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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就要去帮他止血,可想起自己根本碰不到他,急的满头汗:“哥?哥!你快醒醒啊!”
恍惚间,陆川墨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水面上。
冰冷的水像是刀子划开了伤口,不知道是水在往伤口里涌,还是血在往外流,总之很疼,让他意识更加昏沉。
可莫名的,一种熟悉的淡淡药香钻进鼻腔。
定睛一看,顾栀夏的脸逐渐清晰。
她弯着眉眼,眸中犹如流淌着星河,闪耀着他触不可及的温暖。
忽然,顾栀夏伸出手,像是在发出邀请。
陆川墨目光亮了瞬:“锦薇……”
正当他准备抓住那只手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雷鸣般的呼唤:“陆川墨——!”
他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钨丝灯在白天中发着浅浅的暖光。
刚刚的声音……
没等陆川墨细想那熟悉的呐喊,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艰难坐起身,才发现血已经渗出来了。
他咬咬牙,眉眼间闪过抹烦厌,忍痛换了件外套便出去了。
见陆川墨终于醒了,顾栀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自许自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总是这样,无论受多少伤都硬抗,你又不是铁打的……”
一路跟着去了卫生队,陆川墨直接把衣服一脱:“伤口裂了。”
卫生队队长一看,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腹部、手臂那些才拆线不久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干涸,看起来异常狰狞。
她连忙拿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江营长,医生不是嘱咐过你要注意吗?伤口反复开裂不仅影响康复,还可能造成感染,你还是重视一下吧。”
陆川墨淡淡嗯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顾栀夏看着,又气又无奈。
他对她冷漠不关心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
而陆川墨还在想惊醒时听见的声音。
是顾栀夏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而且不像是做梦和幻听。
为什么……
队长刚把陆川墨的伤口处理好,一个战士突然站到门口:“报告江营长!”
陆川墨回过神:“什么事?”
“刚刚公安那边说沈梦妍为了见你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在医院,公安想让你过去看看。”
第17章
听到战士的话,顾栀夏心中诧然。
沈梦妍被抓了?
可转念一向,审查人员又不是吃干饭的,肯定是把沈梦妍查出来后扭送公安局处置了。
再想起陆川墨对沈梦妍的感情,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陆川墨穿好衣服站起身:“知道了。”
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怜爱和担忧,顾栀夏有些懵。
难道因为沈梦妍做的坏事东窗事发,他就对她失望了吗?
揣着满腹疑虑,顾栀夏又跟着陆川墨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见头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沈梦妍躺在病床上,披头散发又苍白憔悴的模样极其狼狈。
见陆川墨来了,她像是又看到了希望,朝他伸出手,却不小心摔下了床,挪动着身躯爬过去。
从始至终,陆川墨都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
顾栀夏愣住,诧异看着面前曾经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两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沈梦妍抓住陆川墨的裤腿,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泪爬满了脸:“彦词,彦词……”
她一遍遍叫着陆川墨的名字,似乎是尝试勾起他的同情。
可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和别人一样,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有话快说。”
沈梦妍一哽,白着脸艰难张口:“彦词,我再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吧,他们说我可能要坐十年的牢,我怕,我真的怕……”
十年,等十年后她出来已经快四十岁了,别说嫁人,连在社会上立足都是问题。
只要进了监牢,那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她怎么受得了!
然而看到陆川墨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沈梦妍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她收紧了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彦词,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如果顾栀夏在这儿,她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听到这话,顾栀夏心头的火被点燃,只觉她的话荒唐又可笑。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原谅她?
自己就在这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给这个卑鄙阴险的女人几巴掌!
从沈梦妍提到‘顾栀夏’起,陆川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
他微眯着眸子,眉梢眼角都透着寒凛:“你根本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害怕坐牢而已。”
一句话直接堵的沈梦妍面色一白,还没反应,对方就退开了,她一下扑在冰冷的地板上。
望着面前高大却处处透着漠然的男人,她心理逐渐崩溃:“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顾栀夏横插一脚,我们……”
“沈梦妍!”
陆川墨拔高的声音像是响雷在整个病房里炸开。
沈梦妍紧缩的瞳孔颤了颤,脸上闪过抹恐惧。
顾栀夏的心也不觉提了起来,紧张看着突然发怒的男人。
死寂中,陆川墨从牙缝里挤出回应:“我早就说过,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感情,就算没有顾栀夏,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顾栀夏睁大了眼,像是听见了什么颠覆认知的话语。
他不爱沈梦妍?
难道他不是因为不能跟沈梦妍在一起,才讨厌自己的吗?
看着沈梦妍深受打击的模样,陆川墨也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梦妍捏着拳,充血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妒恨:“陆川墨,其实你爱的人是你的妹妹对吧!”
第18章
顾栀夏心一咯噔,怔然看着停住脚步的陆川墨。
他站的依旧笔直,冷峻的脸庞波澜不惊,只是眼神深沉的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晌,陆川墨头也不回地反问:“哥哥爱自己的妹妹,有问题吗?”
面对这个回答,顾栀夏紧绷的心猝不及防地松了,失落像蚂蚁爬上了心。
可仔细一想,自己早已经不在意两人是不是有爱情存在,于她而言,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把他当哥哥的决定了。
哥哥爱妹妹没有问题,只是那种爱是因为亲情。
阴雨了大半个月的天难得放晴,久违的阳光照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道路,闪着细碎的水光。
陆川墨漫无目的似的往前走,顾栀夏无声地跟在他身边。
忽然,身旁的男人停了下来。
转头看去,竟然看见他眼角红了。
顾栀夏怔住,陆川墨……是哭了?可他向来是掉血掉肉不掉泪的啊……
可也只是两秒钟的时间,陆川墨阖了下眼,又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仿佛刚刚只是眼睛有了些许不适感而已。
之后几天,顾栀夏一直在陆川墨身边。
她感觉不到饥饿、疲倦和冷暖,亦如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静静看着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陆川墨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受到影响。
因为受了伤,所以暂停了训练,但每天都会去训练场盯着其他战士作训。
直到这天,他调去西藏东区驻地的调令下来了。
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陆川墨,顾栀夏陷入了纠结中。
听别人说爷爷还要在首都待一段时间,陆川墨走了,自己留在这儿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跟着他去一趟西藏东区驻地,再看看那生前都没来得及细看的高原。
陆川墨刚拉上背囊的拉链,特战营里十几个战士冲锋似的跑进来。
“江营长!听政委说你要去西藏东区驻地戍边,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当初被陆川墨救下的林江业。
他一身的汗,俨然是听到消息匆匆跑过来的。
其他战士也都红着眼,满脸不舍。
“是啊江营长,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我们是你带出来的,既然要戍边,为什么只调你一个人,我们也可以去!”
“对!我们也能去!”
面对他们的热血澎湃,顾栀夏有些感动,但陆川墨板着脸:“吵什么?训练强度还不够是不是?”
她抿抿唇,忍不住说了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沉默了会儿,陆川墨语气放缓:“是我自己请求调离的,就算不去,过不了几年我也会因伤退下来去别的地方。”
顿了顿,刚毅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管我在哪儿,你们在哪儿,放在第一位的要是军人的纪律和使命。”
林江业最年轻,又是被他拿命救下的,登时没忍住哽咽起来:“可江营长,我们都舍不得你……”
陆川墨终于有了丝动容,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望向窗外,声音幽远:“如果想起我,就往西藏方向看,我就在那儿。”
和顾栀夏一起,在那儿。
第19章
三率粥天后。
一辆军卡驶过混杂着白雪的泥泞道路,蓝天白云下,清晰可见的雪山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工笔画,潜藏着一丝神秘和圣洁。
但陆川墨无暇欣赏这些美景,打从火车驶入西藏后,他就开始有高原反应。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