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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转身在老乡身边选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和老乡拉起了家常。
我是女孩子,和陌生人沟通比较受限,就坐在师兄身边,听他们聊天。
为了进山找石头,师兄的行头特别接地气,一身深蓝色工装,背着大袋子,还拎着一个不小的工具箱,这种装扮很大程度上缩短了和老乡之间的距离感,得以让老乡跟我们实实在在的说点心里话。
老乡说这里虽然不算特别偏远,但距离最近的市里也有二百多公里,这段距离中,最好的路是沙石路,其他的都是土路,尤其是临近村子的几十公里,因为总是有人或牲口拉的车来回经过,路况特别差。下点寸就没法出门,一踩一个深泥坑。村民们进城一次,特别不方便。
这里有小学和中学,就是隔得远,和周边几个村子共用的,师资也不足,孩子们的求学之路很艰难。不少家庭想让孩子去镇上读书,大人没有时间接送,到镇上相隔的几十里路特别难走,孩子们自己来往根本不放心。
“唉,要是通条路,孩子们能走出山里,总能给自己找条出路,我们不能祖祖辈辈被困在大山里头啊。”
老乡的话让我们的心情很沉重,背在肩上的几块石头简直要压弯我们的背。
这种沉重和滕静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不相同,两者相比较,滕静的那点事倒不算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了?”师兄侧头问我。
我淡淡的笑笑,拿根小棍子在地上划来划去,借此掩饰心中的痛意,“心里难受,不知道说什么。”
“为了老乡说的那些话吗?”
我点点头,“师兄,真的不能修路吗?”
“不是不能修,也不是不想修,这里情况特殊,属于泥石流多发地段,这种自然灾害破坏性强,道路可持续使用性不高。而且深山中很可能存在珍稀物种,过度开发会破坏生态平衡,我听说政府一直在研究,初步方案是找到一片适合村民居住的土地,把他们集体从这里迁出去。”
“这倒是个好办法,希望能快点实现吧。要是直接迁到镇子上就好了,孩子们都能有书读。”我第一体会到忧心忡忡是个什么滋味儿。
离开山里之前,老乡给我们提供一个新的信息,说是在不太远的另一片山里,我们想要的这种石头很多,还画了简易的地图,方便我们过去寻找。
老乡给我们做向导,还帮我们做了很多活,师兄付给他一千块钱,老乡千恩万谢的走了,叮嘱我们有事还找他,他家就住在村口第一家,可好找了。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师兄背着装满石头的大袋子,我背着工具箱,一身尘土、鞋上全是干了的泥巴,好像逃荒来的。
我们一起出现在大厅里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多数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们,也有的人鄙视的撇着嘴,嫌弃的很。
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这样灰头土脸的人不配住星级酒店。
对此我并不在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和追求,谁也干涉不着谁。酒店嘛,我花了钱的,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又没影响到别人什么,其他人无权置喙。
“师兄,把东西放上去洗漱完了打我电话,出去吃东西。”
“好,工具箱放我房间门口就行。你收拾完问下教授他们,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电梯在二十三楼,我和师兄站在电梯口前耐心的等待。
“兰栀。”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厅里。
我后背骤然发紧,像是有冷风刮过。
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听了会反胃,懒得搭理她,装作没听见的连头也不回。
“是不是有人叫你。”师兄回头在人群里搜索叫我名字的人。
我耸耸肩膀,“有人叫我?确定是人?”
师兄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就里,却很快明白我是有意的,不由摇头轻笑,说我看上去软趴趴的,还挺不好惹。
第435章暗恋
师兄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就里,却很快明白我是有意的,不由摇头轻笑,说我看上去软趴趴的,还挺不好惹。
本来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自己干那招人厌的事,就别怪我不拿她当人看,都是她自己作的。
以为不理她就能知趣点,却不想那人还挺执着,换句话说脸皮够厚,似乎并不明白我是不乐意理她,也或许是明白,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了选择性的忽略。
她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电梯锃亮的门板上,越来越近。
跟着她的还是之前的高个男,一身深蓝色制服,板着脸,目不斜视的把轮椅推到我身后,滕静伸出手,高个男扶着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惊讶的在电梯门的反光面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过来,速度很慢,右脚明显的有点跛。可不管怎么样,她可以站起来靠自己的腿走路了呀,这说明没准哪天她就能够完全恢复正常。
忽然感觉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自己松动了。
这真是个既惊人又喜人的好消息。
她站在我面边,努力的挺直脊背,下颌高高扬起,眼睛里是不可一世的骄气,一身条纹长裙看上去就像只骄傲的斑马。
我掩住眼睛不敢细看,黑白条纹特别晃眼睛,看得我头晕。我是画画的,眼睛对我来说超级重要,可不想为了一只没事找事的斑马影响到视力。
想不到堂堂滕家小姐,品味竟如此独特。
斑马装,就--挺重口味。
不过,看到她能站起来和行走,我还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的。
只要她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我和大哥对她的愧疚就会不那么深。
“兰栀,你把东西交给旁边的人,我有话和你说。”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我翻了个白眼,和谁俩的呢,我一不是你员工二不是你保姆,凭什么听你吆五喝六儿。你是给我钱了,还是管我叫祖宗了,我凭什么听你的。
整天惦记着抢我男朋友,还给我男朋友下药想要霸王硬上弓,我都没和你算账呢,你倒先来招惹我,不怼你两句,显得我太好欺负。
“可是我没有话和你说。”我真诚的微笑回答。
话音未落,刚好电梯下来,我拎起工具箱抬腿就走,师兄也不迟疑,跟在我身后进来。因为身上背的东西挺重,进了电梯就把蛇皮袋重新放在地上,夸张的用手做扇子在脖子那里扇风,旁若无人的。
这个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很正常,可我知道,师兄是讨厌滕静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儿。
滕静也是,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总是喜欢喷那种香味浓郁到刺鼻的香水,逆风二里地都闻得着,一般人都受不了。
我很不给面子的捂着嘴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