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心免费读全文 百分爆评热文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白眼狼!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忍你到现在,哪样不如你意?!”他劈头盖脸骂她一通。
此时此刻,她站在视线焦点,成为一个狼狈的笑话。
嘴唇上方有温热湿润的流动感,她微微颤抖着伸手去摸,指节沾上一片鲜红。
窗外下的雨仿佛淋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冰冷。
某种毫无归属的绝望感,在这一刻真正到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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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淮看了眼腕表,隐隐感觉到异常,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宅院大门没有上锁,他开门下车,撑一把黑伞快步走进院内。
雨声嘈杂,衬着沉沉夜色。
前院路灯自动亮起,照着路面无数圈雨痕,将流动水滩间的影子拉得很长。
眼前忽而出现一个纤瘦的身影,陆哲淮心头一颤。
只见她无助地坐在花坛边沿,脑袋垂得很低,任大雨淋湿全身。
江锦心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不如往常平静,有一丝担忧与匆忙。
几秒后,脚步声在她面前停息,她头顶多了把伞,他为她遮雨,高挺的身子替她抵挡冷风。
她抬头,不知自己脸上还沾着鲜血,被雨水染得模糊。
陆哲淮眼神一凝,一手紧攥伞柄,另一手为她拭去那抹血迹。
夜色如墨,又下着雨,看不清她眼角究竟有没有泪。
江锦心看他一会儿,慢慢低垂视线,无力道:“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还——”
话未说完,陆哲淮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我在。”他紧紧抱着她,沉下声线在雨中说,“我带你走。”
26
陆哲淮的衬衣从来不见任何污渍, 此刻却因为一个拥抱沾上零星血迹。
入冬前的雨丝像细小冰刺,顺着呼吸落至心口。
最初隐隐泛疼,后来那些冰刺被属于他的温度融散, 化作暖意无声流淌。
耳边充斥着凌乱雨声, 风卷叶落。
江锦心突然很想淋雨, 而陆哲淮竟然真的愿意陪她。
这么幼稚的发泄行为,估计他活了二十一年从未主动做过,甚至不屑于去设想, 如今却为她破例。
她的童年算不上愉悦, 但也总想当个小孩子。
就像现在, 很多人二十多了也要过儿童节。
其实并不渴望回到过往时光, 只是希望拥有一个被理解的机会, 至少能大大方方地幼稚,用一种孩童般的放肆为成年后的忧愁制些解药。
陆哲淮纵容她,偶尔陪着她胡闹, 但后来她回想, 她开始被迫丢掉稚气的那一刻, 其实也与他有关。
虽然他棱角分明的理性一直伴随着她,并没有成为一把冰冷戒尺, 而是为她铸了一层柔软的盔甲,告诉她幼稚一些也没关系, 他永远守在她身旁,为她引路, 替她兜底。
可是未来某天,那层盔甲消失,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关于幼稚与天真, 醒来才真的长大。
...
回到家,房门被陆哲淮沉沉关上,廊外最后一丝光线逃逸进来,只能被玄关的昏暗悄然吞噬。
雨水顺着衣褶往下流淌,断断续续滴落于地板。回声泛起,如雾一般朦胧潮湿,混在彼此起伏的呼吸声里。
陆哲淮从玄关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白毛巾,很轻地,为她擦头发。
淋过雨的身体散发凛冽寒气,但彼此都忍不住向对方靠近,用近乎相融的目光交换一丝温热。
昏暗中的长久对视,让呼吸沉了几分。
人非草木,陆哲淮总归有些世俗欲望,只是一直以来掩得深,别人觉得他不会有男女之间的低劣念想,所谓纵情声色,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哪怕那些事物他真的唾手可得。
但时间久了,表里不如一倒也是常事。
江锦心透过沾着水珠的睫毛,朦朦胧胧地,看向他热意微涌的眼底。
——“陆哲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饿了。”
——“想吃什么,洗完澡就给你做。”
——“唔......我想吃的,你好像不会做。”
——“可以学。”
-
寿宴上那场争执,让江锦心狠下心,与家里彻底断了来往。
叔叔以为停掉她的生活费就能让她服软,殊不知她靠摄影存下不少钱,根本不需要看人眼色。
他们以为她无所依靠,总有一天会低眉顺眼地回家,但事实上完全不可能。
目前她处于一个经济半独立且离家出走的状态,除了姓盛以外,她跟家里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最后一层体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破,那她也不必再忍受家里人的摆布。
“陆哲淮,我想学新闻传播。”她趴在桌上,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桌前一整面落地窗,窗外楼宇林立,余光里满是遥遥闪烁的霓虹。
书房开了一盏暖色顶灯,沉香气息融在光线里,温温然,让人心安。
陆哲淮坐在一旁处理翻译工作,视线停在笔记本屏幕上:“想好了?”
“嗯。”她看着桌上一本德文书籍,百无聊赖地伸手过去,一下又一下轻轻挑着扉页,“申请曼哈顿的大学怎么样?我查了几所新闻专业比较好的学校,好像都在那边。”
“不想待在国内?”陆哲淮看她一眼,自然而然拿过她手里这本书,貌似需要用到。
手里没了东西,她不安分的手指只能叩叩桌面:“当然想,但是没办法。”
之前被家里人逼着出国上私立,接受的教育内容不一样,如果想待在国内参加高考,可能需要复读一年才能考上比较好的学校,于她而言精力耗费太严重。
陆哲淮轻轻翻动书页,看了几秒,抬眼在笔记本里输入字符,淡声:“你考虑好就行。”
江锦心压着心事看他,有些犹豫:“那你——”
顿了片刻,后半截话没有问出口。
而陆哲淮似乎什么都能猜到,未问先答:“我说过,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江锦心短暂沉思,趴在桌上把脸转到另一边,望着远处一整列书架。
“可是你也有事情要忙。大学修满学分最少也得两年,你要一直陪着我吗?”
陆哲淮停下手中事务,看向她心事重重的后脑勺,伸手揉了揉,哄她:“不是答应过你?”
江锦心慢慢把脸转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他,沉默半晌。
“好了,别想这么多。”他最后在她头顶揉几下,收回手搭在身侧,指尖轻叩木椅扶手静静看她,一句话将她点醒,“你现在的任务是——”
“备考。”
“.....”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距离十一月那场SAT不剩几天了,但写作仍是她的薄弱项,前段时间总在捣鼓相机,没有提前进行系统训练。
拖延症的确害人,可惜她目前改不掉。
像蔫掉的小草突然复活似的,她猛地坐直:“这样吧!我明天开始学。”
陆哲淮见她刚才那阵势,还以为她要筹备什么大计划,闻言差点被她逗笑。
要是再没人管她,她这试不用考了。无奈,他只好用强势这招对付她:“别明天了,就现在。”
原本悠闲的夜晚,江锦心实在不想埋头备考。
她目光闪躲,佯装正经地看一眼笔记本右下角,时间是晚上十点整。
“不早了,我得睡觉了。”她掩着心虚起身离座,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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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淮轻易扣住她手腕,一手压在桌沿漫不经心撑着额头,审视的目光掠过来:“不是说失眠?睡这么早。”
“......”她被迫停下脚步,正经道,“已经治好了。”
“是么?”陆哲淮哼笑一声,“被什么灵丹妙药治好了?”
“......”江锦心淡定与他对视,张口就来,“可能,是被你好听的声音治好了。”
音落,陆哲淮带着探究意味望着她,眼睫微微垂着,语气柔和散漫:“我都不知道,我的声音还有这个用处。”
江锦心抿抿唇,假笑一下:“是吧,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不是走近科学了么,探索未知。”
她想趁机挣开他的手,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