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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陈嘉森,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粟含妤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粟含妤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陈嘉森还是没回来。
而粟含妤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粟含妤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陈嘉森,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陈嘉森的车停在家门口。
粟含妤和周婂上车时,陈嘉森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陈嘉森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陈嘉森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周家老宅。
在粟含妤的记忆里,周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周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周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粟含妤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周婂抬头看向陈嘉森:“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陈嘉森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粟含妤就留在客厅和周父周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粟含妤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陈嘉森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周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粟含妤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陈嘉森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周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第4章
粟含妤的心脏骤停一瞬。
她攥紧手,在陈嘉森开口之前一把推开门。
空气刹那间凝固。
周婂的眼睫狠狠震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母亲……”
陈嘉森却依旧神色清凛。
粟含妤平静地看着父女两人,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下楼走出老宅大门。
关上门,她立刻从通讯录找出好友林璟柏的号码拨打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林璟柏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扯开嗓子:“粟含妤?我不是做梦吧,你竟然联系我?”
因为陈嘉森不喜欢,结婚后粟含妤再没出去泡吧赛车过,跟朋友们也渐行渐远。
她忽略他的调侃,望着路灯淡然出声:“林璟柏,我要飙车。”
林璟柏沉默了几秒:“你来真的?”
粟含妤没说话,林璟柏生怕她后悔似的,连忙答应:“没问题,我来安排,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刚挂断电话,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请您回去。”
粟含妤循声回头,一抬眼看见二楼阳台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陈嘉森。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提高声音:“告诉他,我不回去。”
管家怔了怔,也看向陈嘉森。
而粟含妤已经转回身,叫了辆车在原地等。
紧接管家手机响起,陈嘉森淡声吩咐:“把电话给她。”
管家依言照做。
粟含妤不明所以的接过,就听男人冷冽的语气:“今天是家宴,你擅自离开,很没规矩。”
“家宴?”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陈嘉森,你们真的有把我当过家人吗?”
陈嘉森沉默片刻:“粟含妤,婂婂还小,你是她母亲,至于和她计较吗?”
他的话让粟含妤心头一涩。
所以这一切到底还是她的错?
这时正好车到。
陈嘉森眸光微沉:“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粟含妤闷着气说完,把手机往管家怀里一丢,就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既然觉得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周婂的母亲,她又何必伏低讨好?
车子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阳台上,陈嘉森看着车子的残影,漆黑的眼里闪动不明情绪。
站在他身后的周婂抿了抿唇:“父亲,母亲……是不是在怪我?”
陈嘉森收回视线淡漠看她:“刚刚那句话,你的确不该说。”
周婂垂下眼眸,缄默不语。
另一边,封闭的废弃国道。
粟含妤穿着飒爽的皮衣皮裤接过林璟柏递来的头盔。
他戏谑开口:“七八年不玩了,能行吗虞大小姐?”
粟含妤的身体是十年后的她,灵魂可不是。
穿越过来之前她就刚和林璟柏等人赛车完在酒吧玩了一晚。
她利落翻身上车,冲林璟柏比了个中指:“再过十年你也不够看。”
下一秒,引擎轰鸣。
粟含妤骑着机车如同一道闪电穿过黑夜!
一小时后,夜色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粟含妤一杯饮尽,闷堵整晚的心绪终于感觉到些许畅快。
“行啊粟含妤,宝刀不老。”林璟柏笑着看她,“所以你和陈嘉森怎么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些,以后再不出来玩了吗?”
一提起陈嘉森,粟含妤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她想起晚上在周家经历的一切,心底漫上潮水般的苦涩。
她就不该去自讨苦吃。
粟含妤搁下酒杯,神色认真地看向林璟柏:“你说,我和陈嘉森离婚的几率有多大?”
林璟柏愕然:“什么?”
“我说——”她一把将他拉近,凑近他耳边提高声音,“我要和陈嘉森离婚!”
酒吧里一瞬间雅雀无声。
粟含妤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
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朝她使了使眼色。
粟含妤皱起眉:“你眼睛有病啊?”
林璟柏无奈扶额,别开了头。
粟含妤这才发现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自己。
她没来由感觉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斑驳灯光下,陈嘉森眸光幽暗,脸色沉冷。
“粟含妤,你刚刚说什么?”
第5章
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粟含妤对上陈嘉森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陈嘉森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粟含妤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陈嘉森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粟含妤倒在沙发上。
陈嘉森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微蓝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陈嘉森带着踉跄的粟含妤上了车。
周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粟含妤。
“父亲,母亲她……”
“没事。”陈嘉森扶着粟含妤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粟含妤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陈嘉森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陈嘉森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粟含妤,起来。”
“别吵……”粟含妤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粟含妤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嘉森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粟含妤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粟含妤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陈嘉森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周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周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