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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之平淡地说:“我劝你现在马上走,许熠深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小秘书做这件事本来就心虚,更不要说还被人当场撞见,她几乎是立刻捡起外套,快步离开。
安南之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又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许熠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家的保姆。
她想让他的保姆来照顾他——放一个深度醉酒的人单独睡觉,半夜呕吐把自己呛死,她也得背责任——等电话接通的时间,安南之伸手把床头灯打开。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扣住!
她一愣!
男人的力气极大,直接将她拽上床!
安南之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后背压上柔软的被子,她一下睁大眼睛。
原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此时此刻,凌驾在她身上,许熠深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沙哑:“楼秘书这么懂我,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闻总,你喝醉了。”安南之冷静地说。
许熠深气息灼热:“醉没醉,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所以你没醉?”安南之迅速想明白,“你故意纵容她爬上你的床?”
太可笑了。
“那是我打扰闻总的好事了。”
“知道就好,你赶走了她,你就得赔我——”许熠深直接吻下来!
第42章
安南之迅速侧头避开,许熠深的唇落空,他旋即追过来,不死不休的架势。
安南之的手摸进包里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咝——
一阵极其刺鼻的白雾在许熠深面前蓦然炸开!
许熠深瞬间闭上眼睛,迅速从安南之身上离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乎是同一秒钟,眼睛的刺痛感以及喉咙的灼烧感,让许熠深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楼……咳咳!安南之!”
安南之也没有好多少。
距离太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她有提前准备,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并没有吸入太多的气体。
她也咳嗽着,迅速从床上起来,离开烟雾,跑进浴室,用清水漱口和冲洗眼睛。
——那是防狼喷雾。
安南之外出的话,包里都会随身带着,以防危险,就是没想到,第一次用,是用在许熠深的身上。
她吸入的量不是很多,缓了一会就没事。
许熠深就没那么幸运了,接连不停地咳嗽,安南之离开浴室,看到他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身边倒着几个矿泉水瓶。
他在通过喝水的办法,降低呼吸道的灼烧感。
听到她走出来,许熠深转头看过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饶是如此,也压制不住他那骇人的风暴。
像要活活咬断她脖子。
安南之顿了一下,然后说:“闻总既然没有醉,”哪怕是真醉,现在也彻底清醒了,“那有什么需要,就自己打电话安排,我先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就要走。
许熠深冷冽刺骨的一句话:“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安南之攥紧拳头,沉了口气,回头看着他。
“上次,我就对闻总说过,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自重,今晚闻总没醉,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都有掌控力,是你意图侵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来了。
又是这副惹人不快的,一丝不苟的,理智冷静模样。
许熠深斥道:“滚过来!”
安南之没有动,许熠深被她气得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好一阵,一边咳,一边说:“咳咳!过来看我的眼睛!咳咳!我看不见了!”
安南之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走过去。
许熠深用矿泉水洗过眼睛,衬衫领口微湿,但眼白还是很红,是那种血红。
她倒是没什么愧疚感,而且防狼喷雾并不含有害物质,一般来说,用清水冲洗,缓半个小时就会没事。
“闻总再用水洗一下吧。”安南之递给他水。
许熠深推开她,手掌按着肺部,越咳越厉害,咳出了痛感,咳到最后甚至开始干呕了。
安南之怕是防狼喷雾跟酒精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让这位申城闻家独生子死在自己手上,连夜打车,将他送到医院看急诊。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许熠深对辣椒过敏,而防狼喷雾里最主要的成分就是辣椒精,现在他是过敏了,咽喉水肿。
安南之问医生:“……严重吗?”
医生点头:“还是蛮严重的,先输液吧,看明天能不能好转。”
许熠深躺在病床上,冷冷地瞪着安南之——他眼睛能看见了。
就是,咽喉肿大,发不出声了。
第43章
安南之走到他的病床前:“闻总如果是要我陪床盯着输液瓶,我会留下。”
许熠深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亮屏幕给她看:“心虚?”
说她心虚也好,说她是怕他的报复也罢,反正就是陪一晚的床,掉不了肉,就当是还他,她痛经昏迷那次,他也在医院守了她一个晚上。
安南之搬来一张椅子坐下:“不早了,闻总早点休息。”
许熠深的喉咙痛得要命,正常的吞咽口水都难受,哪里睡得着?
他又打字:“你今晚在跟程氏资本的人接洽?”
他在餐厅有看到她?安南之心口一跳。
许熠深身体往后,靠在床头。
这会儿已经凌晨,住院部一片寂静,他们来得临时,没有时间打点,住的是多人病房,为了照顾其他病人,病房里的大灯已经被关掉,只剩下一盏昏暗的顶灯。
他的脸隐没在灰暗里,凝视着她的眼神,寂静而冰冷。
“你想离开申城?”
“……”
按理说,文字没有语气和情绪,但落入安南之的眼里,却好似能听到许熠深那一贯的冷磁性语调,激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眼皮不安地跳了跳,不动声色地回答:“那是我朋友。”
许熠深哂笑。
他的手指修长骨感,在屏幕上飞快打字:“腿受伤了要请病假不能上班,但能去警局,能去会所,能去宴会,能见朋友,楼秘书病得很有分寸。”
安南之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许熠深最后看了她一眼,放下手机躺下。
他闭上眼睛,只是因为喉咙不舒服,时不时蹙起眉头。
安南之调低了屏幕亮度,上网检索了一圈法条,心里大概有数后,紧绷的神经才松开一点。
她其实有点拿不准许熠深的态度。
从她提辞职到现在,他既没同意,也没不同意——虽然按照法律,员工只需提前三十天向单位提交辞职申请,就能正常离职,而且她和碧云的劳动合同也是一个月到期。
1+1的情况下,她没道理走不成。
但许熠深那句,“她这辈子,婚丧嫁娶,都得我同意”,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最后一周,最后一周了,绝对不能出错。
安南之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着输液瓶,一滴一滴落下,眼神逐渐放空。
次日早上,许熠深的喉咙好多了,可以出院了。
安南之把人送回东海岸,许熠深直接进了浴室,他一个晚上没洗澡,还在医院待了一宿,早就受不了了。
安南之则将医生开的药,分门别类地摆在茶几上,然后就离开。
她打车回公寓,还没到家,在车上就接到许熠深的电话。
“你在哪儿?”他能说话了,只是声调还很哑很低。
“我回家了。”
许熠深:“我同意你走了?”
安南之疏离道:“药在茶几上,我都分类好了,闻总按照药盒上写的药量吃就可以了。”
许熠深呵了一声,挂了电话。
但过了五分钟,碧云的法务就给安南之打电话。
犹豫地问她腿伤真的还没好吗?真的没好,要再交一份最近两天的检查报告做证明,否则就存在假病假的嫌疑。
安南之工资高,假病假骗工资,金额能达到诈骗罪。
结束跟法务的电话,安南之回拨给许熠深:“闻总,您到底什么意思?”
第44章
许熠深已经洗完澡,站在全身镜前穿上衬衫,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
手机被他随手搁在柜子上,没说话,安南之只能听到偏硬的衬衫布料,摩擦时,那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太熟悉就是这个坏处。
哪怕看不到,光是听声音,脑海里就会自动播放出对应的画面。
他穿衣偏爱黑色,黑衬衫黑西裤,会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颀长,也会将他的气场衬得越发冷峻。
他会在扣好纽扣后,抬起下巴整理衣领,他的下颌线和衬衫领角一样清晰,领带打的也是最正统的温莎结,一如他闻家继承人的身份。
他还会从摇表器里挑出一块表……停下!
安南之闭上眼睛,有些不适地皱眉。
他占据她太多的记忆了,总会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