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漪拓跋晟安萌沈宴昭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凌清漪拓跋晟)完结版小说
吃了中途,拓跋晟实在吃不下去,连那枚煎蛋也都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她明明记得凌清漪以前不是这样,他这人特别清高傲娇,但凡从别人那里敏感的觉察到有拒绝、否认的意思,他都会甩脸色的立马一走了之。
是以她常常在数不清的时候,总是吃他的冷脸,甚至不明所以自己怎么又无缘无故惹到了他。
根本就不会像现在,厚着脸皮紧追不放纠缠不休。
她重新走到门边,看过去,凌清漪果然还在,正屈腿靠在对面的墙上,低着头颅,跟以往那个清高自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拓跋晟打开了门。
听见动静的凌清漪缓缓抬起头,放下了抵在墙根的腿,整个人站直,身形又蓦地高大挺拔起来。
拓跋晟:“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进屋……”
说到这里她猛地一愣,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剩下的话没能接着说下去。
“你的脸怎么了?”
不能用鼻青脸肿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挂彩受伤,凌清漪那张脸也都是帅气的,或许是跟俊美搭不上边了,但他身上却涌现出不羁恣意的气息。
凌清漪在看见她的那一秒就满足愉悦的勾起了唇角,闻言唇边弧度更大,猝不及防扯到裂开的边缘,顿时疼得他不自觉一抽,眼皮都跟着跳了跳。
偏偏看着她眼里隐隐的关切与担忧,他还能够镇定自若的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被狗咬了两口。”
明摆着不会是这样,拓跋晟也没信,更不是担心他,纯粹是好奇谁能把他打成这样而已,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打赢了吗。”
凌清漪:“你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架有多厉害。”
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那都还是高中时,似乎是为了林知鸢,有个男生骚扰想追求她,被凌清漪拖ᴊsɢ进了巷子里一顿暴揍,把对方打得直接进医院躺了半个多月,还是许老先生出面摆平了这事才算结束。
拓跋晟情绪淡淡:“有道理,一嘴毛的效果,是挺厉害的。”
凌清漪:“……”
他听出她在内涵他,没计较,眼睫颤了颤,问她:“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拓跋晟扯唇一笑,很是敷衍:“不行。”
凌清漪:“我都受伤了。”
拓跋晟仍旧笑,毫无破绽:“跟我有关系吗?”
凌清漪直截了当:“我想让你帮我处理一下伤。”
拓跋晟无动于衷:“去医院更好。”
凌清漪喉结滚了一下,莫名艰涩,眼睛看着她:“我只信你。”
静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都堵在门口,凌清漪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亮了底牌,拓跋晟大有能够有恃无恐的资格。
“……”拓跋晟沉默几许,盯着他黑色的西装裤,上面有零碎的脚印,清晰可见,举行婚礼前看到他时,他衣衫齐整骄矜如斯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引人注目,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天翻地覆。
忽然,她别过了脸。
凌清漪紧紧的盯着她没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动。
她的举动就像是一个信号,允许他闯入她地界的信号。
凌清漪当即没什么犹豫,径直迈步向前。
进去后却又忽地停下。
拓跋晟在想医药箱在哪里,之前似乎见过,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来了,回头见看他仿佛木头桩子似的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拓跋晟抬手随意的指了指沙发:“自己坐。”
凌清漪神色诡谲莫名,鼻息间不断涌来一股奇怪的味道,令他的眉头紧紧锁住,“你浴室的马桶堵了吗?”
拓跋晟正在翻电视柜,“没有。”
“下水管道破了?”
“没有。”
“那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很怪的气味?”
拓跋晟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不应该,这味道这么浓。
凌清漪忍着恶心提醒说:“一种很臭,像屎的气味,你真的没闻到吗?”
“……”
拓跋晟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了,一阵无语,心想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啊,尝多了山珍海味,没见过平民老百姓吃过的东西,大惊小怪。
她背对着他,慢悠悠的开口:“我在吃螺蛳粉,闻习惯了不觉得臭。”
凌清漪神色仍旧不松懈:“什么东西?”
拓跋晟语气随意:“就厨房里那玩意儿。”
凌清漪视线跟着她的话在房间搜寻,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中岛台,还隐隐冒着热气的圆碗上。
他脚尖一转,立马走向窗边,将窗幔彻底拉开,窗户也大大的打开着,让夜晚降温也变了天的冷风灌进来,吹散让他不理解、甚至郁闷的气味。
“这么臭你也吃得下去吗?”
拓跋晟背脊蓦然一凉,她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很不能接受螺蛳粉的味道,唇角没忍住往上翘了翘。
活该,谁让他非要来她这里。
拓跋晟闷闷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些,“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跟臭豆腐是一样的,闻着臭吃着香罢了。”
凌清漪面无表情:“我不吃臭豆腐。”
“哦。”
“我没这么重口味。”
拓跋晟笑了笑:“待不了你可以出去。”
下一秒她又有点烦躁,医药箱到底在哪儿?
她明明记得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是看到过的,也没动,但就想不起来具体位置,电视柜下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她心软松口放他进来,凌清漪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退缩离开。
“我尊重你的喜好,勉强能接受。”
拓跋晟笑容更大,显得很是讽刺,还尊重?
上一次跟他提尊重的时候,还是在棠镇的那座寺庙里,他言辞犀利的让她懂得了何为尊重。
放狠话的是他,甩脸色发脾气的也是他,分明是他不顾她的意愿轻薄她,最后倒还成了她的错了。
想想也是可笑。
或许她旧事重提能够如愿看见变了脸的凌清漪,但毫无意义,她也不想再被他刻薄的话语伤害一遍。
凌清漪不知她所思所想,等那种令他皱眉反感的味道稍许淡了些后,见她动作有些不耐烦的蹲在电视柜前,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因为想到在寺庙上发生的事情,拓跋晟此时的口吻不太好:“医药箱。”
凌清漪指尖微动,漫不经心道:“不在哪里,在那个展物柜里。”
拓跋晟站起身打开柜门一看,还真在。
她把医药箱抱出来,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在那里,比我都还熟悉我家。”
凌清漪面不改色:“之前不是摔碎了那上面的花瓶么,就随便看了看。”
她不说话,他又补充了句:“你知道的,我记忆力比较好。”
拓跋晟抿了抿唇,她不知道。
把医药箱放下后,见他还站在窗边,清楚他是嫌弃螺蛳粉的气味,拓跋晟故意道:“你过来啊,站在哪儿我怎么给你处理伤。”
凌清漪行动上略显迟疑。
拓跋晟又说:“又不想了?那行吧,我这儿也留不得您这尊大佛,出门左拐ok?”
凌清漪绷着脸:“不ok。”
他大步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尽量屏住呼吸,绕是他自认为肺活量不错,但憋得久了,还是很难受,甚至脸都微微泛着红。
瞥见他小心翼翼呼吸的模样,拓跋晟不咸不淡的来了句:“还挺矫情。”
凌清漪轻微的动了下唇角:“……”
拓跋晟在医药箱里找了找,发现东西准备得很齐全,也没有过期用品,有些甚至都没有拆封。
她拿着棉签跟药水,打量了下他的脸,青青紫紫的一片,嘴角结着血痂,左眼底下也是乌色,但那双桃花眼瞳仁漆黑有神,仍然很亮。
拓跋晟顿了顿,忽然瞥到他的额头有刮伤,有些意外,伸手去撩他的头发。
原本被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的垂下,松松散散的。
凌清漪没躲,眼睁睁仰脸看着她的手过来。
奇怪的是,客厅里明明有那股不讨喜的味道,偏偏他能从她的靠近中,嗅到她身上的清淡香味。
拓跋晟把他头发往后捋,“指甲抓的?”
“嗯。”
“你跟女人动了手?”拓跋晟猜测。
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跟林知鸢互殴了,所以他没陪着林知鸢,反而找到她这里来。
凌清漪义正言辞的解释:“跟林长关。”
他言辞颇为冷讽:“一个大男人还留那么长的指甲,妖里妖气的。”
拓跋晟:“…还行吧。”
凌清漪不乐意听这话:“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妖?”
林长关给拓跋晟的印象就是不敢招惹,妖不妖倒是没看出来,就是觉得很凶。
她垂着眼用棉签在药水里沾了沾,“跟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
闻言凌清漪感觉她更香了,连那螺蛳粉的气味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拓跋晟抬眸打量了下他的脸,“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了伤。”
凌清漪:“身上。”
他抬手解领带解纽扣:“我脱给你看。”
拓跋晟:“……”
她连忙拦住他,克制着想撵他出去的冲动,“暂时不用,先处理脸就行。”
“反正都要擦药的,等什么暂时,我后背被林长关抡了好几拳,肯定都青了,疼得我都站不直腰。”
虽然林长关更惨,但凌清漪不说。
他果然很擅长做脱衣服的这种事,两三下就让自己赤条条的,然后是皮带。
拓跋晟眼皮蓦地一跳,忍无可忍,“你脱裤子干嘛?耍什么流氓。”
被制止,凌清漪像是不情不愿,又仿佛有点委屈似的,黑亮的眸中满眼是她:“他还踹了我几脚来着,不信你看我裤子上的鞋印。”
说着往自己腿上一指。
……真的够了。
拓跋晟看着他,那一刻在想——
这人为什么那么像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回来后委屈巴巴向主人撒娇贴贴求安抚的小狗啊。
第180章 喜欢是什么样的
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