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沈兰舒徐北沉(我的命运我来安排)精彩试读-我的命运我来安排小说大结局
徐北沉一点点读下来,眉心猝然冷挑。
她写——
徐北沉同志,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很久之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给你生下孩子后就跟你离婚了,离婚后你带着孩子遇见了你命中注定的女主角,一生幸福安乐。
从前我不信,我也不觉得我们会离婚,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命运无从抗拒,即便我很努力去抗争了,最后还是落个跟你离婚的结局。
所以我放弃了,放弃跟命运抗争,放弃你。
但我想去过我自己的人生,我情愿死在为之奋斗的理想路上,也不愿默默无闻消失在世界某处。2
所以,若你能看见这封信。
我衷心祝愿你。
愿你幸福,愿你走上你命中注定的轨迹。
看完整封信。
徐北沉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没有片刻的松开。
他的手垂了下来,他不懂,也看不明白。
她凭什么认定他会在离婚后就另娶……
分明,他已经做好了要去首都挽回她的所有准备。
他根本就没想跟她分开!
“沈兰舒同志,部队里犯了错的人都要给机会解释,可你对我未免过于狠心,就因为一场梦就能擅自替我做了未来的决定吗?”
徐北沉望着遗照上的人,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来。
可屋子里空荡荡,没人会回应他。
这天过后。
徐北沉在家里待了一周没出门。
就在政委和沈父怕他出意外,险些要上门来察看之时,徐北沉却换上了军装,提着军旅包一路到了营中。
“政委,我决定去沪南。”
他是一名军人,该去最需要自己的地方。
沈兰舒是这样,他亦如此。
原本他也想过继续去首都,可首都他是为沈兰舒去的,如今也没有必要了。
对于徐北沉的这个决定,政委和沈父都没有什么意见。
当天下午。
徐北沉便乘上了去往沪南的火车。
本该只去半年的调令,徐北沉却在那里待了三年也没有要调回盛北的意思。
……
1989年8月,沪南军区。
时过三年,徐北沉已经是上校旅长,是沪南军区赫赫有名的冷面魔王。
军区里,所有人都畏惧敬佩他。
毕竟三年除了节假日和每年的8月27日之外,这位上校从未休过一天假。
节假日他会回盛北,说是陪他岳父。
而8月27日,是他亡妻的忌日。
大家都知道徐上校的亡妻是三年前首都山火救援行动中牺牲的英雄,因此每到这日子前,谁也不会去惹上校不痛快。
今年,这天又是27日了。
徐北沉从演练场出来,走向了家属楼。
他独自居住着队里分配的一室一厅。
抵达家时,他的脚步突然一顿。
早已等在门口的女人手上提着菜篮子,朝他招手笑。
“你回来了?”
第13章
徐北沉的脸色却陡然沉了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
等在他家门口的人,正是梁双双。
自从徐北沉被调到沪南后,不到一年时间,梁双双也跟着被调了过来,之后也不知是巧合或是故意,他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遇见她。
更有趣的是,每次碰见时,梁双双似乎总是遭遇着或多或少的窘迫场景,让他基于军人的基本素养,无法对其视而不见。
久而久之,梁双双就总能以各种理由找上门来与他道谢。
即便他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下一次总会有又从其他场景跟她碰上。
就像……逃离不掉的‘命运’一般。
这种时候,徐北沉总忍不住记起沈兰舒遗书中写的那个梦。
难道,在沈兰舒的梦里,他跟梁双双就是那个‘命中注定’不成?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信命。
徐北沉跟梁双双拉开了距离,不厌其烦再度表明:“我跟你说过了,我之前帮你都是职责之内,不需要你对我做任何回报,你如今这样找到我家来,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我不在乎的。”梁双双忙道,脸上露出几分羞怯来。
“我在乎。”
徐北沉冷冷出声,他定定望着梁双双:“梁护士,我有妻子,还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
“可沈同志已经……”梁双双的眼眶红了起来,她攥紧了手上的菜篮子,“徐上校,我知道你放不下沈同志,可逝者已逝,生者要往前看才行,我想沈同志肯定也不希望你为了她孤独一生……”3
“够了!”
徐北沉毫不客气呵斥打断了她,眼底寒意逼人,“今天是兰舒的忌日,我不想跟任何人发脾气,但你若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我也绝不姑息,我的未来要如何继续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徐上校,我也是为了你好。”梁双双委屈地红着眼。
“不需要!”徐北沉警告她,“若是你下次再来,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医院报告一下,让你调回盛北,省得在这里无法专心工作。”
梁双双的脸色霎时一白,她没想到徐北沉居然狠心做到这个地步。
她咬紧下唇,见徐北沉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徐北沉这才掏出钥匙去开门。
隔壁住着营长一家人,老太太将这一幕看了个正着,从窗户边伸头嗔怪:“徐上校,你对人家小姑娘凶得很,这样不好嘞,我看人家说得也没错,你以后总要找个人过下去的。”
“除了我爱人,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徐北沉神色淡淡,语气却异常坚定。
老太太一时没了声,悻悻住了嘴。
开门进屋。
徐北沉走进去,这个家里布置得跟盛北的家里一模一样。
他将新买的苹果洗了洗,放在了沈兰舒的遗照前。
“先吃点水果,我去给你做饭。”
他说完便进了厨房。
如今的徐北沉厨艺精湛,已经不需要去食堂吃了。
因此每年这日,他都会做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厨房台面靠着窗。
徐北沉切菜时,能听见家属楼外面热闹的人声。
正值饭点,每家每户都热闹得很。
唯独他家冷冷清清,但他却并无太大反应,兀自切着菜,时不时张口跟沈兰舒说着话,仿佛她还在身边,能听得见一般。
“兰舒,今天我给你做个红烧鱼,不过我是新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