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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梨再次道谢后,也离开了甲板咖啡厅。
临走前她和那个美艳的女人目光碰上,她先对她笑笑,她也点了下头。
阮雪梨心事重重地走回房间。
她最近这一个月,脱离公司,实在不清楚公司有什么紧要的项目,不知道岑聿迟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老城区的项目已经非常大了,国内数一数二的三家大公司都在竞争,沈氏肯让步,对碧云来说绝对是好事,岑聿迟为什么不答应交换呢?
阮雪梨拿出房卡,但还没刷,门就从里面打开。
阮雪梨下意识抬起头,就对上岑聿迟冷若冰霜的眼。
阮雪梨本能地后退:“……闻总。”
岑聿迟漠声:“不是早就回房了?”
阮雪梨:“我看天气好,就在外面随便走走。”
岑聿迟冷不丁问:“和沈素钦一起走?”
“……”阮雪梨是不能让他知道,她私下找过沈素钦和沈徊钦的。
否则以岑聿迟的敏锐,肯定一下就能想到,她和沈徊钦有达成什么交易,沈徊钦才会去找他谈交换女伴。
四舍五入,等于自爆出卖碧云,后果不堪设想。
她谨慎地回答:“偶遇。毕竟船就这么大,很难不遇上,打了个招呼而已。”
岑聿迟忽然抬起她的下巴。
他手指指腹有些用力地按揉她的唇珠:“打个招呼……知不知道,你打个招呼的功夫,就被人看上了。”
沈徊钦跟他要阮雪梨,肯定是为了沈素钦。
这个女人是狐狸变的吧?招人,只见过一面的苏运父母满意她当儿媳妇,只见过一面的沈徊钦也能接纳她当弟媳妇。
岑聿迟的脸色冷得难看,阮雪梨被他按得唇上疼,忍不住往后躲:“闻总……”
岑聿迟放开手,没理她,转身进房间,声线冷漠:“去换衣服,晚宴要开始了。”
第79章
这个再三提起的晚宴,是本次航行,最重要的一个宴会,所有人都会在宴会上露面。
岑聿迟已经准备了几套礼服让阮雪梨挑,都挂在衣架上,还有专业的妆造团队待命。
他越打扮她,阮雪梨越觉得心底冰凉凉。
有一种,装点好了,卖个好价钱的感觉。
她没心情,随便指了一件。
岑聿迟在沙发看杂志,瞥了一眼:“这件配不了那支玉簪。”
哦,想起来了,岑聿迟昨晚拍下那根玉簪就说了,要她用那根玉簪,搭配一条裙子。
阮雪梨忍着不适,重新挑了一件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淡绿色的,长至脚踝,正面看优雅端庄,后背则是一片镂空,刚好将两片蝴蝶骨展露出来,不失女人天生的性感。
造型师将她的头发挽在一侧,簪上那根玉簪,妆容也画得清新淡雅。
挑口红的时候,化妆师有些犹豫,这时,有一只手从阮雪梨的身后伸出来,拿起其中一管口红。
化妆师识趣地后退,阮雪梨抬起眼,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岑聿迟,他已经换了一套纯黑色西装,端正疏淡。
他将口红转出来,在她的唇边对比,最后选定一根肉桂色,然后仔仔细细帮她涂上。
阮雪梨没有动,而他竟然还知道用指腹将嘴唇边缘模糊,显得不那么死板。
他从没有帮她涂过口红,看她化妆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却能做到这么自然熟练,想必是在别人身上练过。
能劳动他亲自帮涂口红的人,阮雪梨只能想到一个人。
白柚。
这也很符合他们纯爱的基调。
涂好之后,阮雪梨低声说了谢谢,拿起珍珠耳环戴上。
她的长相本来就有一些清冷,做这样大家闺秀的打扮,可以说是将身上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阮雪梨最后拿起针织披肩披上,岑聿迟走近帮她整理,手从她的肩膀到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头要吻上去。
阮雪梨直接侧头避开。
岑聿迟沉声:“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
阮雪梨垂眸:“闻总也知道那是‘以前’。”
以前他也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岑聿迟凝视她的眉眼。
阮雪梨已经从他身边经过出去,他突然想起岫钰说的话——她好像是真的要辞职。
他的眸色本就偏深,现在似乎比外面暗波汹涌的海面还要浓郁。
……
阮雪梨和岑聿迟一起挽着手走进二楼的宴会厅时,不少宾客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这波关注,除了源于身份贵重的岑聿迟,还来源于阮雪梨。
——不知道是谁传播的,总之,下午刘总落荒而逃的行为,在这些人嘴里,就变成刘总胆敢把主意打到岑聿迟的女伴身上,惹怒了岑聿迟,这才落得被赶下船的下场。
于是,阮雪梨就成了挑起争端的那个祸水。
阮雪梨甚至听到有人嘀咕:“妖里妖气的,难怪不近女色的岑聿迟都能被她勾引。”
“……”
她哪里妖里妖气?
岑聿迟又哪里不近女色?
岑聿迟看到她的表情,勾了勾唇,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鸡尾酒,喂到她的唇边:“觉得委屈?”
倒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儿委屈。
阮雪梨接过鸡尾酒,自己抿了一小口,没敢多喝,她要清醒着,见招拆招。
她看到叶赫然朝他们走过来,随口问,“岫总这次怎么没来?”
岑聿迟抬眼:“你想他?”
阮雪梨猝不及防被他的话呛到,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叶赫然原本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脚步忽然一顿,挑了挑眉,然后转步走开。
阮雪梨更莫名了:“叶总为什么走?”
因为她刚才看岑聿迟的那一眼,太像娇嗔了。
她今晚打扮得很有味道,一颦一笑格外有风情,做出那样的表情,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叶赫然识趣地走开,不打扰他们的情趣。
岑聿迟心头也微微酥麻了一下。
第80章
这时,东道主过来打招呼:“聿迟!”
岑聿迟微笑,同时低声对阮雪梨说:“等会儿舞会开始,你往左手边走,我会拉住你。”
什么往左手边走?阮雪梨不明所以,而中年男人已经来到他们跟前,她想问的话也只能咽下。
“伯父。”岑聿迟颔首。
男人年近六十,端就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你说你啊,大家来这儿就是为了图个乐,和气才能生财,你倒是好,直接把人给我吓走了。”
他这番话看起来像是在责怪,实际上,语气更多是调侃,看得出来他很欣赏岑聿迟这个后辈。
岑聿迟对他也很亲,阮雪梨从没见过他跟哪个长辈这样说话。包括闻父。
“伯父是在怪我?我明明是替伯父铲除害群之马,免得让那样的杂碎,玷污了您的船。”
“你总是有理!”商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还能真因为一个外人怪你吗?你可算我半个儿子,我胳膊肘当然是向内拐!”
阮雪梨暗自忖了忖,半个儿子?
那是女婿还是干儿子?
她在岑聿迟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岑聿迟跟哪家的关系这么亲厚?
岑聿迟像是随口问的:“时序回来了吗?”
——时序!
阮雪梨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看向岑聿迟。
岑聿迟侧脸淡漠,只专注跟商老板说话,没有看她。
“……”阮雪梨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是商家办的宴会。
“时序主意正,他的行踪,有时候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清楚,这次我倒是有叫他回来,但他究竟有没有回来,上没上船,我也不知道。”
商老板叹气,“他跟他母亲那边走得越近我越担心,没轻没重,真是,哪天传来他的死讯,我都不觉得意外。”
岑聿迟:“人各有志。”
阮雪梨将手里的酒杯攥得有些紧。
商时序……
商时序。
她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轻微森*晚*整*理走了一下神,记忆就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前。
那时候她家里还没有背上巨债,她也还没有在雨夜遇到岑聿迟,更没有这三年的不可言说和不清不楚。
只是一个,跟商时序身后,一遍遍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小女生。
“哎呦!”
商老板不知怎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端着的酒杯淋了自己一手。
岑聿迟正要喊服务生拿毛巾,阮雪梨就快速从手包里拿了纸巾递给他:“您擦擦。”
“老人了就是不中用,有时候好好走着路也能撞到东西,真是丢人。”商老板自我调侃,他那样的辈分,谁敢说他丢人呢?
阮雪梨温声细语:“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正常,没什么要紧的。”
岑聿迟看了她一眼。
“诶,谢谢你。”商老板瞧着阮雪梨,又笑着看岑聿迟:“还没问你,这里,有看得上的吗?”
岑聿迟不以为意:“没有,庸脂俗粉,不如我身边这个。”
“哈哈哈哈!我倒是发现有不少人看上你身边这位,等会儿你再不舍得,也要把她给出去喽!”
岑聿迟一笑:“这也是规则,来玩就要玩得起。”
阮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