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儿君泽洐(孟沅儿君泽洐小说)在线阅读全文-孟沅儿君泽洐小说免费阅读完结版全文
孟沅儿的一番话,君泽洐无语良久,其他人却都笑起来。
院子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早饭后,君泽洐催他走,孟沅儿不动。
冯妈弄来一些牛乳,喂给孟沅儿送过来的那只小狗。
白天日光下看小黑狗,还是丑。
一身乱糟糟的毛,眼睛也不太亮,还东倒西歪的。
“……这是什么狗?”半夏也问君泽洐。
君泽洐:“土狗。”
又说,“它是不是生病了?”
院子里几个人,包括冯妈在内,都没怎么养过狗。
盛远山送的那只,抱过来就能吃能喝的,不像这只病恹恹。
孟沅儿在旁边笑。
“……是生病了吗?”君泽洐问他。
孟沅儿俯身,拎着它后颈,将小狗儿提了起来:“没生病,小狗儿都这样。喂点牛乳吧,实在不行羊奶也可。”
君泽洐:“要不你带回去。”
孟沅儿不悦:“舅舅送的狗,怎么就住下了?”
君泽洐:因为那只狗漂亮。
“再养些日子,就好看了。小狗都丑。”孟沅儿很笃定说。
他从太仓回来,军政府也有不少事等着他。
上午磨蹭了君泽洐两个钟,他的副官长唐白把电话打到君泽洐这里了,说督军在找他。
孟沅儿这才依依不舍走了。
君泽洐和冯妈等人研究小黑狗。
“要取个名字吗?”白霜似乎更喜欢黑狗一点,也半蹲在旁边看。
君泽洐:“就叫小黑?”
不是她敷衍,而是这狗颤颤巍巍的,君泽洐担心它养不活。
万一养死了,大家都难受。
“也行。”冯妈和程嫂看出她心思,同意道。
半夏则说:“有点简单。”
白霜不太情愿:“小姐,可以叫它‘威猛将军’。”
君泽洐:“……”
冯妈实在怕这狗死了,君泽洐会难受,故而打听姜公馆哪个佣人会养狗。
门房上有个汉子,他家养过两条狗,下过四次狗崽子。
冯妈用提篮装了小黑,拎给那佣人看看。
那汉子看了,笑道:“怎么弄这么只狗?”
“养不活是吗?”
“不至于,这个天不热,养得活。”汉子说,“这狗才睁眼,出生肯定不足五日,这么早弄来做什么?我们家养狗,满月才送人。”
冯妈:“……”
她又把提篮拎回去。
她如实告诉了君泽洐等人。
君泽洐被吓一跳:“出生才四五日?”
——怪不得这么丑。
也怪不得孟沅儿说用牛乳喂养。
“这个混账。”君泽洐低声骂了句,“他就等不到这狗满月吗?”
半夏说:“小姐,这是大狗。才出生五日,有糯米背脊长了。”
君泽洐也比了比。
无比惊悚发现,的确和糯米身长差不多。
得长成什么庞然大物?
这是土狗吗?
程嫂笑:“等满月送,狗都大了,恐怕小姐你不想要。”
君泽洐:“……”
孟沅儿不是鲁莽,而是要打君泽洐一个措手不及。
白霜则说:“我就说威猛将军不一般。”
君泽洐对此,无话可说。
白霜喜欢黑狗,每天都要出去买肉给它。
君泽洐特别拨了一笔款子给白霜,作为小黑的“饭钱”
没几天,君泽洐就发现,小黑走路稳了、眼睛亮了,毛发也柔顺了些,眼瞧着背脊又长了点。
她就想起孟沅儿说,要送她一只大狗,养到一百多斤,能干翻两个成年男人……
小黑的确应该叫威猛将军,否则就委屈了它。
君泽洐很认命养着小黑。
院子里两只狗,打打闹闹的,连带着糯米都开心了,君泽洐自然也欢喜。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
孟沅儿还是很忙,又想她,给她打电话。
君泽洐有点咳嗽——没什么大碍,就是秋上干燥。
“吃药了吗?”孟沅儿在电话里问她。
君泽洐:“没那么严重,我们熬一些冰糖雪梨吃就可以了。”
孟沅儿没说什么。
这天傍晚,孟沅儿那边的厨子,送了一个食盒来。
里面一个大盅,炖了一盅冰糖雪梨。
孟沅儿是极尽所能对她好。
如果他不想让君泽洐做外室、如果他不见面就动手动脚,那君泽洐就承认,他对她很好。
偏偏,他总难做个君子,不是纯粹的好人。
君泽洐喝着冰糖雪梨,肺里滋润多了。
她一夜好梦,睡得很安稳。
重阳之后,一日日冷了。下了几日秋雨,夜里隐约有点冻手。
这天难得放晴,君泽洐吃了晚饭后,打算在附近散散步,白霜陪着她。
她们俩走着,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翻院墙,要进君泽洐这边的弄堂巷子。
君泽洐看了眼白霜。
白霜吹了个口哨。
暗处副官,立马跟上了那个身影。
继而,君泽洐听到了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放开我,你谁呀?哎哟好痛。”
脚步声响起。
君泽洐张望了片刻,副官才气喘吁吁抓到一个年轻女子。
第112章 你是狐媚子
君泽洐的人,抓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儿。
她长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不太能看出年纪,可能十四五,也可能十七八。
“你是何人,翻我家院墙?”白霜问。
女孩子被副官反剪住双手,很是不服气,刘海被汗水打湿了,越发显得她一张俏脸粉白可爱。
“我只是进胡同。怎么,整个胡同都是你家的?”女孩子叫嚣。
她丝毫不怕。
白霜:“胡同?”
“她是北方人。”君泽洐说,“她的官话口音比较重。”
“对,我是北城人,路过此地。”女孩子道,“我翻进胡同关你们什么事?快放开我,简直无理。”
又骂,“胡同当成自家,真够不要脸的。”
君泽洐这方,很明显人多势众,这女孩儿丝毫不怕。也不知她是底气足,还是傻大胆。
“这条胡同,的确都是我的。”君泽洐说,“那边的路,被我截断了,所以这是死胡同,它属于我一个人。”
女孩子错愕看向她。
今晚晴朗,舒云淡月,庭院点了一盏汽灯,光线不太明亮。
女孩子端详君泽洐:“你是谁家豢养的外室?军政府的?”
有宽大庭院。
用的家丁,一个个黑壮结实,像是军武中出来的。
绝非普通人家。
白霜微微沉脸:“住口,你敢羞辱我家小姐,你找死?”
女孩子不依:“她一张狐媚子脸,不像正经好女人,不是外室难不成是个千金小姐?”
君泽洐:“……”
她生得艳。
女子太艳,艳得有点妖冶,的确会叫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词。
好在她行事端方、举止沉稳,丝毫不活泼,故而也没人敢当面说她不庄重。
旁人的“轻浮”,是言行举止,她就凭一张脸。
“好了,不要争执。”君泽洐淡淡说,“既是误会,放了她吧。”
白霜:“小姐,她可能故意装疯卖傻。”
“不至于,她笨手笨脚的,翻个墙都不太利落,不像是杀手或者奸细。”君泽洐道。
被反剪双手的女孩儿:“你才笨手笨脚,气死我了。”
又叫嚷,“放开我。”
君泽洐示意副官放开。
女孩子得以挣脱,活动酸胀发紧的手腕:“算你们识相。”
“你可以走了。”君泽洐道。
女孩子的水杏眼转了转,眼波流沔:“你住哪里?请我喝杯水,我跑得口渴。”
君泽洐:“你在这里等着,我叫人取水。”
“不让我进去?你家里藏了野男人?”女孩子问。
君泽洐笑了笑:“你再出言不逊,我会扇你耳光。”
她说话的时候,淡淡笑着,却叫人心底发寒。
女孩子不情不愿闭嘴了。
君泽洐让副官去端一碗水来。
女孩子又不肯喝。
“我刚刚逗你,我才不渴。”她笑道。
又问君泽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