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桑宁贺兰殷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不吃了。七分饱。撑着才不好受呢。”
好像有点道理?
他便放开这茬,正襟危坐,问道:“桑宁,你同朕说实话,你喜欢冯润生吗?”
为了套出她的真心话,他开始设陷阱,故作大方地说:“如果你喜欢他,求求朕,没准朕就成人之美了。”
才不会!
她敢说喜欢,他绝对把冯润生调去桑州当地方官!她永远别想看到他!
桑宁能中他的计?
他这种占有欲爆表的男人会成人之美?
别说笑了!
她不信,便是信了,也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我喜欢陛下。”
她抓起贺兰殷的手,放在自已的心脏处,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凝视着他,脉脉含春情:“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陛下万乘之君,天下之主,岂会是个小将军比得了的?”
她狂吹彩虹屁,表现出对他的崇拜与迷恋。
贺兰殷被甜晕了,所剩不多的理智盯着一件事:“那你给他写情诗。”
桑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练笔之作。我其实更想给陛下写情诗。”
“那你写吧!”
“好。”
她伸开双臂,让他抱她去桌案处。
贺兰殷很听话地抱她去了。
桌案上的纸笔铺陈好。
桑宁咬着笔头,开始想情诗,不,艳诗,狗皇帝正盯着呢,得上猛药,不然他攀比一下,觉得不如冯润生的,又得找事儿。
贺兰殷不知桑宁所想,看着这一幕,有点懵,等下,现在是写情诗的事吗?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来的?他被妖妃带歪了,都歪十万八千里了!
第86章 他要把她的情诗收藏起来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桑宁绞尽脑汁写下艳诗,意在求欢。
贺兰殷瞧见了,皱起眉,红着脸说:“这、这个——”
这个太不正经了!
他想要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那种。
桑宁见他皱眉,就嘟囔着红唇,扯扯他的衣袖,喃喃问着:“陛下,我不可怜吗?陛下准备什么时候怜惜我?”
贺兰殷还真没想过什么时候宠幸她,但总归不是现在:“总要你身体好些。”
她身上还有葵水呢。
桑宁也知道自已身上不干净,不能乱来,便说:“那我身体两天后就好了。陛下记着呀。”
贺兰殷:“……”
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他明明很生气她给冯润生写情诗来着。
想到冯润生,他的攀比心就上来了:“你再给我写一首。”
他是皇帝,必须从数量上、质量上压过冯润生。
桑宁不知他的小心思,就绞尽脑汁又写了一首艳诗:【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此诗出自晚唐词人牛峤,关于最后一句诗,是古代女子大胆的宣言:她要拼尽一生的激情,来搏得郎君的一夜欢畅。
多么热烈的爱啊!
正适合她拿来撩拨他心!
“你、桑宁,你——”
贺兰殷被她撩得气血翻涌,伸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末了,红着脸,卷吧卷吧那两张纸,快速走人了。
他要把她的情诗收藏起来。
这想法跟冯润生不谋而合。
冯润生也把桑宁给他写的情诗收藏起来了,就放在床上的黑色小箱子里。
这小箱子里向来装他珍爱的物品,有削铁如泥的匕首、价值连城的玉石,也有草编的蚂蚱、喜庆的剪纸,总之,不分贵贱,只分合不合他的心。
当然,现在最合他心的就是那首情诗了。
他一天看好几遍,这会临睡觉了,就想拿出来,再欣赏一眼,结果,一打开,没了,满箱子什么东西都在,就那首情诗没了!
怎么没了?
他脸色一变,立刻叫来婢女,冷声询问:“今天谁进我房间了?”
婢女叫春杏,生了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本是个爱笑的性子,但见主子脸色很差,也不敢笑了,一脸严肃地作答:“没。二公子,今天除了奴婢,没有谁进来。”
冯润生皱起眉,再次询问:“那你收拾我东西了?”
春杏摇头:“没有。公子一天都在屋里躺着,奴婢收没收拾,您都知道的。”
她也就进来给他送了膳食,连他的床都没靠近。
冯润生确实知道她没收拾他的东西,正因知道,才觉得奇怪:他一整天都躺在屋子里养伤,那情诗就放在箱子里,今儿一早他还看过,这会怎么就没了?
他想来想去,也就午膳后睡了会,难道那时候有人进来了?是谁?不偷别的,只偷他的情诗?这意图……让人多想啊!
会是皇帝派来的人吗?
能神不知鬼不觉进他的屋子,似乎也只有皇帝的人了!
他其实没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午膳后,却是困倦了,还睡了一个时辰。
真相很明显了。
皇帝!皇帝!皇帝!
他攥紧拳头,满眼的愤懑:他为他出生入死,夺得天下,他一朝登基,翻脸无情,杖责他便算了,还派人偷他的情诗!
实在……可恨!可恨至极!
同一时间
皇帝寝殿太极殿
可恨的贺兰殷坐在桌案处打了个喷嚏,再次欣赏起桑宁写的两首诗: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怎么不可怜?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身心躁动:终有一天,他要看她在他双膝上如何婉转的。还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她倒是敢说。以她那病弱的身子,怕是要拼出吃奶的力了。
他总体是满意这两首诗的,但再看一眼冯润生那首诗,总觉得不负相思意更挠他的心。
涩情在纯情面前不值一提。
他还是更喜欢纯情的诗。
不过,也没什么,既然挠心,那就处理了。
他卷吧卷吧那首诗,放在了火光跳跃的蜡烛上。
纸张瞬间燃烧了。
上面的字迹迅速被火焰吞噬。
去他们的相思意!
“陛下,敬事房的人来了。”
王诚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出了声。
贺兰殷正烧着情诗,随口拒绝:“不见。”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不见了。
王诚想着太后的话——务必让陛下宠幸妃嫔。
他难啊,都快哭了:“陛下,太后那边盯着呢。都问三次了。”
贺兰殷听他提及太后,知道要给母亲面子,也是巧,他烧完了那首碍眼的情诗,心情好些了,便点了头:“让他进来吧。”
王诚一喜,忙不迭应道:“是。”
随后匆匆出殿,唤了敬事房的李公公进来了。
李公公年三十,佝偻着背,脸很长,有点像马脸,他端着个玉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三个妃子的牌子,分别是:迎嫔、宜嫔、惠昭仪。
至于玉妃,还在玉琢宫禁足,没半年,是别想出来了。
贺兰殷扫一眼,看向了王诚,问道:“她们三人谁跟玉妃关系好?”
王诚想了会,回道:“好像是……迎嫔?”
贺兰殷点了头:“那就迎嫔吧。”
他还记得她们四人去月桑殿挑事的事,厌屋及乌,准备去找迎嫔的麻烦。
崔雪迎不知麻烦临头,收到皇帝过来的消息,那叫一个激动,又急忙洗了一遍澡,抹了一身的香,连脚趾缝里都抹了香。
“我、我这样好看吗?”
她坐在镜子前,还没受宠,俏脸就红得像晚霞了。
伺候她的贴身宫女清蔓吹捧道:“娘娘自然好看。陛下第一个宠幸您,足以说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