞,路上已有厚厚的积雪,街上卖东西的商贩都冷得跺脚。
掀开轿帘,安世和静静看着这一切,眸光微晃。
宣国果然繁华,即便是冬日,街头也很热闹,还有一堆人挤在火炉跟前取暖。
他的仆从名叫玥生,性子很谨慎,做事也细致,这会见自家皇子在瞧这些街景,便说:“殿下,这外头冷,还是将轿帘放下,不然等会又要咳嗽。”
“我们如今在宣国,你唤我公子便可。”
安世和一身白色锦袍,几乎要与这雪色融为一体。
玥生有些心酸,但也只能点头。
饭厅内加了地龙,里头暖意融融,安世和缓步走进时,暖意瞬间将他包裹,身子不禁一顿,闻着饭菜的香气,他朝魏衡修拱了拱手:“寒王真是太客气了。”
“公子初来宣国,皇上又让公子住本王府上,是该好好招待,先喝热茶。”魏衡修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
两人交谈时,江芷兰在打量这位质子,他看起来气血不足,应该是有病根。
王清月她们也在瞧,这位敌国皇子似乎没什么威胁,他才坐下一会,就咳了好几声,苍白的脸上还浮起一抹极淡的红晕。
长得倒是不错,清隽的面容,漆黑的眼,宛若一朵高岭之花。
第240章 栽赃嫁祸
安世和喝了热茶,吃了几口饭菜,不禁感慨。
“都说宣国美食颇多,在下今日总算领略了,这味道是比我国的有味。”
他多半是在说客套话。
江芷兰跟魏衡修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此人看着羸弱,但还是需要提防。
这时,王清月抬眸笑道:“听闻贵国的人都善骑射,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
安世和打量她,心中生出几分抗拒。
他作为质子被送到这,说难听点,就是将命送到敌人手上,可谓屈辱至极。他父皇都未多想,直接选定他,大抵是觉得他是个废物,送到宣国还有点用。
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江芷兰转移话题:“王小姐说笑而已,公子还是先养好身体。”
安世和还未回应,人就直接倒了下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都别叫,我来看看。”
江芷兰冷冷看了一眼惊叫的王清月,眼神里满含警告。
她伸手把脉,并吩咐云月:“叫人来把这收拾了,不许声张。”
魏衡修垂眸,眼神幽深似深潭。
人刚来府上就昏倒,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发争议。
思忖间,服了药丸的安世和渐渐醒来,就是喘息声依旧急促,好似拉风箱一般。
“是哮喘。”
江芷兰让小厮将人带去备好的客房,预备给他好好整治。
方才那枚特效药丸花了她30枚金币,好在效果极好。
客房里再次传来一声咳嗽。
王清月跟了进去,见江芷兰在写药方,走近几步,脸色猛地一沉:“老实说,这件事是寒王妃你暗中操作吧,就是想让珏寒背上谋害质子的名声,我说得是还是不是?”
“莫非是刚刚饮了酒的缘故,王小姐开始说醉话了?”江芷兰反问。
气氛顿时僵硬,下人们都悄悄退了出去。
魏衡修当即道:“出去说这事。”
到了花厅,王清月坚持自己的说法。
她还拿出金牌,一脸正色道:“这面金牌就是证据,你在里头掺了毒,想害死我,如今安公子来府上,你也没安好心,又想加害于他!”
看着金牌,江芷兰忽地笑了起来,她还以为她有什么证据,原来是这东西。
魏衡修却道:“先别吵,这事需要细查,南汐她不可能谋害质子。”
维护归维护,他还是下了禁令,不许江芷兰随意进出院子。
王清月愣了愣神,忙道:“你为何你现查她,万一她还有其他赃证,要是晚些时候查,焉知她会不会藏匿!”
她声音尖利,听着有些刺耳。
“我要是真有那么恶毒,王清月你早就死在我手里千百回了。”江芷兰忽地靠近,眼神里尽是寒意。
王清月被吓得接连后退,脸色白了几分,这贱人未免太嚣张,当着魏衡修的面都敢威胁她!
深深吸气,她不由得攥紧手里的帕子,生出几分后怕。
魏衡修面色一沉,命人将她带走,随后带着江芷兰回了后院。
“先将他的病治一治,再慢慢查这事。”他声音微冷。
江芷兰冷哼:“还要查什么,安世和就是哮喘,来这之前吃了不该吃的药,这一点倒是要好好查查,你赶紧走,我也不想瞧见你。”
说是维护,却毫不犹豫地关她禁闭,在她跟前耍王爷的威风。
魏衡修欲言又止。
罢了,等办完事回来再说。
另一边,安世和静静靠在床头,胸腔里那种辛辣感已经消失。
仆从玥生低声道:“寒王妃医术果然了得,竟然能让咳嗽停下来。”
“是挺厉害,怪道这边人人称她为神医,只可惜,这样的人是宣国皇帝的表妹,还是寒王妃。”安世和说完,缓缓闭上眼,不再言语。
来宣国的路上,他颠簸了一路,好不容易不咳了,他只想好好歇会。
玥生看着自家主子的脸,无声叹息。
转眼就到半夜,夜里寒气逼人,风呼呼刮在脸上,引来一阵刺痛。
魏衡修跳窗进屋,见江芷兰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