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白皙喉结，轻轻耸动。

蓦地，一双柔软的手轻抚他的面孔，带着一丝丝凉意让人舒服。

季渊睁开腥红的眼。

女孩子脸蛋微红，倾身，吻住他的嘴唇。

这一吻就像是引爆了季渊压抑了25年的渴望，他一个翻身将女孩子压在身子底下……在那瞬间他看清了她的脸，是桑雾。

他不喜欢桑雾，

可是身体深处，那蛰伏的需求，却将他们带入深渊。

画面里，记忆里……

季渊很粗暴，他没有跟女人做过，即使没有喝酒大概也不会很温柔何况是喝了。几乎没有亲吻，他就跟桑雾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少女白嫩的腿，缓缓流下殷红的血。

她哭泣叫疼。

他却食之知味，握着她的纤腰，弄了一遍又一遍。

后面的事情，他们都有记忆。

季渊调快了速度，放到次日清早的名场面，他跟桑雾出门时记者围观……画面清清楚楚，对门是6201房。

一切静止。

季渊把桑雾拉到怀里，刷刷两下将她外套剥了，露出白皙的身子。

经过三年，稍稍丰腴，更加诱人。

他贴着她的耳际，声音冰冷：“看见了吗？对门才是6201房，你进的是6202房，是我的房间……还敢说你是无辜的，还敢说那晚不是你蓄意跟我睡觉好跟我结婚？楚太太恭喜你，这个名分会跟着你到老到死，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想起她跟贺季棠的照片。

季渊说话越发无情：“哪怕有一天，我对你这具身体没有兴致向外发展了，你也要好好地守着这个名分，毕竟这是你千方百计算计来的，不是吗？”

桑雾身子颤抖。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明明当年她进的是6201房。

为什么变成了6202房？

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在季渊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心机女，但是他还是跟她睡了三年，直到现在他也能忍着这份恶心跟她睡觉，可是他愿意她不愿意……

桑雾痛哭出声。

她不是软弱，而是哭那一场荒唐，到现在她竟不知怨恨谁了！

季渊嗤笑一声。

他轻搂她腰身，一个翻身将她按在沙发上……

约莫是被视频刺激。

他轻易来了感觉，皮带解开西裤细链滑下，他似乎没有要脱衣的打算就准备跟她这么弄一次……

第29章季渊够吗？不够再来！

桑雾觉得羞辱极了。

季渊让她觉得，就算是顶着楚太太的名分她也只是供他玩弄的女人，是他专属的玩物罢了。

从前到现在，他没有给过她一丝尊重。

她在他心里，就像是廉价的妓！

视听室内，约莫百平米的空间里，回荡着桑雾低糜的求饶声和季渊快意的喘息声……他很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季渊低头看桑雾。

他看不见她的脸，不免不满足，轻轻揪过她的黑发侧头跟她接吻。

桑雾恍惚地被他占着。

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是刚刚挣扎的时候摸到的。

她觉得悲凉，她觉得荒谬。

她更知道，走出这间屋子她就要过回从前的日子……当那个看似体面，却没有一丝自我的楚太太，也许季渊会把她关在家里面，让她成为见不得人的女人。

桑雾不想那样。

她不想回到从前，她也不想沈姨坐牢，她没有办法了……

季渊被推开时，猝不及防！

他错愕地看着桑雾，此时，他们彼此情态不堪！

桑雾跪在沙发上握着那把水果刀，即使双手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像是那把微不足道的小刀能保护她一样。

季渊黑色的眸子，变冷。

当然，他也没有兴致做了！

他慢条斯理地拉上裤链，冷睨着她嗤笑一声：“楚太太，想用这个谋杀亲夫？你有这个能耐吗？”

桑雾小脸苍白。

她颤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季渊：“季渊，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相信，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我进的确实是6201房？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是我处心积虑要当这个楚太太？”

季渊静默。

静默，有时等于默认。

桑雾蓦地笑了，笑得苦涩：“是！你确实可以不信我！那么季渊，现在我可以赎罪吗？用我自己去赎曾经犯下过的错，去赎我曾经的年少无知，去赎我曾经那么地喜欢你！”

那把刀尖，转了方向，对准她自己。

冷锋划过……

她细嫩的手腕染满鲜血，一滴滴落下。

地毯上，很快就泛起一块血迹……

触目惊心！

季渊愣住，他没想到桑雾会这样做！

他朝前走了一步，桑雾却往后退了，她像是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像是不知道流这么多的血会死人，她仍然在笑，她笑着问他——

“季渊够吗？”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继续赎罪，一直到楚先生满意为止。”

……

她一刀一刀割向手臂，没有丝毫犹豫，曾经那个最怕疼的小姑娘，在这一刻不知道疼痛是何物。

季渊盯着她看，他看着她坚决的样子。

他知道若他不妥协，

桑雾能当场失血而死，她现在根本不怕死。

除了震惊，或许还有什么震颤着他的灵魂，在他内心鼓动……终于，季渊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好！我会让白家撤诉，沈清今晚就能回去。”

水果刀落地，

桑雾失血昏了过去，她倒在沙发上，全身都是鲜血。

那是季渊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

……

桑雾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

灯光柔和，墙壁素白，鼻端飘着淡淡的药水味……

楚氏医院高级VIP病房。

病房里并不安静，两个医生正跟季渊在说话。

“失血过多！”

“输了800毫升的血已经没有大碍了，要看楚太太什么时候愿意醒来……是，楚太太现在的求生意志不是很强。”

“最迟明早吧！清早不醒来，建议楚太太做个全身检查。”

……

医生待了片刻，就离开了。

季渊送人出去关上门，回头，就见着桑雾醒了。

小脸贴在雪白枕侧，

黑发松散地铺了满枕，身上病服松松的，病气之余又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季渊静静看了几秒，这才走了过来。

他在床边坐下，语气挺温和：“你昏迷了5个小时！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桑雾脸往枕头埋了埋。

她不想看他，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季渊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淡淡道：“沈清已经出来了，人现在在松山医院！桑雾，你尽可以一句话不说，但是我想你也不想让你爸他们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终于，桑雾开口：“沈姨回来了？”

季渊轻摸她苍白的脸蛋，有些嘲弄地说：“她不回来，我大概就要丧偶了！”

桑雾不堪的别过脸！

季渊摸够了收回手，他打了个内线让人送餐过来，接着又给桑雾倒了一杯温开水：“坐起来喝点水！”

但是桑雾太虚弱了。

她根本坐不起来，季渊看了她一会儿，单手扶起她靠到自己的肩头。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料子，桑雾闻到他身上纯男性的体息之外，还有一点儿淡淡的暧昧味道，那是之前他们发生关系留下的……

那味道，让桑雾很不堪。

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一幕，她被季渊按在沙发上跪着侵占，虽然婚后并不是第一次这般，但是这一次格外屈辱！

“在想什么？”

季渊将杯子放到一旁，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

桑雾苍白的容颜，染上一抹淡淡红晕。

忽然，季渊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触她丝绒般的唇瓣，声音蓦地暗哑：“也不是没在沙发上做过！那样的姿势你从前……也没有抵触。”

不但不抵触，

从男人的感受来看，那种姿势是桑雾最来感觉的，他常常被她弄得差点儿猝不及防地交代了！

夫妻亲密事，他理直气壮地说出。

桑雾不想谈这个，她的脸贴着枕头，声音低低的：“我想休息了！”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季渊盯着桑雾的脸，片刻，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秦秘书。

身为季渊的机要秘书，三更半夜侍候送饭，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今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算是一桩丑闻，所以楚氏医院这一层病区全部封锁了。

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