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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唉,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和你说,结果看到祁斯年那家伙没控制住。破坏了你的生日,对不起。”
“没什么,都过去了,大家都是同学,说那么客气做什么。”
“季末,”他神色一正,居然叫了我的全名,他眼底压着许多情绪,复杂得我读不懂,“我要走了,以后也不回来了。喜欢你那么多年,也没能换来你好好看我一眼,只能说咱们没有缘分。高中三年,我给你写了十一封信,每一封都是我的心,可每一封都石沉大海。
那三年,你对我不错,别人都嫌我胖不愿意和我玩儿。只有你,总是笑吟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我把我的心意写成长长的信,让祁斯年带给你。你从没给过我任何的回应,哪怕拒绝,我都没有得到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时候我还挺感激你的,我以为你是担心拒绝我会让我难过才没有说出口,把一切当作没发生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
直到这次寒假回来,偶然知道当年的那些信,都被祁斯年给截下了。他和别人说我不配给你写信,说我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同学们都知道你对祁斯年的心思,我也知道那么美好的你是我所配不上的。可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做数学题时,每个字母都变成你的笑脸,这才鼓起勇气一封又一封的给你写信。”
我有点被惊到了,当年那个总是笑呵呵,比我个子还矮的小胖子,他居然喜欢我那么多年!
也许是我的惊愕取悦了他,李木扯起唇角笑,大手揉揉我的发顶,“知道原因后我很愤怒,几次想找他理论。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提起来挺没意思的。
这几年我不太回来,偶尔回来也很少和大家长时间的见面聊天,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你和祁斯年没有在一起。
其实我来的时候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可在见到他那一刻,我还是没忍住。要不是你在场,我真的会出手狠狠的揍他一顿。”
“打人不好。”我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才对,琢磨半天才吭吃出四个字儿。
一个是喜欢我多年的,一个是我曾喜欢过多年的,事关这两个人,真的好难拿捏聊天节奏。
“小月我不是别的,他祁斯年喜欢你、好好对待你,让你快快乐乐的,可能这一切我就都当成风让他过去了。可他居然为了花蕊那种女人伤了你,让我怎么忍。
没揍他一顿,真是可惜。”
原来是这样。
我抬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他正柔柔的回礼着我,清亮的眼底愤怒散去,仿佛清可见底的溪水。
“李木,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浪费了你的心意,真的,很对不起。”
“傻丫头,我特地留下来就是为了和你说明这一切的,不是为了让你内疚。我明天就走,可能以后见面就难了。你是我留在南城唯一的牵挂,小月,以后你要好好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祁斯年不值得,但你一定可以找到最爱你的人,祝你幸福。”
“李木,你也是。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你也一定会找到那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女孩子。李木,你也要幸福。”说到最后,我哽咽了,眼泪不自觉的涌出来。
我和李木从初四开始就是同学,我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来相处,却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在默默的喜欢我。
虽说即便我看到那些信,也不会答应他。可他的心意我会妥善收藏和安放,绝不至于让他苦受这么多年。
回忆里的小胖子,眼前的高大青年,时光让他们变了模样,却没有改变初心。
不论以后怎样,也许真的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可他,在我的心里,永远是当年那个顶着一头软塌塌的短发、胖乎乎的男孩子,是我的好朋友。
“呵呵,我很开心,你为我哭了,我真的好开心。好了,我不说了,你也别哭了,很想给你擦擦泪,可你那位大哥虎视眈眈的,我不敢下手。再见了,季末。”
“再见,李木小胖子。”我含着泪和他挥手告别。
第60章打人
“再见,李木小胖子。”我含着泪和他挥手告别。
李木,也许此一别就是永远,但我会记得你的。
他转身打开车门的动作突然顿住,然后半回过头,“小月,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那双清澈的眼底布满忧伤。
下午的阳光投在他脸上,并没有那么烈,我却在他眼角看到两点晶莹。
“人生何处不相逢!”他爽朗的甩甩头,大笑着打开车门上车,摇下车窗后,他对着我摆手说再见,然后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像逃一样。
他哭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总觉得我们不会就这样就此分别,再也不见。
即便真的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可我会永远记得,在我的青葱岁月里,曾有一个小胖子给我写过十一封情书,曾用心的喜欢过我。
“上车吧,再站一会儿还不得把自己站成块望夫石。”大哥黑着脸走过来扯我的胳膊。
我和李木说话的时候,大哥距离我不过十步远的距离,足以将我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那是我和李木之间的事啊,大哥你干吗一副妒夫的样子,说的话好酸的说。
“走不走,问荷阿姨来电话催了。”祁斯年半边身子探出车窗大声叫着。
跟着大哥来到车边刚要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到祁斯年从后座上长腿一迈,弓着身子抢先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大哥让他去后边,他和没听见似的目视前方。我懒得理他,直接拉开后门上车。
汽车平稳的驶出停车场,我靠在车门上无聊的看着两边飞快后退的景物,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祁斯年,你当年为什么截我的信,还一截就是十一封,谁给你的权力?”
“都说了,你还小,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你的学业。”
“影响不影响我说了算,你凭什么给我做主?”吼得太大声,扯得嗓子发麻,干咳了几声。
大哥从后视镜里见我掐着脖子干咳,眼底浮起笑意。
“还给你就是了,吵什么?”
“放屁。”真要被他气死了,四五年前的东西,你现在还给我,你能还给我信,能还得了李木那么多年的期待吗,“我杀了你再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
“哼,死都死了,原谅不原谅有什么用?”
祁斯年,你不要脸!
不得不承认,年少时在我心里如同神明一样的清俊少年,他变成一条癞皮狗了。
我气得抓起身边的一个什么就没命的往祁斯年身上抽。
东西还挺重的,抽起来效果不错,祁斯年痛呼好几次。
“别打了,出血了。”祁斯年抓住我手里的东西用力扯过去,怒声吼我。
大哥侧头观察一会儿,把车靠边停下来。
我也看到了,祁斯年左边太阳穴那里有殷红的血痕。
“别用手捂着,看看伤口在哪里,严重的话要去医院。”大哥接过凶器重新扔回后座。
我仔细看看,原来是个热宝,弄出伤口的,是电源接口的盖子。
大哥取出干净的酒精湿巾给祁斯年处理伤口,祁斯年一动不动的任由大哥处理,眼睛却静静的看着我。
打伤了人,我心虚,更心烦。
“只破了一层皮,回去抹点药膏就会好的。清风受了伤,我们先送他回去休息,再去饭店来得及吗?”大哥把湿巾交给祁斯年自己按着,回头问我。
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又不是国宴,晚去一会儿而已,打电话告诉我妈一下就没问题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斯年先开口了,“我没事儿,直接去饭店就行,我还没吃晚饭呢。”
打了祁斯年一顿,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他说去饭店一起吃饭,我也就没好意思反驳。
毕竟,是我动手伤的人。
进了包厢,我妈就眼特尖的发现了祁斯年的伤,惊讶的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他怎么受伤了。
大哥闷笑不语,我正在肚子里组织语言怎么解释最好。直接说为了讨回当年别人写给我的情书,总觉得张不开口。
美娜阿姨支使卫叔出去买创可贴,自己则捧着儿子的脑袋心疼的嘘寒问暖。
一年这阵势,我更心虚得不敢抬头。
还是我妈了解我,很快发现我的不自在,用手指杵了我肋骨一下低声问我,“你弄的?”
“不怪我,他先欺负我的。”我也小小声的和妈妈解释。
“再怎么也不能打伤人。”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气激眼了失手。”
“清尘,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你弟弟弄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快说。”阿姨着急了,看祁斯年不吭声,转头问大哥。
不关大哥的事,不能让大哥背锅。
我弱弱的抬起右手,“美娜阿姨,是......”
“我自己不小心撞墙上弄的,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