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疯宠,暴君掐着她的腰叫乖乖》主角是迟挽月宁怀昭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
府内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和烟花声在王府内接二连三的响起。
因为天色太亮,倒是看不太清空中的烟花,只是看见一阵阵的红光青光。
这声势阵仗惊醒了王府里的侍卫,纷纷循着声音去看。
便瞧见挨着街道的院墙边上都是破碎的红色炮仗皮。
“走,出去看看。”
侍卫打开王府大门就看见迟挽月站在马车顶上,还在不停的朝着院子里扔炮仗烟花。
这人,他们认识,前两天还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轻薄了他们王爷呢。
“头儿,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关门,快去禀报王爷。”
迟挽月飞身上前,拿出弯刀卡在了即将关闭的王府大门之间,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喊疼:“挤着我的手了,还不快打开大门?”
侍卫看得清楚,那弯刀卡着大门,没伤到迟挽月半分,便也不听她的吩咐。
“小郡主,您就别为难属下了,这是王爷下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啊。”
迟挽月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愠怒,又气又委屈:“那我也要亲自去问问他!”
说着话,她用力将横着的弯刀变成了竖着的,手腕往前伸了半寸。
侍卫长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拉住其中一名侍卫的胳膊,用力抽离,想止住在关闭的大门。
迟挽月本就是想使计让侍卫打开大门,如今看见他们罢手,便快速将弯刀斜了一段弧度,夹住了关住的铁门。
只是,铁门的冲击力还在,蹭破了娇嫩的皮肉,在腕间留下了半圈红痕。
迟挽月推开门便进了王府,侍卫不敢伤她,怎么拦都拦不住。
宁怀昭此时就在东边的院子里,院子被他改造成了演武场,平日里,都是侍卫们在此操练或者比武。
演武场内的桩子上绑着一个人,一身黑衣,眼睛是瞎的,身上血痕遍布,他身后有四五个高低不同的靶子,练武场的侍卫一人一箭,射中不同的靶子。
这是灯笼会上抓到的那个活口,这样的人通常是死士,心性比旁人坚定许多。
但是宁怀昭这样做,无疑是增加了他的恐惧,毕竟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更为敏锐,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全响在耳边,有时候擦着他的身体射在箭靶上。
宁怀昭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抬头觑了一眼,看他双腿发抖,不由得勾唇:“你猜,本王若是将你安全放回去,你的主子会怎么对你。”
“届时,不用本王动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你若是如实相告是谁派你来的,本王便予你一座宅院与百亩良田,让你安稳度过后半生。”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费劲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恐慌:“不……我逃不掉的……逃不掉……”
逃不掉?
宁怀昭微微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体内被种了毒?”
那人没说话,只是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跑不掉,活不成。
看他这样,宁怀昭扬眉:“既如此,你更应该说出来,本王才能帮你报仇才是。”
秋林的嘴角抽了抽,夺笋呐。
主子可真是威逼利诱,一点可能性都不放过。
可那刺客一直重复着那几个字,看起来心神不宁,也没有招供的迹象。
宁怀昭轻哂:“没用的东西。”
“阿昭。”
一道女声突然插进来,能如此唤宁怀昭的,必然是迟挽月。
宁怀昭搁下茶水,懒散的靠着旁边的茶桌,眼帘半抬不抬的:“方才府里的动静,又是拜小郡主所赐?”
迟挽月站在他眼前,音色娇软,带了几分委屈的质问:“你为何不让我入府?”
宁怀昭似笑非笑的掀了掀眼皮子,终于是肯正眼看她了,语调懒散的没什么筋骨,却生疏冷漠:“本王的府邸让谁进,不让谁进,都做不得主了吗?”
这话听的迟挽月没了什么底气,语调降了下来,有些忐忑,可心里还是委屈的厉害。
“你曾说,若我要来赐婚圣旨,你便与我成婚的,那成婚前,我与你培养培养感情有什么错处?”
宁怀昭挪开眼睛,声音清淡,没什么起伏:“那便等小郡主将圣旨拿来,再与本王培养感情也不迟。”
迟挽月咬唇,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一双眸子盯着宁怀昭的脸,似要看出什么来:“你分明知道,这圣旨没那么好拿的,我需细细筹划,步步为营,方能求来。”
宁怀昭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却半分没有进到眼睛里去。
“这是小郡主夸下的海口,同本王有何干系?小郡主有在本王府里放烟花炮仗的心思,倒不如回去仔细想想,这圣旨你能否求得来。”
“我定能求来!”迟挽月昂首挺胸,倒是十分笃定,顿了顿,又开口,声音有些低:“只是需要些时日。”
宁怀昭不说话,静静地让下人添茶,茶盖拨过瓷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清隽的眉眼在茶水袅袅中模糊,就像他的心一样。
迟挽月摸不到也看不透。
今日的宁怀昭似乎与之前格外不同,多了许多冷淡疏离,仿佛决心要与她撇清干系一样。
“我一日瞧不见阿昭,便心里发慌,就想日日见到,心里才安生。”
宁怀昭拨动茶盖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迟挽月。
脆生生的小姑娘委屈的红了眼眶,直勾勾的看着他,带了几分惶恐不安。
宁怀昭放开茶盖,摊开的手掌缓缓握紧,藏在袖中。
“那小郡主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迟挽月连忙点头:“好,你问。”
“本王自小久居深宫,八岁那年便前往封地,此间十余年从未回过长京,与小郡主更是没什么交集,不知小郡主如何对本王情根深种?”
这问题,迟挽月也想过。
若宁怀昭真的问起来,她应该据实以告还是先编个瞎话。
第15章疯子与疯子的博弈
她自己都觉得那些做游魂的经历匪夷所思,还不如瞎话真实可信。
可现如今,宁怀昭如此这般,她似乎只有一个选择。
“我说的话,或许阿昭会不相信,可都是真实发生的,我其实是死过一次的人。”
“是阿昭救了我,我才……”
宁怀昭轻呵一声:“本王这德行,只会杀人,可不记得救过什么人。小郡主若费尽心思编瞎话,这话便也不用说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阿昭。”
迟挽月伸手去拉宁怀昭,他扬手避开,目光如炬。
撑着头,宁怀昭微抬下巴,示意迟挽月向后看去。
迟挽月转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后面绑了个人,血淋淋的。
她方才的心思都在宁怀昭身上,半点都没看见。
“瞧见了吗?这人便是昨晚行刺本王的刺客,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口。”
“秋风。”
“主子。”
“去,将他的心剖出来,本王倒想看看人心是什么样子,跳动起来又是何等场面。”
“是!”
秋风应下,一秒都没有迟疑的执行他的命令。
匕首刺进去,鲜红的血流出来,衬在黑色夜行衣上,再滚落至鞋尖,像是一弯不断流的小溪水,血流又长又细。
秋风面不改色的将心脏托在宁怀昭眼前,竟还在微弱的跳动。
这场景,饶是入府几年的侍卫都经受不住。
宁怀昭半垂着眼睛,唇角挑了一个弧度,笑的随意倦怠:“原是这般模样,小郡主可曾见过?”
迟挽月捏紧了衣角,小脸微微发白。
她自重生以来,行事作风凌厉了不少,也从不手下留情,可做到宁怀昭这种程度的,让她有些头脑发蒙。
宁怀昭笑的越发灿烂,凤眸里却一片荒凉:“本王见多了也做多了这种勾当,与小郡主不是一路人,若你真要与本王成婚,日后少不得要看见这些场面,届时……”
话还没说完,迟挽月突然抽了腰间弯刀,将那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挑在半空,一刀便割成了两半,鲜血溅在她脸上,染红了一片白净。
在场所有人脸上都闪过惊愕。
宁怀昭敛了笑,缓缓的抿紧了唇,低眸看向迟挽月还在发抖的手,目光触及腕上那半圈红痕,蓦然变得阴沉。
迟挽月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语气坚定:“若阿昭如此,我也愿做你的刀剑,若阿昭身在地狱,我便愿与你同堕地狱!”
宁怀昭袖中的手握的越发紧,想起昨晚遇见的老侯爷,如此护佑着自己的女儿。
说来可笑,若是按照他的性子,有这么一个小姑娘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他,还是当朝威远侯娇宠着的幺女,他应当毫不犹豫的接下才是。
毕竟威远侯的势力对他大有裨益,哪怕是不喜欢,他也必能哄的迟挽月欢欢喜喜的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整个侯府。
可每次面对迟挽月,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