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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急喘了几口,又咳了两声,才虚弱道:“……刺客都死了,但我……”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左嫣抢白道,“刺客已死,其中一个还是你手下的妖族,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这番话时,她紧盯着陆执的表情,看着他神色变换,最后只能垂下眸子,露出一副强颜欢笑的表情来。
他又什么好伤心的?她在心底冷笑。
罪魁祸首,竟然还装成受害者的样子了。
又过了片刻,陆执才低声道:“你不必信我。”
不等左嫣接话,他继续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养好了伤,再去合欢宗也不迟。”
说着他便起身离开,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呕出一口血来。
躺在屋内的左嫣如何为闻不到血腥味?但她仿佛无知无觉的样子,并不出言关心。
一直等陆执的气息远去,她才悠悠地吐出胸口的郁气,对方才那个尖锐的自己感到厌烦。
——
只是很快,左嫣又发现了不不对劲。
冷静下来扫视屋内,她发现这房间虽然干净整洁,却与“奢华”二字毫不沾边,连墙面都有些坑洼,像是拿泥巴强行抹平的。
这可不是陆执的风格。
不知是受血脉影响,又或者是因为年少时吃过苦,陆执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比她更甚,这样粗陋的房间,不像是他能布置出来的。
更她奇怪的,是屋外不时传来的人声,那种往来阡陌的感觉不似在修真界,反而像是在凡间。
此时,左嫣只恨自己遭人当胸一击,伤了内府,神识也被困在躯壳内不能离开,令她只能像个普通凡人一般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如此又过了几日。
又到了送药的时间,陆执推门而入,将尚且冒着热气的药碗递过来。
左嫣沉默地喝了。
她看着陆执一日白过一日的脸色,终于还是别扭地开口询问:“你也受伤了?”
她的关心令陆执颇受宠若惊,直过了半晌才勾了勾唇角道:“不严重。”
上下扫视了他一番,左嫣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是一身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连头发都只用一根木簪挽着。
也多亏了陆执长得俊俏,竟也能将这样的打扮穿出两分贵气。
但这,可与妖王的身份毫不匹配。
她心中有了推测,面上却仍是不假辞色的样子,喝完药便赶人道:“我喝完了,你走吧。”
陆执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端上瓷碗离开了。
等他一走,左嫣便赶紧起身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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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内府因她的动作抗议着,但她忍着疼,强行吸纳空气中的灵气。
而灵气微弱的回应也证实了一点——他们确实在凡间。
忽然,一股热流自丹田涌遍全身,化作精纯的灵力为她所用。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想来是刚才的药起了作用。
她的神识化作一阵清风,穿过院落,游荡在街巷。
这是一座四面环山的小村子,不过寥寥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此时正值白日,村里的男人许是都进了山,只留下村中的妇女围坐在一起,或是浆洗衣物,或是手上绣着花。孩子们三五成群地在村子里玩耍,笑闹声不绝于耳。
她的神识飘啊飘,终于远远地扫向陆执。
他面白如纸,拖沓着脚步往另一处茅屋去,时不时还要捂着胸口喘上一会儿,全然不似面对她时的轻松。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见状,赶紧迎上前来,将他扶稳,满脸疼惜道:“时、时哥哥,你还好吗?”
“还好,”陆执斜过眼来,神情冷漠地抽回手,“多谢。”
一手落了空,小姑娘有些失落,但还是红着脸道:“我、我知道你不舒服,我阿爹昨日刚好从山上采了老参,要不然……我拿给你补一补?”
这番话似是提起了陆执一两分兴致,他歪了歪唇角道:“你爹进山这样危险,他采到的人参就这样给我?”
看见他的笑,小姑娘脸色更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爹说这是给我攒下的嫁妆,只要、只要……”
后面的话,她呢喃着说不下去了。
陆执歪了歪头,阳光将他惨白的脸照得隐隐发光,确实是能勾引小姑娘的皮相。
他直看得人家满面通红,才哼笑道:“多谢姑娘抬爱,但只是我一个外人,你才见过我几面就想以身相许?还想将嫁妆贴给我?你爹知道他的女儿还没出嫁就想着倒贴吗?”
小姑娘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整个人如遭雷击,几乎想找个地缝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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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告辞。”
陆执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将那姑娘晾在原地。左嫣亲眼看着她狠狠跺了下脚,哭着离去了。
左嫣:……
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的神识小心翼翼地追随着陆执,生怕被他发现。
万幸的是,陆执似乎伤得不轻,连她跟得这样近都没有发现,她这才随着他一路回到了住处。
与她所住的屋子不同,陆执的这间房低矮潦草,屋顶甚至还破了个大洞。
但他进了门,却毫不在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怔怔地盯着药碗看了片刻,才把碗放下,开始脱衣服。
左嫣赶紧挪开视线。
只是得益于化神修士的的敏锐,不过惊鸿一瞥,她便察觉到不对,赶紧又转过脸来。
陆执宽厚的背脊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是已经暗沉的老伤,有些则是仍带血迹的新痕。
转过身来,最可怖的当属他胸口处的一道圆形伤痕。
这伤口还很新,新长的皮肉与已经结痂的部分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凄惨。
陆执的手抚过这道伤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下一刻,他便在左嫣震惊的目光中,狠狠撕裂自己的伤口。
鲜血瞬间喷涌,疼痛令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忍不住哼了一声:“唔。”
缓了缓神,他这才用另一只手拿过药碗,将漏出的血尽数接下。
过度的惊讶令左嫣喘了两声,暴露了气息。察觉到异样的陆执骤然抬头,戾气尽出:“谁!”
一个晃神,左嫣的神识瞬间飞回体内。她睁开眼,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个翻身便推门而出。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但她却并不在意,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执所在的小屋。
等她到时,陆执已经披好衣服,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道:“你看到了?”
左嫣背光而立,狭长的影子将陆执完全笼罩。她艰涩道:“我这些天喝的,都是你的血?”
“还有其他的一点药材,”陆执点头承认,“我身负穷奇血脉,以心头血为引药性最佳,你喝着,不也恢复得很快吗?”
左嫣的内心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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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叹息道:“我虽然伤得重,但却并不致命,你、你何至于此?”
听到这话,陆执竟然笑了。
笑意令他惨白的面色泛出一两分红晕,看起来倒是健康了一些。他忽然坦白道:“我故意的。”
“我就是想让你心疼,让你愧疚,让你不得不看向我,记着我的恩情,不能忘记我。我就是这样卑劣,这样可恶。”
“所以,你有上当吗?”他笑着,询问着答案。
左嫣并不接话。
陆执的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