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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继续回道:“据说是被海匪掳到岛上去的,确实也是去治病救人。”
冯渐铭想都没想,“那就派人去带回来,冯家那么多人,过去走一趟就能把他们踏平了。”
常淮适时开口,“老督军,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如何将那么多人送过去呢?我们……”
常淮的问题所有人都考虑到了,这也是江城海匪一直除不尽的原因。
章舒华自从经营船厂,每年给海匪的过路费也不少,很早的时候孙进就提醒过她,若是能尽早解决,江城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听到这里,章舒华突然开口,“之前……”
她忽然出声,引得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她顿了下话头,继续说下去,“之前督军去过我的船厂,令人改造了船只,事情他派手底下的副官去跟进的,你们可以去看看,即便没有改造好,我的船也可以用。”
说来,她家的船厂之前冯靳洲就说要征用,但是她也一直没有见到文件,不晓得是不是冯靳洲累到没有心力去处理琐事了。
听到章舒华这么说,几人脸上一时都豁然开朗,可不是,货船也能装人,可不就是有现成的船只的嘛。
冯渐铭毫不客气,指挥梁承立刻去办。
抢也要把人抢回来。
冯渐铭身体坐不住,待到夜晚时分便回去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章舒华一眼,见她一直枯坐着,也没什么反应,还是收回目光走了。
常淮过去,让章舒华去休息。
章舒华摇了摇头,坐着没动。
她不要走开,她要看着冯靳洲。
冯靳洲昏睡了那么久,一直没有醒,即便眼下有了希望,章舒华也还是很担心。
“夫人,您自己也身体不舒服,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来看着督军,他要是醒了我第一时间跟您说。”常淮指了指外头,“隔壁有空余的病房,夫人,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隔壁休息一下。”
章舒华还是摇头。
常淮便又问:“夫人,您心口疼得好些了吗?”
章舒华点头,“好多了,我没事。”
她好多了,不疼了,就是看到冯靳洲昏迷不醒,她心口堵得难受。
眼见夜已经深了,章舒华昨夜因为心口疼就没怎么睡好,早上起得也早,又折腾了一天,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
“夫人,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或者就在这里趴一会儿?督军要是醒了见您受了累,督军得骂我擅作主张。”
章舒华侧头看向常淮,“常副官,多谢你。”
章舒华连连摆手,“夫人,之前多有得罪,督军也是为了您好。”
章舒华点头,“嗯,我知道。”
夜深人静,病房里越发显得沉寂。
章舒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到被子里,去找冯靳洲的手掌。
许是因为冯靳洲没多少生气,被子里并不暖和。
章舒华找到冯靳洲的手,触碰到他的指尖时也同样没有暖意。
他一个人睡在病床上,一定很冷很冷。
章舒华鼻尖酸楚,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
她拽紧冯靳洲手掌的那一刻,冯靳洲的手掌竟然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掌。
章舒华一震,冯靳洲醒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我不做傻事
章舒华抬头去看冯靳洲,果然看到他慢慢睁开了眼。
常淮也看到了,连忙走上前。
“督军。”常淮试着喊他。
冯靳洲睁开眼的时候眸子暗淡,并不带神色,转动时看到凑近过来的章舒华,他眸子先有诧异,随后便释然了。
他反握着章舒华的手,紧了一分。
章舒华站起来,弯腰凑到他面前,眼泪没收住,滴下来的时候正好掉进冯靳洲的脖颈间。
章舒华急忙去擦,她不想让冯靳洲看到她哭的,她不想的。
她慌慌张张擦着自己的眼角,想来想去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要跟冯靳洲说什么。
“我没哭……”
到最后,她莫名其妙跟冯靳洲解释,“我没哭……”
冯靳洲眸光直直盯着她,柔软之下,在听完她发颤的两句话,眸底瞬间红了。
他抬手去帮章舒华抹眼角,手指抖动,胳膊抬了许久才终于碰上章舒华的面颊。
“我没去接你,一定生气了吧?”他声音带笑,但是因为实在没力气,气息短促,笑意也减了半。
章舒华点头,“嗯。”
她擦掉眼角的泪,用了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有哭腔,可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兴些了,“因为你不来,所以我得过来找你。”
冯靳洲发笑,没力气接她的话了。
他眸光往下移,看到她身上的婚纱,脑子里好似已经想到了她不管不顾冲过来找他的模样。
他眸光越发柔和,好似千言万语藏在里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冯靳洲目光抬起,与章舒华对视。
他眼底很红很红,并不像是昏睡过后的样子。
章舒华弯着腰,与他凑得极近,眼睛发痒,有湿润,可是就是舍不得移开一点点。
对视许久,她像是知道冯靳洲要说什么,主动开口,“你放心,我不做傻事。”
冯靳洲唇角微动,半晌才发出了一个字。
章舒华怕听不清,耳朵覆过去,终于听清他软软说的那个字。
冯靳洲说她,“乖。”
章舒华就再也收不住,眼泪又浸湿了眼眶。
常淮怕冯靳洲又睡过去,忍了许久还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督军,您坚持住,人已经找到了,很快就能带回来,您不要……”
常淮的话还没说完,冯靳洲便闭上眼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靳洲?”
章舒华慌乱喊他。
常淮冲出去喊邹军医。
邹军医过来,确认冯靳洲是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他不吃不喝,靠药水补给,本就没有精力,外加伤口疼痛,止痛药打多了也未必见效,主要还是因为麻药的关系,副作用很大,但是邹军医也不能看着冯靳洲一直疼一直疼。
章舒华坐回到椅子上,眼泪终于收了。
她这个时候倒也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每一次遇到事都只会哭,哭解决不了问题。
她得坚强起来。
一直到天亮,常淮忍不住,又一次劝章舒华,“夫人,一天一夜了,您睡会儿吧,睡一会儿也好,不能连您自己都要累倒了。”
常淮说得有道理,章舒华同意了。
她站起身,却没想到双腿因为坐麻了发了软,险些跌倒。
她扶住椅背站好,常淮还是过来扶住了她,“夫人,您当心。”
常淮扶着她去隔壁的病房,一边说:“夫人,我命人送了些早饭过来,您用一些,吃了才有力气。”
章舒华也点了头。
她本就身子骨差,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病倒了。
送早饭的人过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
估计是常淮命人去了公馆,陈嫂给她准备的。
章舒华勉强吃了些,刚把身上的婚纱换下来,便听得外头脚步声阵阵。
章舒华心头一惊,快速换好衣服开门出去。
刚到冯靳洲的病房门口便看到梁承带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站在冯靳洲的病床前。
邹军医也已经到了,正在跟那位老者说着话。
冯靳洲的病床前站满了军医。
章舒华心头晃动,是把人带回来了吗?
她一边挤进去,一边看到那老者皱紧了眉,正低头看着冯靳洲身上的伤口。
章舒华头一次看到冯靳洲身上的伤口,瞬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