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只求公主您能与大将军说清楚，皇上刚登基需要沈将军啊！杏儿不要解药了，还求殿下你能放过沈大将军，和皇上！”

婢女跪满了整个大殿，惶恐不安。

风昊天朝美人榻上望去，女子正趾高气扬昂头，好不得意！

没人知道，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求证，他对她还是存了一丝心软。

“盛芷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她的名字。

可眼前这一幕，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胡杏儿颤巍巍扭头，下意识将手中的荷包藏起：“皇上？您怎的来了？”

“皇叔……”盛芷荷有些不敢看他。

可她终究是个时日无多之人，临死前能救下巧玉和沈哥哥，如此也好……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片冷然。

风昊天看到了胡杏儿藏东西的举动，将她扶起，脸铁青：“都给朕起来！”

婢女侍卫齐齐站了起来。

巧玉面露震惊，浑身都在发抖，一颗心坠入谷底。

她自小伴在公主左右，殿下的秉性没人比她更清楚。

公主这是……在用自己闺誉清白换她与沈大将军的性命！

这番话听在皇上耳里，只会更厌恶公主。

我的九公主殿下，你个傻子。

巧玉想开口，一抬头便见她那傻的让人心疼的公主用清冷的眼神盯她。

这位南依国的九公主殿下哪，她在告诉自己。

你要活下去。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风昊天开口问道。

胡杏吓得一激灵，盯着男人逼问的目光里，咬唇将手背在身后的荷包拿了出来：“这是公主让巧玉保管的信物，沈大将军来时，将这个给了公主，巧玉交给我，公主……公主竟要因为这杀她。”

风昊天打开荷包，里面一缕带有清香气青丝，正如胡杏儿御书房所言。

骨骼分明的大手捏紧了荷包，红色面料皱一团。

胸腔里满是怒火和不知意的恼。

胡杏儿早在盛芷荷推巧玉时，便已知晓其用意。

她不甘心留下巧玉这个祸害，可若顺着说下去，皇上只会恨极了盛芷荷。

这正合她意。

她料定，盛芷荷为了她这个丫鬟和沈大将军也定不会反驳。

“巧玉，是吗？”风昊天收起了荷包，将人扶起，温和道：“拿下证物，有功，封为凤汐群主，即日起由待到侍卫明晏护送往风汐城。”

盛芷荷松了口气，眼角划过一颗泪。

风昊天转身走向美人榻，目光停在她眼角的那滴泪，呼吸一窒。

小荷儿，你难道还以为，哭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皇叔这次，不会饶过你的。

“九公主盛芷荷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屡次不知悔改，即日起，贬为庶民，囚禁于此，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第10章她问，夫君

盛芷荷笑了，笑的惨淡，眼角下那抹朱砂愈加妖艳。

南依国九公主，一昔贬为庶民。

又该多少人能踩在她头上了啊。

皇叔，荷儿还能在死前替你生下这个孩子吗？

闻言，胡杏儿挑衅看了美人榻上的人一眼，心中快意十分。

“端妃，你带贵妃二人先回宫。”

“是，陛下。”

大殿内又只剩下风昊天和盛芷荷二人，门被重重合上，关上了那烈寒的冷风。

盛芷荷心却空落落，好似丢了魂。

她呢喃：“皇叔……”

“解药拿来！”

风昊天无视她的泪，拎起她的衣领，两指用力捏住她下巴。

皇叔，你这次才来锁心殿。

只为了胡杏儿吗？

盛芷荷咬唇，眼里满是恨意：“皇叔，荷儿说过了我没有解药，胡杏儿只有死。”

“盛芷荷，你五岁回宫那年我就该掐死你！”风昊天咬牙，眼中布满血丝，凌乱的发丝落在他那张俊美面颊。

这是皇叔第一次打她，盛芷荷瞳孔微张，捂着红肿的面，不可置信。

她冷笑：“那怪的了谁？”

撕拉——

盛芷荷一席绣有腊梅绿叶的红裙被撕碎，男人的目光如打量一货物。

大肆肆的将她从上倒下，轻扫，讽笑。

风昊天手挪到她锁骨，往下探去，触摸到那鼓起绵软的皮肉，毫不怜惜用力抓起。

轻捏慢捻，拨弄着那点粉嫩。

“小荷儿，你这好似长大了些呢？”

他看见她那张美人面上，浮现出惊怕。

他要的便是，她的害怕。

松手，风昊天盯着她这双波光潋滟的眼，没有任何前戏，深深的贯穿了她。

干涩，紧致。

“啊……皇叔……不要……”盛芷荷痛的全身痉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上尽是欢爱痕迹。

她止不住的哭。

“爽吗？”

风昊天目光停在她手臂，朱砂痣的位置。

身下用了十足的狠劲，顶她。

他记得，那年冬日，雪极大。

豆蔻年华的荷儿趴在他怀里，望着御花园。

砖上堆着她的雪人，四个。

她问：皇叔，夫君是什么？

他揉她发：夫君就是他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人。

她皱起小脸：如父皇对母后这般嘛？

他点头，却见她摇头，跑出亭，回眸羞涩一笑：那我的夫君能是皇叔吗？

那一年，十岁的小荷儿如是说道。

“小荷儿，你是不是同沈意也这样过？嗯？”风昊天将她翻了个身，眼像淬了毒逼问：“你不乖，皇叔要好好罚你！”

盛芷荷喉间发痒，口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抓起他扯碎的衣裳，捂着唇将血吐出，将红衣压在身下。

皇叔，与她欢爱。

从不会吻她。

“荷儿，你若明日再交不出解药，我会亲手将沈意杀了！”

 骤然，步绾绾身体一僵。

“皇叔，他也是受害者，你为何容不下他？”

果然，爱的只是沈意。

风昊天勾起唇角，眼里尽是凉薄。

他容不下的至始至终只有盛芷荷。

大牢。

沈意一席黑袍大刺刺坐在木凳上，铠甲被脱落在地，未刮的胡子给他平添了几分豪放。

毫无半分阶下囚的姿态。

脚步声传来，他望去，支着手：“皇上是来送微臣的吗？”

“朕来，是告诉你盛芷荷的真实面目的，她要的只不过是那权利的最高位，我们只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风昊天说着，喉结上下一动，呼吸不太顺畅。

“证据呢？”沈意眼帘一掀望他，淡淡道。

他知晓，他的这位好皇帝要说些什么，曾经他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就被猪油给蒙蔽了心。

看不清也听不清。

眼盲心瞎。

风昊天冷笑：“她那两个婢女还不算证据？毒杀沈皇后，便连现在的胡杏儿也命不久矣！”

“这等蛇蝎女子，不值得你为她犯糊涂，朕已拿你做筹码，要她交出解药，你猜她会不会交出来呢？”

“风昊天，你竟留她一人在这后宫中？！”沈意抓紧木杆，脸色巨变。“你会后悔的，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为何不信她？”

“事实胜于雄辩，你是被她给迷了心窍。”风昊天蹙眉，眼眸闪过决然。

沈意手垂落，自嘲一笑。

罢了，他指望不上面前人，他从袖口拿出一白瓷瓶捏在手心，杨声道：“我沈意这辈子没信过什么人，我只信她，又怎可能让她因我受威胁？”

“风昊天，你爱不起她，我也同样。”

说完，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风昊天一惊，心脏猛地一痛，一掌击开牢门。

将倒地的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