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用？听见这个形容词，褚修良嘴角微微上扬，不太明白舒夏翊的意思，紧跟着装傻，“这么说我还是得到了指挥官的认可咯？”

“得不到他的认可也没办法空降来一队吧。”

他的话反而有一种炫耀的感觉，舒夏翊自然地有些反感。她自然地皱起了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

褚修良的余光瞥了她一眼，“你是因为我是猫科变种人才不喜欢我的吗？”

没有得到回答，舒夏翊叹了口气。

“你很在意你的哥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才会让你这么在意。”

舒夏翊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无语，“你不在意你的家人吗？”

“我父母在很早之前就死了，在变种人平权运动的时候，出现了踩踏意外。我是自己长大的。”褚修良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什么不能提起的事情。

舒夏翊是无意的，听到对方提起自己家人的悲惨经历，她变得有些尴尬。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我不能说的事情那么多，这才到什么程度啊。

褚修良淡然地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伤感被后视镜收录，舒夏翊自然没有错过一分，她眼里原本的歉意变成愧疚，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车跟着齐英毅的出租车停在某处的十字路口，却看见他正在左转车道上，舒夏翊表情一变，“哎哟，还有意外收获。”

褚修良盯着齐英毅的车转向了与他家完全相反的地方，跟着微笑了起来。

“他接受审讯的时候，状态稳定得像是正常人一样，我就知道他出门前肯定吃了不少药，应该还有有助于精神稳定的，所以他的手才会一直放在桌板下面。”

手一直在桌板下？舒夏翊跟着转向，脑子里却陷入了思索之中。齐英毅的手要么在拍桌板，要么是紧紧攥着拳头。

“虽然精神类药物正常摄入，也会引发锥体外系综合征，过分的手抖就是一个表现。但是，他坐在椅子上坐立难安的样子，与其说是因为心理作用，更像是药物摄入过量了。”

褚修良说完这番猜测后，视线悠悠地投向舒夏翊。

“他离你那么近，你看不出来吗？他上次跟我们见面的时候，可没有手抖的症状。”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视，似乎对舒夏翊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而【惋惜】。

舒夏翊没有说话，静静地开车。

“真难相信，你在这之前只是在一个小分局做资料管理员，我还以为你见过上百具尸体，看过的现场资料上千呢。”

“没事干只能看资料了。”

褚修良毫不留情地堵住舒夏翊的话。

车停在一处烂尾楼前，圆柱形的建筑只有四层，一楼二楼有围墙，三楼四楼就没有了。褚修良紧皱着眉头自下而上地注视着这栋大楼。舒夏翊看着齐英毅走进了大楼里，熄火下车，她看见褚修良跟着下车，连忙跑了两步抓着他的手腕，“你带枪了吗？”

“……”褚修良愣了一下，尴尬地张了张嘴，“没有。”

舒夏翊站在原地无语到翻了个白眼，“回车上呆着。”

还没等褚修良说话，舒夏翊便把车钥匙塞进褚修良的手里，她从口袋里抽出了手枪潜入了大楼。

褚修良站在原地盯着手里的车钥匙，歪着头捏着车钥匙的圆环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钥匙高高地抛向空中，重复这个动作几次后，将钥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猫科动物，怎么会听人指挥呢？

趁着大楼卷帘门的缝还开着，舒夏翊直接翻进了大楼内，她的耳麦立刻打开，手里的杰里科941顺势上膛。

一楼除了堆了一些废弃的水泥大沙以及砖块，根本就没有可以让人掩藏的位置，舒夏翊靠近墙边站立，登上了楼梯。舒夏翊眉头轻皱着，小心地观察着环境。

楼梯是沿着墙边建造的，一楼二楼都没有楼梯扶手。想到这里，舒夏翊的脚步不由得更稳了，她警惕地观察着环境，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骚动的脚步声，舒夏翊立刻意识到是齐英毅ʝʂɠ，立即加快脚步。

就在舒夏翊踏上二楼和三楼的转角时，齐英毅突然从转角处闪出来。

还没等舒夏翊的手枪对准他，齐英毅撑着楼梯扶手一脚踹在舒夏翊的腹部，舒夏翊瞬间失去重心向楼梯倒去。

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被人偷袭，舒夏翊很慌，她睁大了眼睛手枪想要瞄准对方，但坠落的速度太快，她的手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只是抓住了自己的手枪，然后直直地向后倒去。

“哦哦！好险！”

褚修良左手搂着舒夏翊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搂到半空，右手的爪子抓着还没有经过处理的墙壁。

齐英毅看见褚修良闪出来，立刻向楼上跑。

舒夏翊惊得睁大了眼睛，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她激烈地喘息着。褚修良知道他再跑也跑不出这栋楼，这附近没有能让他落脚的地方。褚修良慢慢将舒夏翊放下来等她踩稳了才把手从她的腰间抽离。

“站稳了吗？”

舒夏翊惊魂未定，差点以为自己要从这里坠楼了。褚修良见她还没缓过神，眉头紧皱着，“该睡醒了啊！”

说罢，褚修良转身跑上楼。

齐英毅正如褚修良所预料的那般无路可逃。

三楼空荡荡的，围墙立了一半，甚至不到褚修良的小腿。他静静地注视着齐英毅。

“好了吧，你还能逃到哪儿去啊。”褚修良根本不想费力气，直接从后腰抽出手铐，一步步朝着齐英毅走去。

齐英毅见褚修良走过来，一步步颤抖着后退。褚修良一步步靠近，雪豹一米五多的尾巴在身后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轻轻左右摇摆。

就在这时，齐英毅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把长刀。

“哦？这把刀就是你用来杀洗衣房老板的吧。”褚修良将手铐收在掌心里，对着齐英毅双手架起。

“不止呢，我还用他给我自己报了仇！”

褚修良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刚要近身，齐英毅的刀尖就对准了自己，褚修良的表情一变，看着他不断挥舞那把长刀，毫无章法，一时间也不敢靠近。

正在他紧张地连连后退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逼到了墙根。

围墙只堆到了小腿，三层楼的高度掉下去也不是好玩儿的。褚修良咬紧了后槽牙，紧紧盯着齐英毅。

齐英毅杀红了眼睛，他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褚修良，“就到这儿吧。”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长刀高高地举起，直直朝着褚修良的胸口捅去……

第10章 洗衣店杀人案（8）

“嘣！”

褚修良正准备尝试夺刀，枪声突然响起，唤醒了褚修良的理智。

齐英毅的腹部洇出一滩红色的血，褚修良对着齐英毅的手臂劈下一手刀，齐英毅承受不住这份疼痛，刀便掉落在地上。

顺势，褚修良对着齐英毅的胸口给了一脚，将他踹出两米开外，舒夏翊举着枪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见齐英毅被制服，这才放下枪，微微喘着气。

“all clear.”

舒夏翊这边刚汇报完毕，褚修良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夕阳西下的时刻，褚修良从口袋里摸出了物证袋和手套，将那把刀装起来，接着走到齐英毅身边。

齐英毅中了弹，额头冒着冷汗，眼神有些涣散。

褚修良立刻蹲下身，神情紧张，“喂，没事儿吧？”

“我躲着腹动脉打呢，死不了。”舒夏翊靠着楼梯口缓缓坐下，微微穿着粗气。

见她这么说，褚修良便不再客气，将他的手铐起来。

舒夏翊收起杰里科，微微喘着气，“刚那一脚，算我踹的。”

她的喘息太奇怪了，褚修良