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萧景珩)小短篇小说免费阅读-强推宋昭萧景珩主角的小说
来拼命够着,反倒无意间松开了系着画卷的细绳。
画卷一瞬被展开,萧景珩这才瞧见,宋昭的画中人竟是他自己?
画中的萧景珩独座龙案前,正低着头专心致志批阅奏折,
此画十分精致,连衣衫上的褶皱和头发丝等细节都画的十分精细,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趁萧景珩惊诧之际,宋昭一把将画卷抢了过来,
一边仓促地卷起,一边娇羞道:
“嫔妾拙笔随手画的,怎好在皇上面前现眼......”
“你这若算拙笔,恐怕如意坊的人都改被赶出宫去。”
见宋昭脸红得很,萧景珩轻轻摩挲着少女柔嫩的脸颊,笑着说:
“害羞什么?这画早晚都要送给朕,朕瞧着现在就已经很好了。等下让江德顺拿回去裱起来,放在朝阳宫显眼的地方,让朕日日都看着。”
“才不是!”宋昭瘪了瘪嘴,有些傲娇地说:“这画不是送给皇上的,嫔妾要自己留着。”
“哦?”萧景珩略一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为何?”
宋昭默然片刻,神色忽而变得有些伤情起来。
她低下头,默默将画卷在手中攥紧,低声道:
“嫔妾日日思念皇上,可皇上却不能时时陪伴在嫔妾身旁。所以嫔妾便想将皇上的模样画下来,若是想念了,也可随时拿出来瞧一瞧。”
宋昭的声音酥酥软软的,萧景珩听着就觉得心疼。
近来萧贵人有孕,宸妃又总是邀宠,他是有些忽略宋昭了,
可这小丫头却从不抱怨什么,见不到他的面,便安安静静画了画来以慰思念,
这份纯粹而浓烈的爱意,如何能不让萧景珩为之动容?
他牵起宋昭的手,字句恳切道:
“你贴身的行囊里,所有的物什都是关于朕的,一样都不见为着自己备下的。你这般待朕,朕又如何舍得冷落了你?”
他凑近宋昭,在少女红嫩的唇瓣上落下清浅的一吻,
“朕答应你,日后你若想朕,可随时来见朕。朕再忙,也会腾出空来陪伴你。”
宋昭听了这话,先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欢喜的笑了,
不过很快,她又别扭地摇着头,“皇上国事繁重,嫔妾不想成为皇上的负担。”
说着乖巧地依偎到了萧景珩怀中,“嫔妾不在乎皇上能有多少空闲陪伴在嫔妾身边,只要皇上的心与嫔妾的心贴的近就好。”
她柔指绕在萧景珩的胸前,
指尖勾起衣襟,毫不避讳地探了进去。
直至抵到萧景珩坚实的胸肌,才被他一把将手腕擒住。
萧景珩一个覆身便将宋昭按在了身下,
彼此面贴着面,呼吸交织,暧昧异常。
萧景珩抓着宋昭的手,紧紧按压在他的胸膛之上,用低哑的声音问道:
“那么爱妃觉得,朕的心和你贴的近不近?”
宋昭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羞嗒嗒地抿唇点头。
她这样子,更勾起了萧景珩心底的一团火。
他完全俯身下去,贴着宋昭的耳畔,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衔了一口,低喘着说:
“朕能让你和朕的距离,更近些。”
第88章 朝服隐祸
春宵云雨过后,第二日宋昭起了个大早。
今日是成行温泉山庄的日子,
也是宋昭入宫这么久,第一次要与太后见面的日子。
宫里人都说,太后是最重规矩的,所以初次和太后见面,一切都得正式起来。
后妃入宫时,依着各自的位份,造办处都为她们量身定制了朝服。
宋昭的朝服只穿过三次,
第一次是后妃初次拜见皇后的时候,第二次是她侍寝过后第二日去谢恩中宫,第三次则是在萧景珩的寿宴上。
为了给太后留下一个好印象,在得知自己要随侍温泉山庄后,宋昭就提前让宫人将朝服送去浣衣局清洗。
今儿个早上,宋昭洗漱添妆之际,织花捧着朝服从浣衣局回来了。
她入寝殿时脸色瞧着有些不大好,云杉也少不得要念叨她两句,
“怎么去了这样久?还说要惜影去找找你,再晚可就要耽误时辰了。”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从织花手中接过朝服。
但刚一上手,云杉就察觉到了不妥,“呀,怎么是湿的?”
她摸着朝服外层深褐色的缎料,有很明显的潮气从表面透出来,似乎清洗过后还没有彻底晾干。
织花忙解释道:“奴婢去取衣裳的时候发现衣裳没有干透,也问了浣衣局的宫人。宫人说这两日冬寒,衣裳洗净后不易晾干,所以才会这般。”
宋昭将这件差事交给她去办,如今出了岔子,她心里自然惶恐。
见大伙儿闷闷的不说话,她立马找补起来,“但是也只有外面这一层是湿的,奴婢摸过了,里面的内衬是彻底干了的。”
她将朝服的内衬翻出来,云杉上手摸了摸,确定内衬干透了后,才道:
“内衬是干的,最起码不会沾上寒气。要不小主先穿上吧?等下辰时咱们就要赶去宁华门和行队汇合,太后今日也在,小主不宜晚去。”
她凑上前想要替宋昭更衣,而宋昭却摆手截停了她的动作,“不急。”
她略一沉吟,抬眸看向神情懊丧自责的织花,柔声问道:“你仔细与我说,浣衣局的人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织花怯怯地说:“他们说这两日天寒,赶上又下了一场大雪,衣裳不容易干,这......”
“他们干活不上心,尽找些搪塞人的借口!”云杉愤懑道:“从前在府上的时候,这些活都是我亲手给小主做的。京都冬日虽然天寒,但也干燥,下雪后尤是如此。这衣裳洗干净了,即便不在暖室里烘着,只挂在通风的地方,一日的功夫也该干透了。”
她瘪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肯定是浣衣局的人忘了咱们宫里的差事!这朝服两日前就送了过去,他们怕是昨儿个才想起来把这差事办了。”
云杉的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话说的没错。
浣衣局就是负责给宫中主子洗衣裳的,这点活他们不会干不明白。
而且宋昭的位份虽然只在常在,但萧景珩对她的宠爱却是众所皆知的事,
宫里头的奴才向来是根据皇帝的喜好来巴结后妃,所以也不该存在浣衣局对宋昭宫里的差事不上心这一说。
宋昭默然思忖,将所有的可能都逐一排除掉后,这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她道:“就算是他们昨天才想起来将衣裳洗了,一夜的功夫要用炭盆烘干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看了一眼小福子,
小福子旋即会意,从暖座那挪了个炭盆过来。
宋昭从云杉怀中接过朝服,扯着衣袖的一角在炭盆上烘烤着。
云杉见她面色凝重,不敢多说什么,只拉着小福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主这个时候想将衣裳烘干肯定是来不及了。朝服是深褐色本就不显水渍,其实穿着也不打紧。今日是小主初见太后的日子,要是耽误了总归不好......”
小福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朝服被烘烤的衣角,低声对云杉说:
“你又忘了我教过你的?凡事事出反常必有妖,主子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两人说话间,忽而听宋昭冷叹了一句,
“果然。”
众人目光聚焦到衣角上,赫然发现被烘干的地方,原本深褐色的缎料,竟逐渐褪色成了淡黄色。
大伙儿神情皆是讶异,唯有宋昭仿佛早就料到了,只冰冰然地盯着衣角看。
又烤了片刻,衣角彻底被烘干,颜色也从淡黄色固定成了明黄。
整件朝服的颜色都是深褐色的,故而这一抹明黄就显得格外扎眼。
云杉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原来是有人在朝服上动了手脚!”
朝服的取送都是织花负责的,
她见到这场景也吓傻了,急得结巴起来与宋昭解释道:
“小主......奴、奴婢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奴婢依着您的吩咐,前天将朝服送去了浣衣局,还特意叮嘱他们要一切仔细。今儿四更天,浣衣局还没开所的时候奴婢就赶去候着,想尽快将它取回来......”
小丫头急得都快哭了,宋昭也压根就没有怀疑她。
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指使浣衣局这么做,所以即便换作是云杉去取送朝服,只怕结果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