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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含然陆淮(安含然陆淮)知乎小说-安含然陆淮全文完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分类: 正能量段子  时间: 2023-12-06 04:21:17  作者: xiaoxin 

雪又零散下过几场,长乐宫里,安含然正批着奏折。

裴瑜匆匆从殿外而来,跪在禀告:“陛下,信王的兵马已经到了兖州,一路秘密潜行,不出五日便要到皇城了。”

殿中的火盆跳响一声,安含然手中笔尖掉下一滴墨点,纸上顿时便氤氲了一团墨黑。

她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安含然沉吟了片刻:“让兵部严大人前来议事。”

严大人奉诏急急前来,带了一身寒气:“陛下,前几日京城周遭来了一伙悍匪,西都兵马被刑将军调走剿匪了,前阵子兖州水灾,东都兵马又被国师调去救灾了。”

安含然眼神一暗,心头窜进一股寒意。

西都的刑将军跟陆淮交好,此时离开,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他是真的要跟信王里应外合,死了心的要夺她的云山了。

安含然的心里裂开了一条缝,迎着这凄然大雪往外渗血。

严大人退下后,安含然背手站在窗边,天边寒月渐圆,今日又到了十五月圆。

她突然问:“九十九个死囚,准备好了吗?”

裴瑜应道:“准备妥当。”

安含然看着天边,心便如同这漆黑夜幕,找不到出路,寻不到归途。

最终,她只是沉重一叹,语气更是无奈:“跟从前一样,善待他们的家人。你去请国师来未央宫饮宴吧。”

第三章 众叛亲离

翌日,天色微晓。

安含然推开大殿沉重大门,寒风轻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冲而出。

身后,殿中尸体不断被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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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场景,刚刚从侧殿醒来的陆淮脸色阴沉至极。

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攥紧拳头,太阳穴青筋毕露,语气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些都是大昭子民,陛下如此嗜杀与暴君有何区别!”

安含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是否在国师心中,孤就是这样一个残暴昏庸的君王?”

陆淮脸色一变,却更逼近一步:“臣不敢,只是陛下如此滥杀无辜,大兴土木,甚至于伤了老太傅的心,难道不怕最后众叛亲离吗?”

众叛亲离……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吗?

安含然身影一僵,苦味在口中蔓延直至心脏。

滥杀无辜也好,屠戮忠臣也罢,无论哪一条罪都是让世人唾骂之大罪。

她担不起,却每一条都只能默默背负。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下心肠,冷声道:“孤是君王,你是国师,莫忘了你的职责,便是全天下与孤为敌,你都是要站在孤这边的!”

这是昭国帝王与国师的宿命,也是他们注定的宿命。

陆淮顿在了原地,他如冰的的目光一寸寸巡视过安含然的面庞,终于,他松开紧攥的拳头,又恢复了淡然的国师模样。

他说:“臣,不敢忘。”

雪缓缓落在他肩头,眼前人眼里却没有她的影子。

明明一步之遥,却似有千山之远。

安含然看着他,心口骤疼。

她无力的转过身,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国与万民都沉沉压在她肩头,可偏偏,她手中还捧着一份不可触及的情爱。

陆淮踏着雪往无极宫走,忽然停了脚步。

他转头看着殿前屹立风中的安含然,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鲜血。

他回过头,冷冷吩咐身后侍从:“通知信王,可以动手了。”

……

过了两日了,无极宫书房里。

陆淮手里拿着书,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侍从进门来报:“国师,陛下今日突发奇想,要去皇陵祭拜先祖,随行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护驾!信王殿下已经带兵去了……”

陆淮合上手中书,脸色一变:“走,去皇陵!”

马匹疾驰,耳边长风簌簌而过,陆淮靠近皇陵,便见信王兵马。

他勒马上前,只见信王明浅一身兵甲,身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方才与人交过手。

“陛下在何处?”陆淮急问。

明浅得意大笑,挥手让人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上前。

陆淮看着白布,浑身一震,几乎摔下马去。

她……死了?

“听说她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来皇陵,本王带了三千劲旅突袭,她在奔逃路上马车坠崖,本王捞回了她的尸首!”说完,明浅掀开了那块白布。

眼前的尸首面目全非,但穿着女帝的衣服,腰间更有先帝亲传的鸾凤玉佩。

陆淮脚步沉重地走上前,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不是她。”

空气忽然一时凝滞。

紧接着,四面忽然响起脚步声。

信王明浅看着四面而来的兵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包围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安含然一身便服走出来。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陆淮身上,眼神复杂难言:“国师,到朕身边来。”

第四章 没有时间了

陆淮站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之间,他忽然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设计。

他的眼神跟着沉了下去,果然是帝王心术,从头到尾,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将他摆弄于股掌之中。

是了,她是帝王。

安含然见陆淮站在原地,最终没有选择走到自己身边。

她的心缓缓黯淡下去,冷声道:“信王意图谋反,难道国师今日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护着她吗?”

却见陆淮挡在信王跟前,字字辩护:“陛下误会了,信王是听臣传信,怕陛下有危险,特来护驾的。”

一旁的明浅也连连称是:“是啊,陛下,臣是特来护驾的。”

安含然站在原地,暗暗攥紧了五指,眼眶发红。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在逼她,若此刻她说信王是造反,那他陆淮就是主谋。

如今三军在前,这谋逆大罪下来,天下共诛,难道要她杀尽三军来护他一命吗?

曾经发誓要护她一生的人,如今,却用自己的命威胁她,去护另一个要杀她的人。

安含然忽然拔出剑,寒光闪过,剑锋落在了陆淮脖子上。

她红着眼:“你当真以为孤不舍得杀你吗?”

陆淮看着剑身倒映出她头上帝王玉冠,表情僵硬:“臣从未如此以为。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动手便是。”

他闭上了眼。

安含然死死握着剑,手不易察觉地在颤抖。

他是死了心要护着明浅的了,哪怕与她为敌。

安含然的心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低泣,她的声音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孤知道,今日孤不杀你,来日便是孤死在你手中。”

可是,那又如何?她情愿死在他手中,亦不愿伤他分毫。

“哐当——”长剑落地,她拂袖而走,却更像是个战败的逃兵。

长风冷冽,吹起陆淮的衣袍,雪花掉在他眼睫上,一片冰凉。

安含然的背影在他眼中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弭成无数人群中的一点。

皇城。

无数宫门幢幢,绵延着清冷。

安含然案前是日复一日批不完的奏折,书房的烛火微微摇曳,映衬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放下手中的折子,她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裴瑜从殿外上前回话:“陛下,信王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可是国师……要如何处置?”

安含然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颓然地靠在大殿的座椅上,眼前是空荡寂静的庄严大殿。

处置?她能如何处置他呢?

最终,她只是轻叹一声,挥手:“放了吧,孤,又能拿他如何呢?”

对他,她从来无计可施。

终究,他不过是仗着她的爱,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裴瑜领命,刚要转身,却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躬身道:“陛下,国运河已经挖得差不多了,最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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