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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云起院在最里边,每次出府走大门要绕好大一圈。
所以她每次翻墙出入。
“要我陪你去吗?”
一袭黑袍的男子站在墙下,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乔艺茗坐在墙头,转身望着他笑了笑;
“师兄,我自己去就成,要是子时我还没回来,你就去烟雨楼寻我。”
“好。”
刚刚入夜,百花街两旁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有站在门口揽客的漂亮姑娘、也有牵着手走在路上的年轻小夫妻。
站在烟雨楼门口的小厮看见走来一名亭亭玉立、衣着华贵富家小姐,赶忙上前殷勤地问;
“这位小姐,您找哪位,可有预约?”
“我找张修齐。”
“张公子啊,他是我们这儿的老顾客了,您随我来。”
进了大堂,只见台子上的舞娘身姿曼妙,伴舞的琴师技艺高超。
就连看客也比寻常青楼的规矩不少,瞧着个个锦衣华服、腰佩玉珏,想来是非富即贵。
乔艺茗眼神落在一位纤细的手指摆弄着茶具的花娘身上,似是不经意问起;
“我听说你们这有一位擅点茶的新月姑娘?”
“这位小姐,您可算问对人了,要是换个新来的,还不知道新月姑娘是谁呢。”
乔艺茗掏出一锭银子晃了晃。
小厮见着银子,两眼放光、点头哈腰地赶忙接过;
“新月姑娘三年前就离开烟雨楼了,说是有位贵人给她赎了身。”
“你可知为她赎身的是何人?”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新月姑娘的常客不少,到底是哪位替她赎了身,除了管事的,谁也不知道。”
烟雨楼的姑娘赎了身就意味着与前尘往事划清了界限,赎身后的去处断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说话间小厮抬手指了指;
“您瞧,那头最里边倒数第二间屋子就是新月姑娘以前住的,在烟雨楼有人捧的姑ᴊsɢ娘才配住这二楼的屋子。”
小厮走到二楼的雅间停了下来,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姐您请,张公子就在里边。”
第5章烟雨楼(二)
乔艺茗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熏香缭绕,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一应摆件雅致非比寻常。
见有人走了进来,坐着一众男子和几名女子齐齐抬头望了过来。
乔艺茗阔步走了进去,大大方方地由着他们打量。
“骆大人,你可终于来了,大家伙都等你好久了。”
张修齐迎了上来,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理寺的同僚、也是我张某人的好朋友,乔艺茗、骆大人。”
乔艺茗莞尔一笑;
“诸位公子小姐安好。”
一男子望着乔艺茗,笑着道;
“我听说定北将军府找回了一位小姐,莫非这位就是?”
“没错,你们眼前这位就是定北将军府唯一的小姐。”
张修齐话里带着几分自豪。
仿佛与定北将军府的小姐交朋友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
不过也是,骆家虽然根基不比“崔王谢李”这等大家族。
但是大晋的一品将军也就那么几位,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况且定北将军府将唯一的举荐名额给了眼前的这位小姐,将军夫人江望舒又将乔艺茗记在了自己名下。
可见她在家里也是极为受宠的。
在场的人不敢因为她是私生女就小觑了她;
“我就说,骆小姐举止大方,姿容端雅,绝非一般小门小户可以教养出来的。”
张修齐哈哈大笑,朝着说话的公子道;
“世子有眼光!”
“这位是闵安侯世子郭培炎,这位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高飞,这位是翰林家的公子房盛童,旁边的房公子的未婚妻子田小姐……”
张修齐将在场的人一一为乔艺茗介绍了个遍。
一行人嚷嚷着要敬酒,都被乔艺茗以明日还有差事婉拒了。
一曲弹罢,花娘抱着琵琶从台子上走下来行礼;
“诸位公子小姐还要看什么才艺?奴家这就去唤人来。”
那名叫郭培炎的世子笑着看向坐在张修齐隔壁几子的乔艺茗;
“骆小姐想看个什么表演?”
乔艺茗抿了抿嘴、眼帘微颤,似是在思考;
“点个茶喝喝吧。”
郭培炎转头吩咐;
“把你们这最好的茶娘找来。”
很快便走进来一位衣着得体、眉目婉约的茶娘。
只见茶娘将一应茶具一一摆在茶几子上,不急不缓烹起茶来。
温茶筅和碗、过滤茶粉、一手注汤一手用茶筅不断击打茶汤,直至茶沫越来越细几乎消失不见。
乔艺茗专注看着茶娘的动作,看着看着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怀夕少时的影子.
少时的乔艺茗与怀夕坐在秦家院子里的石榴树下。
七八岁女童稚嫩的手拿着茶筅飞快地搅拌着茶沫,时不时还溢出一些在桌子上。
小乔艺茗咯咯笑;
“怀夕,又溢出来了。”
小怀夕撅了撅嘴;
“你别笑,我肯定会成功的,迟早有一天我会点出天底下最好喝的茶。”
愣神间,茶娘已经将点好的茶端了过来;
“小姐,请喝茶。”
乔艺茗微微一笑,点头致谢。
那名叫高飞的公子抿了一口茶,出声点评;
“入口微甘、口感细腻,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儿,还是弦月姑娘点茶技艺高超啊。”
“高公子好生厉害,奴家只不过在茶粉里加了一小勺桂花粉,这都被你品出来了。”
原来这位茶娘叫弦月,乔艺茗抿了一口茶;
“弦月姑娘可认识一位叫新月的?听说她以前也在这烟雨楼点茶。”
第6章烟雨楼(三)
弦月莞尔一笑,秋瞳剪水,向乔艺茗望了过来;
“自是认识的,不知小姐找新月何事?”
“倒也没有什么事,我有位朋友来京城时吃过新月姑娘点的茶,回去以后到我跟前夸了许久,还跟我说等我到了京城一定要尝尝新月姑娘点的茶,方才听高公子叫姑娘弦月,便想起了这个名字随口一问。”
“倒是有些不凑巧了,新月姑娘已经离开这烟雨楼好几年了。”
乔艺茗抬头,眨了眨眼睛,俊美的脸上一片天真;
“哦?那她为何离开啊?”
“听说有位商人替她赎了身,便离开了。”
乔艺茗“哦”了一声;
“那弦月姑娘可知新月去了何处?改日我朋友问起,我也好与他说道说道。”
弦月理了理衣摆,似是为答不上乔艺茗的问题有些愧疚;
“这我就不知了。”
乔艺茗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今日之行一点收获也没有,她渐渐失了兴致,听着这公子哥儿们瞎扯了半天,打了个哈欠;
“明日还要当值呢,我就先回去了,诸位尽兴。”
有人还想挽留,就见张修齐起身;
“对对对,明日咱还要办案子呢,我送骆大人回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了出去,乔艺茗瞟了一眼来时小厮指的屋子;
“你可知这烟雨楼的管事是谁?”
张修齐甩了甩衣袖,大踏步走得坦荡;
“这我哪儿知道,这烟雨楼的东家神秘得很,从来没在人前露过面,烟雨楼的事情都是姓苗妈妈在出面。”
两人走到烟雨楼门口,乔艺茗率先开口;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这大晚上的,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吧。”
“你走在路上一惊一乍的,还不如我一个人回去呢。”
张修齐想了想,今日那等血肉模糊的尸体乔艺茗都不害怕,想来她一个人走夜路也是可以的;
“好,那你当心些。”
乔艺茗留给张修齐一个潇洒的背影,摆了摆手;
“明日别迟到啊!”
待张修齐走后,远处的身影停了下来,拐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她看过了,从这可以翻后窗进到新月曾经住的屋子里。
乔艺茗利落地攀住窗檐,打开窗户翻了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烟雨楼走廊里的灯光可以勉强视物。
人都走了这么久了,屋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住进别的人。
可乔艺茗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能找到怀夕留下的什么东西也未可知。
她在屋子里飞快地搜寻了一番,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乔艺茗停下搜寻的动作想了想,怀夕小时候喜欢往镜子后边藏东西,说不定这个习惯还未变呢。
她走到镜子跟前,镜子里映出少女窈窕的身姿。
她伸手向镜子后边摸去,摸到一块凸起,以为发现了线索,心里一喜,轻轻按了下去。
就在按进去的刹那间,镜子后边的墙突然快速移开。
乔艺茗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子就已经被腾空而来的缎子牢牢裹住向墙后边的空间带去。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
露在外边的手掏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向裹住自己的缎子划去。
第7章煊王(一)
缎子“刺啦”一声脆响断开。
乔艺茗砰地一声掉进了水里,水声哗然。
水花卷着花瓣高高溅起,迷糊了视线。
下一瞬,汤池那头的男子已经逼近,用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