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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宁听着旁边大大小小官员的夸赞,眉眼间笑的端庄温和。
而稍远处的顾勉之是习武之人,将这边亭子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觉勾起。
看来这位公主,不似寻常娇弱无脑的女子。
几个官差快步上前将裴湛压住。
裴湛挣扎不开,只听得胳膊嘎嘣一声,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胳膊是脱臼还是碎裂了,剧痛从肩膀的关节处传来,一阵一阵,传遍全身,让他想求饶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亭子里的沈怀宁见裴湛趴在长凳上,一板子接一板子落下,血渐渐染红了衣衫,她才感觉胸口一直压着的气才算是散去。
“母后,时辰差不多了,我们移步去殿内吧。”沈怀宁搀着皇后起身,不愿再浪费时间,一会儿父皇该到那边了。
这边一个小插曲后,一行人跟随着皇后去了御花园内殿。
留在原地受罚的裴湛到底是个文弱书生,二十板子接连落下,他就昏死过去了。
没人可怜他,裴湛痛醒又昏死,如此反复,直至五十大板结束。
便见皇上也走了进来,众人跪拜后,在太监的一声“宴会开始”中,纷纷落座。
今日宴会什么目的,大家能来都心底清楚,推杯换盏间,都在期待皇上心目中的人选是谁。
果然,皇上在和几位大臣举盏后,开始了正题。
“今日宴会特地邀请诸位青年才俊前来,平日里各位都鲜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如今梅花开的正好,大家今日可畅所欲言,以梅花为主,即兴作诗一首或舞剑皆可。”
此话一出,在座适龄人选都跃跃欲试。
此次宴会的目的不言而喻,外面都在传言,今日是怀宁公主的招亲宴。
怀宁是大庆最受宠的公主,且不说驸马身份就已经是人上人了,就冲着皇上和皇后的宠爱,谁若是娶了公主,日后在大庆还不得人人羡慕。
沈怀宁在从进内殿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公主该有的端庄,一举一动,如同误入凡间的仙子。
听着众人或夸赞或恭维的话,沈怀宁都恍若未闻。
沈怀宁抬眸,与一双好看的眼眸对上。
她含笑点头示意,顾勉之举杯。
两人之间的互动恰好被皇后看在眼里,她早就听闻马场之内的事,今日之所以举办这个宴会,不过就是让宁儿有机会和大庆的青年才俊有机会接触。
如今想来,好像已经不用了。
底下的众人还在吟诗作对,沈怀宁一一淡笑夸赞是大庆的人才后便不再理会。
此时众人便已经知道了,公主意不在自己身上。
宴会到了高潮的时候,皇上也来了兴致,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镇北侯将军顾勉之。
第十三章
顾勉之在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没了牵挂,参军后,靠着自己屡建奇功,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如今都二十三了,一直在边关,姻缘方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皇上起了给后辈婚配的心思,便朗声道:“顾将军,你如今也不小了,一直在边关未回,可有婚配?”
顾勉之闻言抱拳起身道:“回皇上,微臣如今是单身一人,未曾婚配。”
专心吃葡萄的沈怀宁闻言,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继续捻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
皇上听罢又道:“如今你家无长辈,朕便做主,你也展示一下自己,让诸位大臣看看,指不定家里有待字闺中的女儿的人就成了你的岳丈。”
顾勉之点头道:“微臣领命,那不若就给大家展示一下军中的箭羽穿环,还请大家移步至殿外。”
“哈哈哈,好好好,正好让大家看看我大庆的好儿郎。”
大家在皇上一连三个“好”字后快步走至殿外。
顾勉之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沈怀宁今日佩戴的禁步上,刚好玉环雕琢的了梅花的样式:“公主恕罪,可否借用公主的禁步的玉环一用。”
沈怀宁急忙取下压裙摆的禁步,白皙的素手将玉环递给了顾勉之。
“谢公主殿下。”
只见顾勉之拿着上好的玉质环扣,用力的往空中一抛,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公主之物,就算不是御赐的,也是异常珍贵的,顾勉之就这么直接扔出去了。
就在大家战战兢兢,不知道顾勉之怎么收场的时候,只见顾勉之快速搭弦拉弓,一支箭羽破空而出,箭头穿过在空中不停翻转的玉环中心,射进稍远处的梅花树上。
沈怀宁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顾勉之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少看了一个环节。
可是这般震撼的箭术,她还是第一次见。
皇上见众人的反应后,龙颜大悦:“顾将军当真是大庆朝的军中典范!当赏!”
顾勉之听罢行礼谢恩。
众人见此,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圣意难测,他们可不想做这被殃及的池鱼。
宴会在众人的一声声“顾将军真是前途无量”中散去。
顾勉之对众人颔首致谢后,飞身至树边,拔箭将沈怀宁的玉环取下,双手递出:“公主殿下,刚刚是微臣唐突了。”
其实他自己现在也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去同沈怀宁借用环扣,明明吩咐一声,自然会有丫鬟端着环扣递上来。
沈怀宁接过玉环,轻声道:“无碍的,顾将军。”
一阵沉默后,顾勉之见沈怀宁拿着环扣却不佩戴上,顾勉之鬼使神差道:“不若我帮公主编织好环节吧,微臣在边关学了一种像梅花的平安结。”
正不知如何继续话题的沈怀宁,听到此话将环扣和红绳递给顾勉之:“如此,便谢过顾将军。”
沈怀宁见顾勉之简单几下就将环扣和红绳别在一起,她接过顾勉之手中的禁步,快速的系在腰间。
她只觉得,简单的一个动作,好像瞬间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第十四章
裴湛是被抬回来扔到裴家院门口的,王兰花听到门口的动静开门,早晨出门时意气风发的儿子,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王兰花哭天喊地:“儿啊,这是怎么了?”
哭了半天,王兰花也不敢叫骂,生怕让旁人看见了裴湛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扶着裴湛进屋后只得急忙自己挎着篮子去街上抓药。
王兰花边走边想,如今儿子被打得这般重,不是说今日是去当驸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今日那些未中选之人嫉妒我儿,所以暗中下了毒手。
想明白这点的王兰花步伐都轻快裴多,趾高气昂的走进京城最好的一家医馆。
“小二,给我拿上好的能让伤口愈合快的膏药。”
医馆的小二问清楚是何原因导致受伤后,乐呵呵应道:“好嘞!大娘稍等。”
京城里不乏有各种各样出手阔绰之人,进门不问价只要最好的药,店小二也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包好了一提药:“大娘,您的药,一共十两银子,请拿好。”
王兰花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嗓门之大,将医馆内看病的众人都吸引了过来,其实这样的事情医馆内经常发生,大家只当来抓药钱不够,看一眼便都收回了目光。
店小二收回药,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怒道:“大娘,没钱你要最好的药膏,我们回春堂又不是没有其他便宜的,没钱你装什么阔,你敢来回春堂闹事!”
一直在打杂的两人听见店小二这话,直接扯着王兰花往外扔。
王兰花沉浸在自己是公主婆婆的喜悦中,根本就不屑店小二的奚落,怒骂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我儿子可是驸马,我是当今公主的婆婆,你们敢对我动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