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陆之景(沈鸢陆之景)是什么小说-热门小说(沈鸢陆之景)最新章节阅读
递过来沈鸢打开好生查看了一番,虎牙上有道残角,看来是真的。
“老夫人是想送我离开了?可这几日我和二爷颠鸾倒凤,还真有些不想走了。”
“不要脸!”嬷嬷替陆老夫人暗骂一声。
“你还有什么条件?”
陆老夫人可不喜欢她,无论如何都会让她离开。
“我要500两银票,外加一些细软衣物,和一艘供我驱使的船。”
第十八章:霜雪盈舟
陆老夫人定是想快些送走她这个祸害。
沈鸢看着不过两个时辰就搞定的一切,好笑不已。
当初,陆老夫人买她进门是为冲喜,没想到如今,竟又要送她出门。
沈鸢背着包袱,走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已过小寒,远处山上甚至有白雪飘落。
“船家,往凤阳去。”
沈鸢自顾自进了船,眼前不由闪过她给陆之景留的那封信,只望他看过以后,别再念她,找个合适的女子,好好度过余生吧。
他与她,本就不可能……
“唯愿郎君千岁,永不复见?”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内容,沈鸢端着茶水的手一抖,顷刻洒落在裳上。
她讷讷地抬头看去,那戴着帏帽同乘之人竟是陆之景。
“就打算如此不告而别?”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两载春秋,他们之间却发生了太多事,如今想来,竟觉双眼微酸。
沈鸢闭上眼睛:“二爷是来拦我的?”
“若有可能,我更想将你锁在我身边。但那样,我便再看不到现在的你,故而,我是来送你的。”陆之景缓缓饮茶,又继续说:
“小鸢,你入陆府,最初便是为了你怀中那虎首白玉印来的。可你知道,它有多重要吗?”
沈鸢不解。
不就是都督大人的东西吗?虽然不知为何会流落到陆府。
陆之景垂着眸子,淡淡开口:“无论如何,你打开那玉印底部看看。”
沈鸢睫毛微颤,伸手将那白玉印拿出来,轻轻打开底座的盖子,‘摄政玉鉴’四字张扬醒目。
心底一阵惊颤,沈鸢猛地合上玉盖,眼底满是诧异和慌张。
“大人明明说的是……”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督大人不是说,这是他的家传玉印,不小心遗落的吗?
“我祖父陆子钦时任东阁大学士,先皇临终前,为防宦官势大,特将摄政玉宝交予他,让他带离凤阳,以免争端。如今朝局宦官当政,帝王年轻羽翼未丰,只有宁王是唯一手握实权的皇族。若再让这摄政玉宝落于宦官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一字一句,振聋发聩。沈鸢不傻,自然知道这结局如何。
可都督大人于她有恩,若没有都督昔日一饭之恩,她早就饿死在街头上了。
但若摄政权力旁落,王朝颠覆是迟早的事。
她,真要当这个罪人吗?
“小鸢,你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这个决定我让你来做。印鉴在你手上,我不会强取。”
陆之景话音落下,江头落雪,将船面染得皎白。沈鸢心中,也是一场呼啸的雪崩。
良久,她揣紧怀中的玉宝,启唇:“先皇能选中的人家,果然不简单。都督大人最错的决定,便是让我来取这玉印。”
“我倒觉得他这一子落得甚好,因为你要,我一定会给。”陆之景道。
沈鸢倏地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情的眼。可此情此景,眼底一热,沈鸢却落下泪来:
“到底只是棋子,身在局中,任人宰割。你早知真相,却任由我飞蛾扑火?陆之景,你说你爱我,可你的爱太沉重,于我而言是鸩毒,不能救我,反而杀我。”
如今,她更看不透他的心。如若不爱,偏生担心爱护;如若爱,却又磋磨利用。
他可知今日的坦诚,看似是救她,实则早已将她的心凌迟百遍?
陆之景握杯的手收紧,指尖青白,他说话艰难:“那你的抉择呢?”
“我会把玉宝交予宁王。”她淡漠出声。
“山高水远,我陪你走一遭。无论结局,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轻轻覆上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徐徐传来。
可沈鸢却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凉。她来时孑然一身,去时亦然。
第十九章:大人让你自行了断
夜深。
陆之景与宁王通信后,却愁闷不已。
“宁王怎么说?”她倒是不知道,陆之景和宁王还有联系。
“他让我们前去凤阳,别惊动九扇门,还说……想让你做内应。”
“……”空气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沈鸢转身离开。
行至江陵码头,沈鸢却将真摄政玉宝还给了陆之景,旋即拿出陆老夫人之前伪造的那个。
陆之景不明所以:“小鸢,你这是?”
“从晋城往东到江陵,我们走的都是水路,九扇门不定能察觉。可从江陵往北,走的都是陆路,都督手眼通天,定会发现我。我出发之前未给他传信,若在路上被发现,少不了责问。我是无妨,但你会有危险,所以我们不能一起走。”
沈鸢边说边把假玉印放进包袱,戴上帏帽,系上包袱,准备往外走。
脚步一滞,她回头看向拉住她的陆之景,问:“怎么了?”
“乔装打扮,请镖局护送,从东边绕路呢?”他提议。
“可行。但我要假装被你押送,不能让都督觉得我已经叛变。”沈鸢目光坚定:“有我潜伏在九扇门,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尽快察觉。”
陆之景眸光颤动,踟蹰不语:“可你的安全……”
“二爷,以大局为重。”
陆之景拗不过她,只能按她所说的做。
日暮时分,沈鸢双手双脚被铁链扣住,坐在马车上往凤阳而去。
不过几天,消息就传到了九扇门都督处。
火舌将纸条吞噬,幽暗的房间里,只听男人一语:“做成流匪截杀,一个不留。”
“是。”下属领命离开。
走了近一半脚程,沈鸢脸色苍白地靠在马车上,手指上还有被夹棍夹出的伤痕。陆之景端着汤走进来,微不可察的叹息:“吃点东西吧。”
“不吃……”沈鸢闭着眼,继续说:“你的语气应该再狠一些。”
陆之景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再睁开,眼底仍残留一丝怒意:“用夹棍夹手,用尖针刺指,你非要对自己这么狠吗?”
“做戏,就要做真。”沈鸢偏过头去,气息微弱。
陆之景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外突然传来惊呼声。
两人提帘一看,一小队山匪打扮的人拦住他们,什么也没说,直直提刀和镖局的人厮杀起来。
“是都督的人。”沈鸢说:“你快挟持我。”
为首那位两步蹬上马车,陆之景拿出匕首,从背后挟持住沈鸢:“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首领一笑:“那你杀吧!沈鸢,你办事不力,大人让你自行了断!”
沈鸢心下骇然,她是真没料想,都督大人会对她如此残忍。
“大人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们必须救我!”沈鸢急中生智,喊道。
“东西在哪儿?”那人动作一停。
沈鸢冷笑一声:“我把它藏起来了!只有我知道在哪儿!”
“呵,谎话连篇!受死吧!”首领提剑刺来。
沈鸢疾呼:“你敢赌吗!”
首领愣神,一道杀气从他身后袭来,首领连连避让。
是之前在陆府的那个黑衣男人,应是陆之景的亲信。
“阿左!护我们离开!”陆之景说。
“是!”
他的武功竟毫不逊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