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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只有偶尔一两声如同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传出。
次日一早,梁蓁穿上如同在梁家时的素衣劲装。
踏入薄太傅的院子时,薄祁宴刚好请安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薄祁宴最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如同陌生人般的态度,梁蓁苦笑一声,径直走向书房。
她不知道,背后的薄祁宴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烦躁掩过。
踏入薄太傅的书房,梁蓁直接跪了下来。
薄太傅紧锁眉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梁家女儿梁蓁,自请下堂。”
第五章 我要你休了我
看着梁蓁,薄太傅一脸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虽算不得宴儿的糟糠之妻,但薄家从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
亡妻?
梁蓁闻言,浑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薄太傅。
“你既是不愿再为薄家妇,我便为宴儿择一平妻,好延续我薄家香火。”薄太傅挑了下眉,似是早已做好打算。
因着梁毅的缘故,薄太傅自然不喜欢梁蓁。
若不是为了牵制住梁毅,他怎么会牺牲薄祁宴的姻缘让皇上下旨赐婚。
梁蓁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梁府张开的一张大网。
良久,才缓缓起身,嘲讽一笑:“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
薄太傅那般精明之人,哪会不提前部署。
从薄太傅的书房离开,梁蓁想到了刚刚薄祁宴那冰冷一眼。
纵然她不愿去想,可心中却无法不去想他是否也是这谋划的人之一。
摇去脑中这残忍的猜测,梁蓁想,她该找薄祁宴谈谈。
他若真要娶平妻,梁蓁便做回她的将军小姐。
梁蓁寻至薄祁宴常去的泉音诗社。
一踏进诗社,梁蓁却是脚步再也挪不开了,只见中庭里,薄祁宴正与一女子饮茶吟诗。
翩翩公子,浊世佳人,谁能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此刻,梁蓁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薄祁宴看见她,原来温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梁蓁却漾起一个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满脸疑惑的温婉女子,却是对着薄祁宴说:“我同意你娶平妻。”
薄祁宴呆了一下,继而愤怒地将她拽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将她扯到院外,薄祁宴立刻不耐撒手:“梁蓁,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吗?”梁蓁苦笑反问着,“从头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们所要求的来做吗?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她失神的眸光让薄祁宴心中一阵烦闷:“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梁蓁久久的看着他,久到薄祁宴几欲甩袖离开时,他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时,薄祁宴的脸立刻黑了:“既后悔了,当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圣旨。”
梁蓁一愣,神色诧异:“我没有求旨。”
“别扯谎了,你从宫中回来不过三日,圣旨就下来了,还说没有?”
那次进宫,她明明是担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请缨出战。
皇上拒绝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了,梁蓁怎么也没料到薄祁宴竟会误会她是去求赐婚的。
“我那是……”
“够了!别扰了这清静之地。”薄祁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院中将门关上。
梁蓁默然看着院门,无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将军府。
重披盔甲的梁毅正擦拭着刀,不断的咳嗽让他甚至连手都一直打颤。
一旁的柳馥兰倍感担忧:“爹,您病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战场了。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梁毅立刻摇摇头,苍老的眼中满是牵挂:“你不能去,你要照顾好宇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梁蓁……”梁毅想到女儿,心中沉重一叹,“你要看住她,莫让她淌了我们家的‘浑水’。”
柳馥兰怎能放心,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突厥又犯边境,朝中无人请战,梁毅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纵使梁毅征战多年,可早已年迈,又重病缠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柳馥兰离开梁毅书房,回房换好衣裳,唤来小厮:“备轿。”
“少夫人……您这是要?”
“去太傅府。”
第六章 可否做一日夫妻
太傅府,梁蓁房内。
柳馥兰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她终究还是选择把梁毅出征的事告诉了梁蓁。
梁蓁满脸急切:“嫂子放心,我不会让爹孤身一人前去!我这就去见他。”
梁蓁立时回了将军府,此时将军府已再无从前的庄重威严,萧瑟的可怜。
梁毅看着突至的梁蓁,冷下脸还未开口,就见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让我跟您一起去。”
梁毅望向缓缓走来的柳馥兰,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梁蓁眼中的坚毅,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格,良久才点点头:“好,后日卯时,西城门外,过时不候。”
梁蓁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瞬间满心喜悦。
此次出征,她不仅要保护好爹,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
回到太傅府,梁蓁将十六岁时梁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细心将兵器擦拭。
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薄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梁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梁蓁深吸了口气,望着薄祁宴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书房中,薄祁宴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眼神骤冷:“又来砸书房了?”
梁蓁走至桌前,看着薄祁宴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宴,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
薄祁宴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
面对他的冷语讽言,梁蓁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听见梁蓁这么问,薄祁宴并未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就连他也问过自己。
梁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薄祁宴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
“从未有过。”短短四字,薄祁宴说的轻描淡写,“我倒是要问问,你纠缠了我十二年,还不够吗?”
梁蓁瞳孔紧缩,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低下了头,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薄祁宴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
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梁蓁的背影。
出征之日,秋风阵阵,吹得城外落叶胡乱飘荡,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
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梁蓁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