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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温瀚清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戚迟冰没回答,但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沉默片刻,温瀚清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道歉的话,我会替你转告陆崇远的。”
“谢谢。”戚迟冰捏紧手机,“这些年你在北京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温瀚清听着像是苦笑了声:“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就是报答我了。”
“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嗯。”戚迟冰轻应后挂断电话。
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大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像一张针网刺激着她的神经。
天光大亮时,戚迟冰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而后她拉着椅子坐在客厅中间,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等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按着昨天告诉温瀚清的话,戚迟冰想赌一把,看那个人会不会来!
在日头升到正上方时,楼道里骤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旋转的声音。
戚迟冰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的跳动起来。
下一秒,门被拉开——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高档手工大衣,手里的单片钥匙圈上挂着一只发黄的小熊。
戚迟冰认出那只小熊,那是她和陆崇远的情侣钥匙扣,她的是一只小兔。
戚迟冰死死攥着手,视线缓缓上移落在男人那张熟悉万分的脸上,泪水一瞬充斥眼眶。
她隐忍着泪意,对明显震惊的陆崇远说了句——
“陆先生,又见面了。”
第5章
空气在这一秒钟凝固。
局面发展到此,什么辩解都已经没用了。
陆崇远轻敛起眉:“你故意跟温瀚清说要走,然后在这里等我?”
戚迟冰没有回答。
因为她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个世界上或许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可能有两个人取了相同的名字。
但所有巧合都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
戚迟冰看着被他攥在手里的玩偶小熊,喉咙干涩发痛到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那样嘶哑。
“为什么骗我?”
陆崇远沉默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戚迟冰不甘心,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她向他伸出手,压在舌尖的那声“阿崇”正要出口。
陆崇远却往后退了一步。
他站在大门投下的阴影里,终于淡凉出声:“我不是你爱的那个陆崇远。”
戚迟冰神情一瞬空白。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两个身份,两个人生。
和她相爱的陆崇远“死”在二十五岁。
现在面前的这个陆崇远从二十五岁开始“活”。
他是家世深厚的陆家独子陆崇远,却不是她的阿崇。
时隔五年,戚迟冰再次感觉到当初陆崇远死去时那种心脏撕裂的痛。
她赤红着眼,想要镇定的好好把一切说清楚。
可话出口的那刻,还是变成了声声诘问:“那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还留着这把钥匙?上次在酒店你明明知道我要来,故意装认错人亲我又是为什么?!”
陆崇远只是站在那冷冷开口:“重要吗?”
一句话,点燃了戚迟冰压抑了一整夜的情绪,彻底崩溃。
“所以你其实根本没什么为难,对吗?”
“我昨晚还在给你找理由,想你是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身不由己!其实你只是厌烦了我,却又怕我纠缠,所以才在五年前假死,一走了之!”
“陆崇远,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为什么非要用假死来让我痛苦?”
“五年了……我痛苦了五年啊,你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戚迟冰!”陆崇远喝停她的话。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只说出一句:“离开北京是正确的选择。”
“一路顺风。”
然后转身离开。
顷刻间,他的背影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戚迟冰再也支撑不住。
她无力地瘫坐在了玄关的地板上,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温瀚清赶到出租屋时,客厅里一片狼藉。
所有打包好的纸箱都被拆开,照片、衣服、各种装饰摆件散落满地,碎的碎,皱的皱。
而戚迟冰坐在中间紧紧抱着自己,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迟冰!”温瀚清心下微惊,走上前去握她的肩膀。
戚迟冰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眼空洞无光:“你怎么来了?”
温瀚清犹豫了瞬,还是如实相告:“陆崇远让我来看看你。”
“陆崇远?”这个名字让戚迟冰身体轻颤了下。
她迟钝地反应了几秒,心底的一个猜想渐渐成形:“你……早就知道?”
温瀚清愧疚地避开她的目光:“抱歉。”
片刻后,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温瀚清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你离开后,我去找他证实过。”
“这样啊。”戚迟冰喃喃着,越发觉得自己蠢。
温瀚清看一眼就了然的真相,她却要反复求证,末了连自己最后的体面都赔了进去。
戚迟冰视线落在地上被自己撕成两半的合照上。
过去五年,陆崇远留给她的这些回忆,是她孤寂深夜里唯一慰藉。
如今再看,却变成一把捅穿心脏的刀。
崩溃的情绪去而复返。
戚迟冰指甲死死抠进肉里,才勉强平和的问出一句:“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瀚清面露不忍,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他要结婚了。”
第6章
戚迟冰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甚至连呼吸都快停滞。
温瀚清看着她,吐出一口沉重的气:“从一开始,你们的这段感情就注定会无疾而终。”
“我们这个圈子,家族和地位是最重要的,没人能逃脱这条无形的规则,陆崇远也一样。”
“而你,无论是身世、工作还是前景,都配不上他。”
家族地位,无形的规则。
戚迟冰的眼眶又被泪意冲红。
都说相爱能排除万难,可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不够难而已。
爱情,从来都打不过现实。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像是要将整个北京城掩盖。
戚迟冰望着,沙哑开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瀚清微怔:“谁?”
“陆崇远的……未婚妻。”说出这句话时,戚迟冰喉咙似被刀片割过。
温瀚清观察着她的神情缓慢出声:“她叫岑知雪,家世背景和陆家不相上下,和陆崇远一样,她也没有顺从家里从政,而是开了一家自己的医药公司,资产……很多。”
温瀚清低沉的声音讲述着另一个女人的顺遂生平。
原来这就是门当户对。
戚迟冰失神看着这间被自己当成宝的简陋出租屋,双眸逐渐苍凉痛楚。
她就快要发不出声音:“你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她。”温瀚清希望她能彻底死心,“元宵那天我们约了去郊区放烟花,岑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