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秋沈尧墨(褚映秋沈尧墨)知乎小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褚映秋沈尧墨精彩章节推荐阅读
为什么一定要跟那个女人演戏才能为父母报仇?
陈诉被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沈尧墨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却在转过走廊的时候,看见一个提着婚纱踉跄离开的背影。
沈尧墨心下一紧:“褚映秋?”
心脏一阵刺痛,他下意识追上去,可就在他要触到那个身影的时候。
下一瞬,他站在了婚礼的台上,正牵着褚映秋的手,要为她戴上婚戒。
在梦里,他忘了褚映秋已经去世的事。
可当看到那张恬静精致的脸时,他却有股要落泪的冲动。
沈尧墨垂眸,将戒指一寸寸套进她的无名指。
在这个时刻,他的心里出现一股奇妙的满足感。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如果是和她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戒指套了进去,台下响起起哄的声音:“亲一个!亲一个!”
沈尧墨心头一动,将褚映秋拥入怀中,低头欲吻——
“啪!”褚映秋忽然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做什么?”沈尧墨诧异地看想褚映秋。
面前的新娘已不再是那副幸福又娇羞的小女人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冰冷的厌恶和憎恨。
沈尧墨心下一惊,就见褚映秋轻轻开口,却没有出声。
他看见褚映秋的唇形,奇妙地读懂了她要说的话:
「沈尧墨,你真让我恶心!」
他蓦地被刺痛,下意识要拉过她:“不,不是……”
褚映秋猛地将她推开,提着婚纱转身跑下台。
“褚映秋!”沈尧墨慌张地伸手去拉,却只能让指尖虚虚划过她的婚纱。
沈尧墨追着跑到台下,忽然愣住。
台下坐满了宾客,可个个都面容模糊。
只有第一排,姜父姜母的脸是清晰的,和童年记忆里的容颜一模一样。
他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此时的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和曾经记忆里的模样别森*晚*整*理无二致。
汹涌的思念和泪意瞬间涌了上来,将他彻底淹没。
可就是这一瞬犹豫的工夫,褚映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褚映秋!褚映秋!”
他大喊着,慌乱地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
“褚映秋!”沈尧墨猛地挣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纯白。
他愣了片刻,停滞的大脑才重新转动起来。
原来都是梦……
他终于反应过来,褚映秋已经死了……
“延川哥哥,你终于醒了!”蔡芷意抱着一束花进来,见到他醒来喜出望外,连忙奔到床边。
沈尧墨扭头看见她,皱了皱眉,一开口声音沙哑至极:“我不是叫你滚吗?你怎么又来了?”
蔡芷意闻言浑身一僵,她默默将花摆在床头柜上,才说:“延川哥哥,你都昏迷三天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出最惯常的可怜神情。
沈尧墨却神情一变,抬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三天?!”
第17章
蔡芷意吃痛皱起眉,可怜兮兮地点头:“是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上午了……延川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等她话说完,沈尧墨直接拔了针,掀开被子下床。
不料脚刚沾地,浑身的痛楚都好像被瞬间唤醒。
他脚下一软,竟单膝跪了下去!
蔡芷意连忙搀住他,焦急地说:“你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去叫医生!”
沈尧墨感觉身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都比不上心里的空带来的寒凉痛楚。
他甩开蔡芷意的手,撑着床沿艰难地站起,冷冷开口:“从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蔡芷意顿时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为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嗫嚅着问,神情受伤。
沈尧墨不再看她,自顾自往外走,口中喃喃:“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身边,要是斐然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蔡芷意面如雪色,眼中浮现强烈的不甘。
她追上去拉住沈尧墨的手:“延川哥哥,小陆姐姐已经去世了!你别这样……”
“闭嘴!”沈尧墨一把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沈尧墨的眼神危险至极,即使在病中,周身气势也丝毫不减:“我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听不懂吗!”
“我……”蔡芷意还想再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离开了。
“江总!您怎么直接下床了!”陈诉匆匆进来,见状大惊,连忙搀住他。
沈尧墨死死攥着陈诉的手臂,一双凤眸赤红,看得人心惊:“褚映秋她……”
他的话没说完,陈诉却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陈诉沉沉叹了口气,说:“夫人她已经下葬了,葬礼是顾二小姐和周氏集团的周总出面主持的,人葬在西郊陵园了。”
西郊陵园,不是他父母下葬的地方。
沈尧墨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块,冷风灌进去,将全身血液都冻结了。
他没能赶上褚映秋的葬礼,没能亲自送她最后一程,甚至也没能百年后和她葬在一起。
陈诉见他脸色太差,低声解释:“我们试过要阻拦,但是……姓周的他一向手段不干净,我们实在没办法。”
沈尧墨的双眼完全没有了焦距。
陈诉又叹了口气,拉着沈尧墨到病床上躺着:“事已至此,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沈尧墨像是失去了生气的人偶,一言不发地坐在床头。
外界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听不真切。
医生很快给他做了全身检查,说:“江先生有中度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幸运的是其他地方都是外伤,休养一阵子就好。”
陈诉连连点头,又问了些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陈诉看向沈尧墨,说道:“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正好这几天网上的风波还没过去,这时候不出面是最好的。”
沈尧墨沉默地看着窗外,半晌,他低声说:“知道了。”
陈诉怕有什么变故,一连几天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公事也直接在病房处理。
沈尧墨这才知道,顾霜霜在葬礼那天对媒体曝光了褚映秋生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
集团股价大跌,股东们怨声载道。
沈尧墨听到这些,内心毫无波动。
他的心里,已经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18章
住院第七天,沈尧墨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西郊陵园。
沈尧墨重新换上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看着墓碑上褚映秋温柔的笑脸,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磨,痛楚绵绵不绝。
他伸出手,轻抚着照片上那熟悉的眉眼,指尖止不住地轻颤,如同他的心。
“褚映秋,我来看你了。”他闭上眼,额头轻轻抵在相片上。
仿佛要从那冰冷的石碑里汲取一丝能抚平痛苦的温暖。
“对不起,对不起……”他哑着嗓子,一遍遍低声重复着道歉。
他睁开眼,痴迷地看着照片上的人,轻声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话落,他站起身,隐去所有的情绪,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动手。”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排保镖立刻上前。
陈诉犹豫着上前,对沈尧墨说:“您这样直接把夫人的坟都拆了,会不会不太好?”
在一开始知道沈尧墨打算强行给褚映秋迁坟的时候,陈诉就试图劝过。
与恩仇无关,纯粹是……有损阴德啊。
可沈尧墨如今的状态他是最清楚的,表面冷静自持,内里已经疯了。
果然,下一秒,沈尧墨就说:“百年后,我们是要一家团聚的,她是我的妻子,她得过去。”
陈诉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再说什么。
没多久,褚映秋的墓被强行拆开。
保镖将一个纯黑的骨灰盒捧出来,擦拭干净后递给了沈尧墨:“江总,夫人的骨灰盒。”
沈尧墨接过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而后他看向陈诉,吩咐道:“将这里恢复原样,再找个大师选个吉日重新下葬。”
陈诉欲言又止片刻,点头应了。
是夜。
沈尧墨带着骨灰盒回到别墅,将它端端正正放在枕边,褚映秋最常睡的那一侧。
他侧躺着,将手轻轻搭在骨灰盒上,就像是在轻抚着褚映秋的脸一样。
“晚安,记得做个好梦。”低哑的声音被浓墨般的夜色淹没。
眼泪从眼角滑过鼻梁,落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水渍。
他又梦到了褚映秋。
五年前的医院走廊上,褚映秋倒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我爸……我爸怎么会出车祸呢?他要是,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和妈妈……该怎么办……”
褚映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将她拥在怀中的沈尧墨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董事长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低声安抚让褚映秋高悬无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