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手机眼睛舍不得移开，没看便开日让他扔掉。

却厌勾唇一笑，内裤被他洗得很干净，也没坏，正完完整整地被他抓在手里。

第51章 他被抛弃了

穆云绮终于后知后觉地刷到了第五越的瓜了，她有些诧异，那个看着斯文有礼的医生，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抱着手机，再次感慨这个世界的魔幻。

她先后遇上两个男人，都披着一层温柔的皮，骨子里却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不凑巧的是，其中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就躺在她身边。

穆云绮偏头，看向正在办公的却厌，男人表情严肃，带着蓝牙耳机，一口流利的英语，正在和外企人员开着视频会议。

她此刻只能庆幸，却厌对她并无恶意，她遇上的，不是像第五越那样的恶魔，她爱上的，是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却厌。

没错，穆云绮心里早就坚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却厌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那她之前因为害怕失去生命的恐惧便烟消云散，她更加毫无保留地爱却厌。

男人此时穿着衬衫，正襟危坐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帅呆了。

果然在绝对的美色面前，理智算个球。

穆云绮眼神一直往却厌的方向瞟，时不时还嘿嘿的笑，活像一副痴女的样子。

要不是她长得好，这副模样换个人指不定就被拉去派出所了。

却厌电脑屏幕里的小窗全是小女人的模样，穆云绮在干什么他一览无余，落在他眼里可爱极了。

他看着电脑上显示出的穆云绮的贴吧浏览记录，眼神一沉。

会议结束后拿着手机给林特助发了一条消息。

【该收网了。】

那边回的很快，他收好手机，慢慢爬上床，抱住穆云绮。

……

该死！该死！

第五越拿着手里的检查单目眦欲裂，上面清清楚楚地标着HIV阳性。

原本以为那个疯女人是乱说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染上毒不过一个月，艾滋还有窗口期，现在查出来阳性，就代表他至少半年前就感染了病毒。

第五越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抱住头，他疯狂地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艾滋的。

是之前酒店点的那个？

还是酒吧的舞女？

又或者是聚会上认识的那个名媛？

他有过的女人太多，以至于他绞尽脑汁还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病毒的。

在工作上他慎之又慎，对自己的防护措施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只能通过性传播接触到HIV。

前几天他办了个假身份去查血，结果出来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他还是不能接受。

在他眼里，他只是个被家暴，通过努力想要自己谋一条出路的可怜人，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太残忍了，他二十几年的努力一夜之间全毁了。

现在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连革命的本钱都要没了。

他已经没钱了，这所公寓还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想着去卖了，结果发现房产证上是他舅舅的名字。

他打电话向舅舅、外公求助，却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还说，他像他母亲一样没用，是个拖累家庭的祸害！

他母亲在家里是最不受待见的，最大的价值便是嫁给他父亲，将两家捆绑到一起。

他还记得他母亲很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软弱，面对家暴和娘家的刁难，她沉默着承受，一言不发，最后死在了他们的暴力和冷漠中。

他的母亲是被打死的，又不是被打死的。

那天他亲眼看着父亲打她，她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团，父亲的怒吼在房间里响起，像是地狱里的恶魔，让他遍体生寒。

这么多年来，他日日夜夜都能想起那天，想起那天母亲身下那滩浓稠的血，想起母亲那双黑漆漆没有一点亮光的眼，还想起那天母亲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五越，五越……”

那时的他在干什么？面对血泊中对着他伸手求助的母亲，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当时的他才六岁，从未看见那样暴怒的父亲，他吓坏了，只敢用背后对着他们。

他不敢动，害怕父亲会注意到他，他害怕他打他。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父亲撒完气走后，他还不敢动，不敢回头，连母亲叫他他都吓地浑身颤抖。

“五越…五越……”

母亲的声音抖得厉害，他颤颤巍巍回头，只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和一只伸向他的手，指尖还在往下滴血。

他吓得转回了头，伸手捂住了耳朵，头埋得低低的，呢喃道，“不要…不要叫我…他会听到的…他会打我的……”

可他明明捂住了耳朵，母亲喊他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他的神经紧绷，最后流着泪大喊，“不要叫我！你不要叫我！”

这次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腿都失去了知觉，直到他发觉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时，母亲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喊了几声，“妈妈，妈妈？”

没人回应他。

他想跑过去，却因为蹲太久腿麻了，起身时趔趄摔在了地上，可他又挣扎着爬起来，又摔了下去。

最后他扑倒了母亲身旁，血浸透他的裤料，他用手拍打着母亲的脸颊，拼命喊她，可她一点回应也没有。

不久前他觉得恐怖可怕的脸就在眼前，他现在却只觉得一阵难过心疼，他看见母亲脸上有好几道被划开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粉肉。

她一定很疼。

他往下看去，母亲脖颈处胳膊上全是青紫，手里还握着一块瓷片，另一只手腕处豁开一大道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他伸出手捂住那道伤口，可血还是往外冒，掌心传来的那种温热黏腻的感觉，让他到现在都记得，每每想起来都止不住地干呕。

他爬起来想要去寻求父亲的帮助，可他那绝情的父亲发泄完怒火就出了门，这天正好暴雨，他用屋里的电话打了120，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母亲身体已经凉了。

他失去了母亲。

失血过多，要是早一点的话，人就能保住了。

葬礼那天，他看着墓碑上那张母亲笑着的黑白照片嚎啕大哭。

他看着他父亲那红着眼的假样子只觉得恶心。

后来他去外公家暂住，无意中居然听到他外公说他母亲是个废物，居然这么不抗打早早地死了。

也是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之前还有过一任妻子，也是被他家暴致死的，只不过瞒的好，少有人知道罢了。

可他外公明明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把母亲嫁了过去，一切都是因为利益，为了他的儿子的未来。

直到他母亲死，她都没能等来迟到一生的爱，她的父亲在埋怨她没能多抗几拳，多挨两巴掌，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因为他父亲的愧疚歉意得到更多的利益。ʟ

那一刻他也明白了，外公和舅舅对他表现出来的关心，仅仅是因为他是维持两家人利益的棋子，一旦发现他没用了，绝对会像抛弃母亲一样抛弃他。

他的母亲并不是没有求助过，是他们亲手又把她推回了第家这个深渊。

为了他们的利益。

现在他出了事，他们的利益受损，选择抛弃他。

他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和他母亲一样的累赘。

第五越咬着牙，将客厅里能砸的都砸了，砰砰声不断，有人来敲他的门，他不管，继续砸。

他砸红了眼，心中的愤懑却越发浓郁，积聚累积起来，像是一个被撑到极致的气球。

就差一点，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第52章 他杀人了！

敲门声还在，砸完了客厅的东西，对面一片狼藉，第五越踢开脚边的碎片，走过去开了门。

他以为是邻居，或者是楼下的，没想到是个女人，她戴着帽子和日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第五越把他认出来了，那双眼睛他化成灰都认识！

刘美瑶！

那个在微博上曝光他的贱女人！

当初不仅是因为她长得娇小他才去招惹她的，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那双眼睛。

刘美瑶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型流畅好看，睫毛浓密纤长，眼瞳是淡淡的褐色，像是琉璃珠一般，初见她时，她带着笑，在阳光下，那双眸子如同万花筒般，绚丽多彩。

他只一眼便爱上了。

只是没想到她是个疯婆子，居然妄想和他结婚，玩玩可以，可别当真。

用一夜情产物来威胁他，那就别怪他狠心。

他都有做措施，能出问题绝对是她做了手脚！

刘美瑶见门开了，便直直地往里面挤，第五越想拦住她，可因为这段时间他瘦得厉害，加上女人横冲直撞的，他一时间居然没拦住。

女人挤进屋里，顺手关了门。

她向前走，一双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