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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让筱竹明天来参加我和若雨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
“滚!”夏母再听不下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傅珩舟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夏母,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还想说什么,夏母却已经转身回了屋子。
大雨不止,傅珩舟却不愿意走。
他不信筱竹会不管他,可直到听到公安的警笛声,夏筱竹也依旧没露面。
无奈回到车里,他的视线不安的落到二楼。
筱竹大概还在气头上,但她心肠软,跟他生气从来没超过24小时。
他相信只要明天和她说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他。
思及此,傅珩舟握紧方向盘的手慢慢松了几分力道,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也被他一并压了下去。
第二天,婚礼教堂。
昨晚的大雨卷走了盛夏的燥热。
傅珩舟一身精致西装踏上红毯,身侧是穿着洁白婚纱的白若雨。
礼堂中,白若雨幸福的笑着,傅珩舟却抿着薄唇,目光始终看向给夏筱竹预留的位置,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牧师清了清嗓子,念出了那句倒背如流的开场白——
“傅珩舟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白若雨小姐为妻?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傅珩舟皱眉恍惚,明显心不在焉。
他正要随意敷衍一句,教堂的大门却在此时打开。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不安在这一刻攀上了巅峰。
而接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被推了进来。
众人哗然。
傅珩舟彻底僵住,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惶恐到指尖发颤。
随后,夏父夏母穿着一身肃穆丧服跟在棺材后,含恨看着他:“傅珩舟,如你所愿,我们带筱竹来参加你的婚礼。”
第11章
刺眼的太阳光越过教堂上空彩色的花窗玻璃,投射到傅珩舟那张俊朗的面容上。
被削弱的光芒温软柔和,男人的脸却僵硬异常。
白若雨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她忙拦在傅珩舟身前,楚楚可怜的看着棺材旁的两人,哽咽乞求。
“叔叔阿姨,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今天过后我不会再成为珩舟和夏小姐之间的阻碍,我只是太爱珩舟了,我死前只想当一次他的新娘,求你们不要毁掉我的梦……”
夏母却因为她这句话彻底红了眼:“为了原你的梦就要我女儿死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死’之一字,何其严重。
傅珩舟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
夏父含恨冷笑:“干什么?你不是要筱竹来参加你的婚礼,如你所愿,我们把筱竹带来了,她就在这棺材里躺着!她就看着你呢!怎么?你心心念念的婚礼不继续了?”
“筱竹?”
傅珩舟不懂夏父这是什么意思,筱竹怎么就躺在棺材里了?
“夏叔叔,筱竹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你,你让筱竹出来,我能解释我和白若雨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夏父夏母却把棺材推到了他跟前。
漆黑的棺材里铺满了白色的百合。
百合中间,夏筱竹一身白裙闭眼躺在其中美艳的不可方物。0
傅珩舟的脑袋却在这一刻猛然空白。
字句卡在喉咙口,他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筱竹为什么躺在棺材里?”
他红着眼想上前去拉她,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到脚,整个人狼狈又惶恐的扑到了棺材上。
“砰”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推出去一截,夏筱竹半点生气都没有,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
傅珩舟死死盯着那张脸,后知后觉才发现,夏筱竹胸口居然没有起伏!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绷断,傅珩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指紧紧扣着棺材的边缘,嗓子干哑:“筱竹,筱竹别玩了,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你吃醋是不是?你知道我最爱你的,我……”
“离我女儿远点儿!”
傅珩舟被夏母狠狠推开,一并落下的,是一张证明,白纸黑字印着‘夏筱竹’三个字的死亡证明,时间就在昨天。
傅珩舟眸中亮光顷刻具碎:“怎么可能!”
他一把抓起那张死亡证明,巨大的恐慌几乎让他两眼发黑。
“筱竹上次和我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不会的!叔叔阿姨,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傅珩舟凄然看向夏家父母。
“你们就是气我惹筱竹生气了,所以你们才和筱竹一起来骗我对不对?”
夏母冷冷看着他,一双眸子里除却恨意再无其他:“骗你?你何德何能,能让我狠心拿我女儿的死生来开玩笑!傅珩舟,我真后悔,后悔当初瞎了眼,错信你能给筱竹幸福!”
“不是!不是这样的!”
傅珩舟一张矜贵的面容惨然如白纸。
慌张从地上爬起来,他再找不回半点平素里的沉静自持。
“婚礼……婚礼不继续了,我还没有和白若雨交换戒指,我不娶她了!筱竹,筱竹你起来,我娶你好不好?我现在就娶你,我们结婚!”
他眼眸猩红欲裂,不顾夏父夏母的阻拦,发了疯一般扑到棺材前拉起夏筱竹的手。
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让人心惊骤停的冰凉。
怎么会……这么凉?!
他不甘心,又将手伸到夏筱竹的鼻下。
可是没有!没有呼吸!一点都没有!
傅珩舟哑然失声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的筱竹,真的死了!?
第12章
傅珩舟失魂看着夏筱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落在她鼻下的手颤抖不止。
“为什么?筱竹为什么会死?!”
他想起刚才在死亡证明上瞟到的死因。
那上面写的是肾衰竭。
可是怎么会?
傅珩舟眼眶酸胀的厉害,滚烫的眼泪顺着面颊划过,他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被人抽空。
“筱竹不是换过肾,已经没事了?”
“这么多年她都健健康康的,怎么还会死!”
哪怕现实摆在面前,傅珩舟仍无法相信。
明明他前不久还把她抱在怀里!
她还没有嫁给他,还没有当他的老婆,她怎么就死了呢?
无人察觉,他这话脱口,站在不远处的白若雨面色跟着一变。
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惊慌。
下一瞬,就听夏母沙哑着嗓子厉声反驳:“我家筱竹从没有用过任何人的肾!”
这话一出,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傅珩舟面上血色全无。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白若雨,眉头拧作一团:“当年是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你给筱竹捐了个肾,你一直在骗我?!”
白若雨骇然一惊,唇上血色尽褪:“我,我捐了的,肯定是他们气你帮我圆梦,他们在骗你!”
“夏小姐是你最爱的人,珩舟,我怎么忍心看你为她痛苦!我那颗肾是为你才给出去的,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爱!”
傅珩舟不蠢,夏家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
他锁着白若雨的眸子步步紧逼,猩红的眸子含着水雾,无端让人背脊发凉。
白若雨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住的后退:“珩舟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都要死了,我骗你干什么?”2
比起她那苍白又无力的解释,夏父早有预料一般,将手里三年前夏筱竹住院时的病历单扔到傅珩舟身上。
“长了眼睛就自己看!我家筱竹从来不欠任何人!她能活,和白若雨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尖锐的纸张在傅珩舟面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痕。
影影绰绰的痛意在面上盘旋不去直至心头。
他一页一页翻下来,看到最后面色已然沉到了谷底。
白若雨生出了几分想逃的恐慌,可她不能。
忍耐了六年,她为的就是今天,她怎么能逃!
逃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珩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的。”
“解释?”
傅珩舟残忍抬头打断她,眸中冷光凛冽刺人。
“白若雨,你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今天这场婚礼!是不是也只是你的一场骗局!”
“不是!”
白若雨彻底慌了神,滚烫的泪溢出眼角。
她崩溃上前拉住傅珩舟的手,可嘴边的话还没吐出口,便被傅珩舟狠狠抬手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